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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畔飛過,厲生生劃斷他的髮絲,緊緊插在他身後的木樁裡,紋絲不動,只有刀的震顫之聲。
那兵役臉色一白,腳下不由一陣發軟,在百姓們都瞠目結舌之時,他漸漸回過神下,下一刻,整個街道上便響起了他的咆哮聲:“抓住他,這是逃犯的團伙,抓住他!”
話音一落,團團圍住那人的兵役當即反應過來,一擁而上,只聽得刀劍碰撞之聲隨即響起,而那人以一敵數,卻是遊刃自如,就在那兵役首領氣滯之時,他突然想起什麼,以眼神示意其他幾人將那人團團圍住,而就在那人忙於應戰之時,他竟是悄悄從後偷襲而去。
只聽得男子悶哼一聲,半跪下去,那幾個兵役見機會來了,群群將刀架上那人的脖子。
“把人給我捆了。”
當男子被牢牢鎖住後,那首領笑的陰險而滿是嘲諷,上前便狠狠給了一腳,將那人踩在塵土裡。
“打呀,你倒是給我繼續打一個看看,還敢在我的面前逞英雄,也不看看有沒有那條命?”
說到此那首領還不解氣般,又狠狠踹了幾腳,這才懶散道:“將人給我送回衙門大牢裡去,我看他還怎麼打。”
眼看著那大義凜然的義士被如此作踐,在場的人都不由嘆息,心中也漸漸升起擔憂。
“這才安穩幾天,抓人的兵又來了,這還讓咱們怎麼過。”
聽到身旁人既悲又憤的嘆息聲,一鬍子皆白的販菜老農道:“這人若是抓不到,哪裡能安穩?前些日子不過是因為有京城的欽差過路罷了,如今人家欽差走了,誰還管咱們的死活?可憐剛從那位壯士,進了臬司衙門的大牢,又得罪了那樣的主,能不能活著出來也是個問題了。”
說到此,那老農不由惋惜一聲,搖了搖頭轉而走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臬司衙門大牢。
外面仍舊是些許綿綿小雨,使得這牢內更是潮溼陰冷,一入牢內,隨著鐵鎖聲響,外面的光亮漸漸變得微弱,直至最後全然消失,只有兩邊牆壁上懸著的油燈微微閃爍著,散出搖晃的光影。
“滴答滴答”
越入裡,一股發黴的潮溼氣味就越為濃重,在光暈不及的陰暗角落裡,低沉而詭異的滴水聲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地面,規律而清晰。
眼見著關押犯人的牢門漸近,裡面的人似乎有了覺察,隱隱中動了動,下一刻便毫無徵兆地撲了上來,引得牢門作響,可來人卻被那一扇極為結實的牢門擋住了。
“為什麼抓我們!放我們出去!”
那原本被押著朝裡走的人默然朝過看去,只見一個正值壯年的憨實年輕人此刻死死趴住牢門,看身上的打扮,不過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帶著血汙的臉上滿是不甘,一雙眸中更是無法抑制的憤怒。
許是才察覺到衙役的到來,又許是被這年輕人帶動而起,下一刻,從眼前直至盡頭的牢門頓時被劇烈搖晃的“嘩啦”作響,只聽得怒罵聲,反抗聲此起彼伏,幾乎響徹整個昏黃的過道。
“放我們出去!我們犯了什麼罪?”
“你們這群黑了心的貪官汙吏,就不怕遭報應嗎?”
耳邊的怒罵聲越來越大,擾得那衙役的首領眉頭不耐地一皺,當即抽出纏在手腕上的鞭子一揚,只見那鞭子如陰毒的靈蛇一般纏繞而下,凌厲地打在最近的牢門之上。
隨著鞭子掀開皮肉的聲音響起,那年輕人頓時慘烈出聲,在怒罵聲短暫停滯之時,那衙役當即揚鞭指向關在牢門之內的人威脅道:“你們這群刁民,不給你們點顏色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是嗎?還敢在老子面前逞威風?”
說到此,那衙役冷笑一聲,眸中滿是不屑地打量了一眼道:“誰再敢給老子鬧事,老子要了他的命!”
話音一落,牢房內漸漸歸於平靜,只見那牢門之後的人似乎都膽寒地瑟縮了回去,再也沒有了方才的氣勢。
“我們從未做過什麼作奸犯科之事,你們憑什麼把我們抓起來?”
就在周圍一片寂靜無聲之時,那個受了傷的年輕人卻是不服輸地再一次站起來,眸中是將要噴薄而出的憤怒。
那衙役見還有人反駁,倒也不急,只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去,冷笑著看著那年輕男子道:“膽敢聚眾杭州府,擾亂城中秩序,這難道還沒有違反我大興律法?”
聽得此話,那男子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詭異的笑死來,直至那衙役嘴角的冷笑漸漸陰惻惻地斂去,那男子才終於說出話來。
“吳江大堤絕口,整個吳江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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