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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便是一個巨大的缺憾。
正因為此,嚴惟章保證會將此事壓下,儘早解決,他自然也不會不答應。
可沒想到,如今卻被一個小小的七品河道使給挖了出來,還是在皇帝的面前挖了出來。
一抹陰翳漸漸籠罩在蕭衍的周身,此刻他越冷靜,心下便越發沉,這一切都是直直地衝著嚴惟章,衝著他而來的。
若未猜錯,這必是他那個好侄兒給他投來的一手冷箭。
“蕭譯,你給九叔的驚喜,是越來越多了。”
蕭衍唇角冷冷勾起,眸中滿是凜冽的殺意,讓一旁的靈寶幾乎不寒而慄,連半點聲音也不敢再出。
那,咱們便看看,這一次,誰勝誰負吧。
第三百五十五章 決堤之禍
周圍一片死寂,靈寶死死的捂住起伏的胸口,屏著氣息,幾乎憋得臉通紅而隱隱泛著異樣的慘白,耳畔安靜的似乎一根鴻毛落下都能發出清晰的聲響來,過了片刻,馮唯淡淡的收回了眸子,小心抱著手中的盒子,掀開竹簾,便抬腳走了進去。
竹簾輕輕搖晃,與房門碰撞出輕微的聲音來,聽到那個讓人膽寒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靈寶的身子如同被抽去筋骨一般,忽地就要軟癱下去,下落之中,靈寶突然又想起什麼,緊張地再次將神經繃緊,不自覺地扣住門,讓自己靠在那兒無聲而小心地喘息著。
而此刻,馮唯已然將裝有密信的盒子放到了案前,在建恆帝的示意下,轉而去裡間取了保管的鑰匙,將那銅匙緩緩伸進去,輕輕一轉,便聽得“啪”的一聲,銅鎖被輕易地開啟,馮唯伸手將銅鎖取了下來,捏在手中,隨即小心開啟摳子,將盒子緩緩揭開,只見一封封了蜜蠟,拓了硃紅印泥的信封安靜地躺在其中,建恆帝親自探手取出,一旁的馮唯已然遞上銀片,建恆帝接過將那密封的封口劃開。
伸手間,以兩指將密信取出,只見建恆帝手中輕輕一抖,薄薄的信箋,隨即被展開在空中,建恆帝將信封丟到案上,接過信箋的下襬,靜靜地落眸看去。
安靜的屋內,馮唯默然地低下了頭,沒有刻意去看,就在此時,建恆帝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唇角不經意地抿起下沉了幾分,一雙讓不怒自威的眸子此刻浮動的更是冷凝的意味,隨著“嘩啦”一聲,建恆帝又將手下的第二頁信箋翻上來,看到最後,眼角終於揚起了幾分弧度,卻是更令人緊張。
“你可知道這是誰送來的密信?”
聽到建恆帝的問話,馮唯微微抬起頭來,察覺到皇帝的不慍,更為小心翼翼答道:“回陛下,奴婢不知。”
建恆帝未曾說話,只是付之冷笑,隨即將手中的信箋抖了抖道:“這是江南一個河道使避開上面的大小官員,斗膽向朕上報的密信。”
聽得建恆帝的話,馮唯微微一愣,一時有些詫異,一個河道使不過是個小小的七品官,相比於同品的知縣,手中的權力還要小些,在這抬頭便是京官的京陵裡,實在是不入流。
可是,一個小小的河道使,居然敢避開上面一級一級的頂頭官員,直接向皇帝上報密件,這樣的膽量也是了不得。
要知道,在大興律法中,對上下尊卑的要求極為嚴厲,官員是不得越級向上稟報,否則,即便是上報成功,依然會連降三級,如今這河道使已然是七品,再連降三級,那便會被直接攆出官員之列,成為一個庶民。
如此可見,這個小小的河道使是抱著怎樣決絕的心意,去完成一個與他而言莫大的使命。
“這密信上說”
建恆帝捏著手中薄薄的兩頁紙,語氣中聽不出怒卻也絕對聽不出喜,馮唯見此更加小心地低下了頭,隨即便聽得皇帝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今年南方連下了半月的雨,長江的河道上漲,沖垮了松安大堤,沿堤的數萬百姓家中被毀,流離失所,全都湧入了蘇浙二地躲災。”
話音一落,馮唯幾乎是震驚的抬起頭來,眸中滿是不可置信,如此大的事,可京城卻是沒有聽到半點的訊息,無需多想,不是南方的官員知情不報,妄圖欺上瞞下,便是朝中有人隻手遮天,打算掩下此事。
而下一刻,馮唯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頗為擔憂道:“陛下,那下游的吳江大堤”
聽到馮唯戛然而止的聲音,建恆帝已是明白其中的意思,吳江大堤周圍的百姓不僅比之松安大堤更多,良田也是更多,若是吳江大堤也決堤,那於江浙而言,便是更大的創傷,只怕明年的糧食收成會受到不小的影響,到時候那些糧商無利不起早,必會趁此以收成不好,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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