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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噢。”畢竟是多年舊識,他也得覷個好時機、好開頭來質問她。
清水美紗步進廳裡,“聽說你摔到樓梯下,是真的嗎?”
“唔。”他點頭。
“怎麼那麼不小心?”她皺皺眉心,像是在質疑他摔傷的真正原因,“聽說你受傷時,遠山小姐也在……”
聽出她話中那一絲探詢意味,他越是覺得一夜情事件百分之九十九是她製造出來的。
“我是為了拉她一把才摔下去的。”他坦言道。
她陡地一臉驚愕不解的望著他,“你為了她?”說著,她抬手想觸碰他臉頰上的傷。
他別過臉,明白拒絕了她的關懷。
“隼?”她不只錯愕,也有點難堪。“你……”
他注視著她,那眼神銳利得彷佛能穿透她似的,“我要問你一件事。”
“問我一件事?”她一怔。
他直視著她的眼睛,“你為什麼要騙海織說你是我一夜情的物件?”
“我……”清水美紗震驚地想否認,但當他如鷹隼般的目光直視著她時,她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麼做對你有什 好處?”
“我……”她躲開他詰責的眼神,支吾地說道,“我只是好玩……”
“好玩?”他眉梢一挑,微帶慍色,“這一點都不好玩,你害我被她誤會得很慘。”
聽他口口聲聲都是為她,清水美紗心中妒火不禁快速竄燒;她略顯激動地望著他,“你為什麼那麼在乎她?她只不過是個小助理罷了!”
他目光嚴厲地盯著她,“我喜歡她,不希望她對我有所誤會。”他坦言。
“你喜歡她?”清水美紗像是遭到雷殛似的,兩隻大大的眼睛頓時顯得空洞。須臾,她神情一沉,聲線顫抖,“她有什麼好?她有哪一點比得上我?”
睇見她可怕的神情及冷漠的語氣,荒川隼不覺一震。“你說什麼?”
“她只是個小助手,她……”她像是無法接受事實而歇斯底里的棄婦般搖晃著頭,“我不准她接近你!”
“清水!”他沉聲一喝,兩隻眼睛如炬般地瞪著她,“你清醒一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統統知道!”她朝他尖聲嚷叫著:“你看她的眼光,你跟她說話的樣子……我都看得出來,但是她配不上你!”
他冷冷地睇著她,俊臉上覷不出任何情緒。“配不配得上是我的事。”
“為什麼是她?”清水美紗愛戀不成反成怨,“難道我就不行?”她趨前,激動地扯住了他的胳膊。
他沒急著去撥開她的手,一徑冷峻地凝睇著她。“你很好,但是我們只是朋友。”
她臉上出現了絕望而悽楚的笑容,“朋友?我只能做你的朋友?”她等了這麼久,依舊是什麼都得不到。
“清水,我對你從來就只有朋友的情感。”他平靜地說。
在外人看來,也許覺得他這樣的拒絕方式太過殘酷,但事實上,這卻是最不傷人的方法。愛與不愛都是非常直接的,他不要因為一時的優柔寡斷或是念於舊情而敷衍她、欺騙她。
既然不愛,他就不能給她任何不切實際,甚至是不可能的希冀;因為那才是最不負責任、最殘忍的作法。
她哼哼冷笑著,“我們還可能是朋友嗎?”說著,她癱坐在沙發上喃喃自語,“自從她出現後,你、太田還有我,我們三個人的關係已經改變了。”
“我們之間的改變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他說。
“你為什麼要處處維護她?”她一抬頭,懊惱又憤恨地瞪著他,“就算你喜歡她又有什麼用?她喜歡的是你嗎!?”
他沒有立刻答腔,只是神情平靜到有些冷淡地瞅著她。須臾,他幽幽道,“喜歡一個人併為她無條件付出是『義務』,但她有愛不愛、接不接受的『權利』。”
聽到他這一番話,清水美紗痛苦地冷笑著:“好偉大……”她噙著倔強的眼淚,詛咒似的,“隼,你不過是個愛情的失敗者,這次我要看你怎麼失敗。”說完,她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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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兩天,海織都到荒川隼家裡做他的免費女傭,而且兩天都在他家裡過夜;不過這會兒她學聰明瞭,她不陪他聊天,也不聊到睡著,而是在“服侍”他上床後就到放置人偶的房間裡去睡。
第三天,荒川隼“帶病”到會場看彩排,但病體微恙的他只在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