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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你也太狠了,春梅才多大你也能下的去手啊!”春梅臉色霎的就變得通紅,才曉得自己說錯話了。
卓君子乾咳了兩聲,對葉小七說道:“小七去吧,時候不早了,早去早回!”
葉小七不捨的回頭看了看,飛身上馬,騎著小白在初升的朝陽中慢慢遠去。大家眼眶溼溼得看著他遠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陽光裡,他的幾位師兄也不管師父就在身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喜極而泣道:“終於送走了這個小惡魔了啊!今夜不醉不休啊!”
下山沒多遠,就進入了華陰縣境內,一條黃土夯實的寬敞大道直通遠方。今日正攤華陰縣大集,四里八鄉的農人紛紛推著小車,牽著毛驢前去趕集。葉小七看見大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敢走快,只騎在馬上隨著人流慢慢前行。走到晌午,就隨著人流進了華陰縣城。
你看這麼寬的一條主幹道,左邊是一座大宅院,門匾上寫的是:華山文武學校,裡面隱隱傳來打拳的呼喝聲。右邊又是一座大宅院,門匾上寫的是:正宗華山武藝學校,裡面隱隱現出霍霍劍光。前面一個大轉彎,又見一條大橫幅,上書:學武哪家最是好,就到華山劍法專修學校來找!還在上面點了一個大大的感嘆號!
看得葉小七直想笑,這些武館顯然都是掛著羊頭賣狗不理的,華山派收徒很嚴,受卓君子影響,他的六個師兄都只收資質上佳的,每年前來拜師學藝的少年絡繹不絕,只有少數能夠進入華山門下。而大多數人都不得不另覓良師,這些武館就趁機招攬生意,或佔領黃金地段,或大打廣告,總之就是為了多收幾個徒弟多撈一點學費而已。
葉小七搖搖頭,騎著小白漫步擋車,打算找個地方買點旅行必備用品——乾糧和水。
走過武館一條街,眼前豁然開朗,原來他轉進了華陰縣主要消費廣場。
寬闊的廣場兩邊立著兩根柱子,上面掛著橫幅——武術之鄉華陰縣歡迎您!柱子兩旁是一條商業步道,幾個穿著灰色衣服的衛士耀武揚威的喊道:“華陰商業步道新近開張,不許騎馬坐車,來人下馬下車,違者治安處罰沒收作案工具。”看那樣子,比之綠林好漢劫道還不客氣。
葉小七很是奇怪,拉住身邊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問道:“這位兄臺,前面那幾個是什麼人啊?看著也不是衙役,卻能當街執法,何故?”
那書生一臉鄙視的對葉小七說道:“兄臺不會是月亮上來的吧?連城官都不認識?這是專司管理坊間之訓練有素軍隊也。”
接著書生一指城官身上之灰衣道:“此衣謂之暗無天日,意指攤上他就像太陽被雲彩遮住,永無出頭之日,即使你生意再好也難免家破人亡。”
再一指城官頭上的帽子道:“那帽子名諱:昏天暗地金出頭,你看灰暗之中是不是有道金色的鑲邊?意思就是說你只要有錢,一切都好商量,灰的能變金,金的能變灰。”
葉小七恍然大悟,連連拱手道謝:“多謝兄臺解惑,真是醍醐灌頂!”
書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其實也沒什麼。兄臺過獎。不過兄臺,你這匹馬一看必知是外地馬,一旦被城官看到必然要罰款。”
葉小七奇道:“這是為何?”
書生答道:“本縣城官欺行霸市,最愛欺負外鄉人,一旦看見外鄉騎士或者馬車,就像蒼蠅見了屎,必然一擁而上,罰你金錢,而罪名則標準不一,有曰‘過路費’有曰‘過街費’甚至有曰‘衛生費’只告你馬匹汙了路面。”
葉小七低頭看看小白,小白沒好氣的打了個響鼻。
他又問書生道:“那他們何以看出我的馬是外地馬?”
書生笑著說:“這還不簡單,本地馬的馬主被罰過之後都會在馬的屁股上貼上一張城官大老爺開的罰單,以示罰過,再見到城官時,只需輕拍馬屁,即可通行無阻。兄臺白馬的屁股上一乾二淨,還不是外地馬?”
葉小七佩服的五體投地,翻身下馬,對著書生做了個揖說:“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本書啊!”
書生剛要客氣幾句,不料臉色大變。這時候葉小七身後傳來一聲大吼:“你這小子,佔道泊馬,罰款一兩銀子,快快交來!”葉小七沒想到這一幫子傢伙這麼快就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臉色一變,剛要說話。就見書生擋在他身前道:“吳大人,這是我的遠房親戚,您大人有大量看在秀才的面子上就少罰兩個吧!”
吳姓城官一把推開書生,嘴裡罵道:“滾開!秀才值幾個錢,現在秀才滿街都是,都要老子給面子,老子還吃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