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羋月方問雲容道:“魏美人出了何事?”
雲容見女澆去得遠了,方道:“公主恕罪,方才是葛蔓聽得七公主身邊的小雀過來說話,說是昨夜魏美人服侍的時候,不知為何觸怒了大王,被拉下去受罰。可是今天早上雲夢臺……”
羋月道急道:“雲夢臺怎麼了?”
葛蔓便道:“原本魏美人在雲夢臺是和鄭袖夫人同住的,今天便聽說雲夢臺把服侍魏美人的侍女與魏美人常用之物俱清理出去了。”
羋月一驚,只覺得心頭似被攥緊,咬牙道:“鄭袖——她果然有鬼。”當下再問兩人道:“你可知魏美人如何觸怒大王?又受了何等處罰?她現在下落如何?”
這三問葛蔓俱是答不上來,只搖頭道:“奴婢不知。”
羋月轉身便令女蘿道:“取那匣子來。”女蘿忙取過素日盛錢的匣子開啟,羋月已是急得親自抓出一把貝幣塞到葛蔓的手中,催道:“你趕緊出去打聽了下,魏美人現在究竟是怎麼樣了?”
葛蔓不知所措道:“公主,這……”
女蘿勸道:“公主,恕奴婢直言,魏美人出事,這宮中誰不知道是鄭袖夫人出手。您現在打聽魏美人的事,若是讓鄭袖夫人知道了,豈不是得罪了她?”
羋月一怔,定定地看著葛蔓,忽然鬆下一口氣,緩緩地坐了下來道:“你說得是,是我魯莽了。”
葛蔓看著手中的錢,不知是該奉還,還是該收下。
女蘿看了葛蔓一眼,道:“既是公主賞賜,你便收下罷。”
羋月閉目不語。
女蘿看了眾侍女一眼,道:“你們都退下吧,此處由我服侍便是。”
見眾侍女皆退下以後,房中只剩下女蘿和薜荔。
女蘿忽然走到門邊,向門外看了看,又把門關上以後,拉著薜荔走到羋月跪下,道:“奴婢服侍了公主三年,卻知道公主並不信任奴婢,日常亦都是獨來獨往,不曾對我們說過心腹之事。只是請公主容我一言,我等既然已經服侍了公主,從此就是公主的人了。若是公主平安,我等也就能平安無事,若是公主出事,我等也同樣沒有好下場。今日奴婢大著膽子說一句,若是公主能夠信任我等,我等甘為公主效命!”
薜荔磕了一個頭,鄭重地道:“公主,阿姊說的也正是奴婢想說的話。”
羋月睜開眼睛,懷疑地看著女蘿,又看看薜荔,沒有說話。
薜荔惴惴不安地看了看女蘿,女蘿卻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羋月卻忽然問道:“女蘿、薜荔,你二人服侍我三年,為何今日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女蘿沉著地道:“為奴侍主。如絲蘿託於喬木,當求喬木是否允准它的依附。奴婢等服侍公主三年。雖傾心盡力,但盡力能見。傾心卻不可見,只能自己相告了。我知公主未必肯信我等,奴婢卻有一言剖白,宮中為主者,能有幾位,隨侍公主,又是何等榮耀。奴婢如若背主,又能落得什麼下場。”說著,指了指薜荔。道:“奴婢與薜荔自幼為奴,不知親故,唯有赤膽忠心依附主人,公主若肯用我等,必能與公主有助。”
羋月看著兩人,久久不語,她在這高唐臺中,看似與別人無異,姐妹相得。婢僕成群,然而在她自己心中卻是知道,在此處,她永遠只是一個孤單的過客。雖然素日與傅姆。侍女們言笑晏晏,然則除了日常的服侍之外,卻是的確再沒有更親近、更貼心的話與之交流了。
難得這女蘿竟看出了。不但看出,甚至還敢主動到她面前表白、自薦。甚至拉上了薜荔為同盟。
她心知肚明,女蘿不過是個侍女。她看出自己在這高唐臺中的日子已經不會太久了,公主們要出嫁當在這一兩年之內。出嫁前她們雖然名為自己的侍女,卻是受楚威後控制,而出嫁之後的侍女,卻是可以脫離楚威後的控制,到時候,才會是她真正心腹之人。
此事,女蘿能看出來的,女澆、女岐未必看不出來,然則女蘿想求的,女澆女岐卻未必想求。自己未嫁,女蘿是公主的貼身侍女,自己若是出嫁之後,願不願意再留她們,則全看自己的心情。女澆女岐是傅姆,已經嫁人生子,雖然服侍主子,談不到自家天倫,然而羋月便是出嫁了,她們自也會有退身安排之所。
這才是女蘿在這個時候孤注一擲到她面前剖白的原因吧。這個時機卻選得也好,羋月素日並不關心宮中事務,如今她既有事上心,要動用人手,就是她們可供效勞的機會來了。
羋月心中計議已定,方緩緩點頭道:“女蘿、薜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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