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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暈了過去,叫聲立止。
那傅姆冷冷地道:“廢宮之中有鬼魅作怪,害了九公主又魘住了七公主,你們快扶七公主回去,叫巫祝作法為她驅鬼。”
羋茵的傅姆這才回過神來,嚇得戰戰兢兢,忙率眾侍女一湧而上,不顧羋茵掙扎尖叫,掩住了她的口,將她連拖帶扶地拉走了。
羋姝驚疑未定地問她的傅姆:“茵姊剛才在說什麼?”
她傅姆名喚女嵐,怕她再問,忙厲聲道:“七公主是叫鬼魅魘著了,八公主休要再提,此處戾氣甚重,八公主是貴人,休叫衝撞了,還是快些回去吧。”這邊吩咐道:“立刻叫女祝去高唐臺,給三位公主住處都人跳祭驅邪。”(未完待續……)
第64章 流言起(2)
她這一行人還未回高唐臺,這個訊息便已經旋風般傳遍了整個宮庭,楚威後氣得倒仰,拍案大罵道:“賤人自被鬼迷,何敢牽連於我!”
南後卻聽得訊息,亦病奄奄地由侍女扶著趕到豫章臺去,給楚威後指了個替罪羊道:“母后息怒,那死的卻不是九公主,乃是魏美人。”
楚威後一聽,罵聲頓時停住了,驚疑不定地問南後道:“你如何得知?”
南後方將魏美人被鄭袖所惑,以袖掩面,又被鄭袖進讒楚王槐,說是魏美人嫌他身上體臭,一怒之下將魏美人劓刑,鄭袖又派人將魏美人活活扔進廢宮,教她痛楚而死之事說了,又道:“如今五國合縱,魏國獻女原為聯盟,意顯摯誠。如今魏女無辜受害,豈不令魏國離心,有損大王於列國之中的威信,若是壞了合縱之議,只恐大王雄圖霸業,要毀於一旦。”
楚威後怒不可竭,亦是為了掩蓋今日羋茵之胡言亂語,當下便命女祝入宮驅鬼,只說七公主被魘、九公主失蹤皆是宮中有惡鬼作祟,這邊便遷怒鄭袖,急急召了鄭袖來見。
鄭袖受楚威後之召,走到半道,便有人同她通報南後之前去見楚威後的情景,卻是隻聽到關於九公主失蹤之事,還不以為意,乃至到了豫章臺,她方跪下請安,便見楚威後已經是怒不可竭地一掌捆在鄭袖的臉上道:“你這個瘋婦、毒婦!”
鄭袖吃了一驚,她自得寵之後,再不曾有過這種待遇。只欲就要翻臉頂撞,卻礙於眼前之人乃是母后之尊。只得忍氣頂著火辣辣的臉陪笑道:“母后何以作如此雷霆之怒,便是兒臣做錯了事。也請母后教我,何勞母后不顧身份親自動手?”
說到最後一句,掩不住滿腔不甘不忿之氣,不免亦想刺楚威後一下。不想楚威後啐了一聲道:“我兒我媳,方稱我為母,你一個婢妾,也敢稱我母后,你配麼?”
她年老多痰,這一口啐下。卻是著著實實一口濃痰糊在了鄭袖臉上,這一啐比方才那一巴掌,更令鄭袖倍覺羞辱,當下她便就勢倒在席上,掩面大哭起來道:“妾不敢活了,母后如此辱妾,妾還有何等顏面活於世上。”說著就要去撞柱撞幾,一副要血濺豫章臺的模樣。她帶來的侍女忙去拉扯,頓時將豫章臺弄得一團亂。
鄭袖還要去拉扯楚威後。幸得楚威後身邊的侍女亦是得力,密密地圍了一大層,並不理會她的撒潑。
楚威後怒極反笑,她亦是掌了一輩子的後宮。倒從未見過如此敢撒潑的妃嬪,當下笑道:“你若要死,何必撞柱撞牆。要刀子我便給你刀子,要白綾我便給你白綾。要毒藥我便給你毒藥,只怕你不敢死。”
鄭袖頓時安靜了下來。她在南後宮中撒過潑,卻是南後有顧忌,只得容讓於她;她在楚王槐跟前撒過潑,卻是楚王槐寵愛於她,遷就於她;卻不想楚威後為人心腸極硬,竟是不吃這一套的,只得掉轉頭來,掩袖假哭道:“我並無罪,母后何以要殺我?”
楚威後冷笑道:“我素日只說王后無能,竟縱容你這個毒婦猖狂,若是在先王的後宮,一百個你這樣的毒婦也當杖殺了。你說你無罪,那魏美人,又如何?”
鄭袖嚶嚶泣道:“母后明鑑,妾冤枉,妾身素日把魏美人當成親妹妹一樣疼愛。卻是大王過於縱容,才使得魏美人恃寵生驕,觸怒了大王,亦是大王親自下令罰她,妾與此事何干,母后何以遷怒於妾?”
楚威後冷笑道:“你以為我是大王,男人不知道女人後宮的伎倆,可女人卻最知道女人?我當年對付這些後宮鬼魅之事的時候,你連毛都還沒長齊呢……”說到這裡,越說越怒,厲聲道:“你這個無知婦人,只曉得後宮爭鬥,不曉得天下大勢。你毀的不是一個和你爭寵的女人,你毀的是楚魏聯盟,毀的是五國合縱之勢!毒婦,你敢壞我楚國千秋萬世的基業,我豈會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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