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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銀子給他們做本錢,可能不借自然是不借的好,免得又多欠人家一份人情。
於是二人便卡在了給宮粉行進貨這一環節上了,這一日用過午膳便聚在一起商量對策,展寂衍說道:“夫人,你說這京城裡的貴婦小姐比咱福安城要多上好幾倍,若是在繁華的長街開鋪子,還是賣些名貴的胭脂水粉才有賺頭,可這名貴的胭脂水粉需要的本錢可不低,眼下我們的銀子不多……這可如何是好?”
宋初雲擅長做生意,心裡自然也十分清楚這點,她暗暗的思忖一番後,覺得利用展記眼下現有的入貨渠道最能省事和節約成本,於是便開口問道:“夫君,我瞧著我們展記裡也有賣些名貴的胭脂水粉,這些胭脂水粉展記是上哪兒入的貨?”
展寂衍據實回道:“我們展家在福安城有製作胭脂水粉的作坊,展記裡的胭脂除去一些十分名貴、製作材料稀罕的是從別處入的貨,其餘的都是自產自賣……”
展寂衍說著頓了頓,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般,補了句:“展記賣的那些名貴的胭脂水粉,大多是從一些盛產香料的異域藩鎮買回來的,那些地方我都去過,也知道如何同當地人買大量的胭脂水粉。”
宋初雲聞言便知展寂衍打理展記這麼多年,已熟知胭脂水粉的各種進貨渠道,這也是他們率先選宮粉行來開的原因,只是眼下剩下的銀子卻不夠給新開的鋪子入貨,這可如何是好?
宋初雲想了想,問道:“若是把我們眼下剩下的銀子,都拿去異域藩鎮買那些名貴的胭脂水粉,可夠?”
展寂衍略微核算了下,道:“若是少進上一些,應該勉強足夠。”
“那就好,那我們馬上就找個可靠的人,遣他去異域藩鎮替我們辦貨,待他把貨辦回來,我們的宮粉行也就能夠開張了。”
展寂衍聽了連連搖頭,道:“可我們的宮粉行怎能只賣那些新奇昂貴的胭脂水粉?普通的胭脂水粉我們也要兼顧著賣些才是,除去那些名門小姐,這一般姑娘家的胭脂水粉錢我們也得賺。”
這一點宋初雲早就想到了,一聽展寂衍的話當下就笑吟吟的解釋道:“我向來是有錢便賺,不分貴賤的,所以這一般姑娘家的胭脂水粉錢我們也一併要賺。”
展寂衍這下更覺得奇怪了,道:“可我們哪還有銀子辦貨?莫不是夫人想同魏老闆先借上一些?”
宋初雲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消同魏老闆借錢,我們有現成的貨可以借。”
“借貨?”
宋初雲點頭,道:“對,福安城裡的展記作坊不就有現成的貨?雖說我們眼下開的鋪子同展家沒什麼關係,但我們從展記入貨到京城來賣,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也是幫展記銷貨賺錢,我想父親應該不會不樂意吧?”
展寂衍一時間沒能明白宋初雲的意思,一板一眼的倒出了一串話兒:“夫人您說的沒錯,可我們上京前已同父親講明,此番上京所做生意無論盈虧都與展家無關,還特意立下契書把這事兒說得一清二楚……”
“我們在京城做的生意既同展家無關,那同展家入貨不也照樣得給銀子?若是不給,那我們自個兒定下的規矩不就被自個兒給壞了,那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個兒的腳?”
“再說了,若是展家真白給了我們胭脂水粉賣,那日後若是賺了錢,家裡那幾位難伺候的主兒還不吵著要分上一些?”
展寂衍一股腦的把從展記拿貨來賣的弊端倒了出來,宋初雲笑眯眯的聽著展寂衍把話說完,等他都說完了才伸手戳了下他的額頭,嬌嗔道:“傻子!我就是明白這些道理,所以才讓你同展記‘借貨’!夫君難道沒聽清楚我說的是‘借’而不是‘拿’?”
“借?”
“夫君你眼下好歹也是展家唯一的繼承人,是父親、母親他們老來的依靠,就算父親怕你敗家而不願拿錢出來讓你做生意,可他不願給錢,難道連給親生兒子賒一賒賬都不願意嗎?”
宋初雲幾句話就把道理給挑明瞭,展寂衍先是一怔隨即很快便明白了宋初雲的用意,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道:“原來夫人說的是‘借’,我倒真是沒聽清楚,誤以為夫人是讓展記白白給我們些胭脂水粉呢!不過我們要如何同展記借貨呢?”
宋初雲先嗔了一臉尷尬的展寂衍一眼,才慢慢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夫君即刻便可寫信給父親,讓他先讓作坊趕製一些胭脂水粉、後再請人押送上京。我們收到胭脂水粉後你再給父親打個欠條便是,等咱把借來的胭脂水粉換了錢,再把欠的銀子還上……如此一來我們同展家不依舊把帳算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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