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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了吧？

阮凌月本來想說藍慧雪的疑慮，但轉念一想，還是止住了，只黯然道：也沒什麼，只是我剛又做噩夢，吵醒了藍小姐，我們才說說話罷了。

溫如意黯然點頭道：說起這倒也真是奇怪，這都七八年了，你怎麼就還是持續的做著同一個夢呢？請了那麼多大夫，藥也算是吃了不少，怎麼就不見好轉。看來明天還得再找一個大夫看看才行。

阮凌月為此也不知謝過多少回了，現在連個謝字也懶得說了，嘆息道：罷了，再看也不過是浪費銀錢，這些年多虧我遇到了溫府這麼好的主子，否則只怕早就命絕了，又何苦再做勉強。倘若命不該絕，再過幾年總會好的，小姐也就不必再為我操這份心了。

她嘆了口氣，轉而笑道：好了，也不說這些煩心事了，既然過幾日大家又免不了要分離，不如趁著今夜就多說說話，也解心中煩擾且不更好？

藍慧雪和溫如意也覺如此甚好，於是將被子拿上，三人進入那流蘇帳中促膝長談，說的也不過是女兒家的私心話，不覺到了天明。

秉夜燭姐妹談心，水榭亭鴛鴦斷情（二）

林蔭樹下，斜陽穿透柳枝，撒下點點斑駁柔光。

水榭涼亭之上，欄杆旁斜倚著一個女人，她媚眼如絲，帶著點點愁思。

拂面的清風吹不開緊皺的眉頭，但眼中的傲然之氣始終未減，也讓她的憂愁多了幾分。。。虛假之意。

可一旁站著的男子卻真的眉頭深鎖，眼神中盡是苦痛之色。

似乎心中的傷痛已將他俊秀瀟灑的臉龐燃燒得有些頹廢不堪了。

他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身前趴在亭欄上的女子，眼中流露著無盡的哀傷，靜靜的看了她很久，才咬牙控制住自己的悲傷，聲音都有些嘶啞道：你真的決定要去選。。。。秀女？

女子面帶憂傷，可是卻說的決絕道：是！

男子臉部的肌肉都抽搐了一下，哀傷從緊咬的牙齒傳道眼睛，然後轉化成為絕望的眼淚，他慢慢的闔上眼睛，似乎想將眼淚咽回肚子裡。

可是徒勞無功，眼淚終究還是從眼角滲了出來，他轉身匆匆擦掉，調整了一下心情，略微平靜道：原來富貴榮華，權力地位對你真的很重要，你甚至可以為了這些而放棄愛情。縱然你知道我是多麼厭棄功名，可是為了能讓你開心，我還是去考了狀元，這些你都不放在眼裡，難道我為你做的這一切，就值不得你為了我放棄那些奢華夢嗎？

女子幽幽一笑，起身走到他面前，兩人近的可以聞到他呼吸中的淡淡香味，她媚眼含淚，嬌柔道：希瑞，我知道你的愛，也知道你為我做的付出，可是你也說過，無論我要什麼，你都會滿足我，哪怕付出生命啊！其實你也知道我有多愛你，我這麼做不是因為我貪慕虛榮，我只是。。。不想別人擺弄我的人生，就算是父母也不行！

葉希瑞搶著道：可是儘管我們的婚約是從小父母指定，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啊，其它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剛剛還溫柔撒嬌的溫如意，此時突然放開抱著他的手，身子搖晃著後退了幾步，睜大眼睛難以置通道：希瑞，平日裡你對我的瞭解難道都是假的嗎？你怎麼會說沒有關係？這是我的人生，我後半生的幸福，我怎麼可以任人擺佈？

葉希瑞：難道進皇宮，選秀女，就不是任人擺佈嗎？

溫如意冷笑道：是！只要我進皇宮，我的命運我一定要讓自己決定。

葉希瑞突然失笑的盯著溫如意，搖著頭後退著，似乎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他根本是第一次見面。他似乎在笑她想的太天真，也似乎在嘲笑自己太傻，以為只要努力了，就能跟她執手相依，白頭偕老。卻沒想到到頭來得到的不過是她的不甘心。

溫如意見他此番景象，自知說錯了話，忙撲上前幾步緊緊抱住他，幽嘆喃喃道：對不起，希瑞，我沒有說你擺弄我人生的意思，只是我。。。真的不甘心，真的，你讓我試一試嘛，如果我沒有被選中，我就甘心不再胡思亂想，安分的跟你過一生，再也不離開你好嗎？

葉希瑞咬了咬牙，幽幽道：如果選中了呢？

溫如意一愣，嘆息道：那就是天意也認為我不該寂寂一生，後宮不管是地獄還是仙境，都註定我溫如意要置身其中，去爭去鬥去奪，註定我不該平凡。

而你身為我愛的男人，就應該為我搭上這繁華天路，助我入霄漢。

她已經再次放開了葉希瑞，眼神銳利而堅定，眼中閃動著不甘寂寞的光芒和謀略智慧的狡黠。

葉希瑞自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