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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慈縈怒目圓睜、厲聲呵斥：說，你到底是誰？

阮凌月抬頭不卑不亢從容以對：臣妾是誰？不知太后此問是為何意，早在很久以前太后就已經將臣妾的一切查的一清二楚不是嗎，太后此時還有何疑問？

穆慈縈：大膽賤人，到現在還言辭遮掩，以為哀家就能被你矇在鼓裡一輩子嗎？水琉瓔！

阮凌月不禁失笑道：太后，臣妾真不知道您想知道什麼，水琉瓔是什麼東西？莫非太后坤寧宮內丟失了什麼珍寶嗎？是以為臣妾偷了？

忽聽一個聲音冷酷中夾雜著得意道：阮凌月，你就招了吧，太后已經什麼都知道了，由不得你不承認，更何況你殺人燒宮，此等死罪能苟活這麼久也該知足了！

阮凌月側頭一看，見說話之人竟是雲絡星，心裡不禁疑惑她為何會在此，但此時也不容她多想，於是淡定笑道：雲昭儀這話凌月實在聽不懂，什麼殺人燒宮，什麼苟活？凌月雖然出身卑賤，到現在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著實可悲，也曾為此感傷哀憐，但生命乃父母所賜，命運所定，怎容凌月自卑自賤？至於苟活就更談不上，凌月自認生來自今無愧任何人，也沒有做過任何昧良心的事，怎會算是苟活？

雲絡星頓時啞口無言，穆慈縈恨聲叱責道：還敢言辭狡辯，你為了活命，隱姓埋名逃避罪責，現在更隱藏進宮，到底居心何在？

阮凌月做出很委屈很怯弱的表情道：太后，臣妾知道您因為以前的事很討厭臣妾，所以您要臣妾死，隨便定個什麼罪臣妾也不敢有怨言，可是請太后不要逼臣妾冒認它人的身份，臣妾承擔不起，也不想死了還要做一個身份不明的遊魂不得超生！

穆慈縈：是嗎？你敢說你不是那個賤人生的孽種？

阮凌月：臣妾不知道太后口中的賤人是誰，但也堅信臣妾絕不是太后認為的那個人！

李耀明忍不住插嘴道：是嗎？那你敢罵她是賤人，*，活著遺臭後宮，死了也永世不得超生嗎？

這些話太嚴重了，就算是用這些話說一個陌生人，阮凌月平日裡也會難以啟齒，更何況是自己受盡苦難的母親，阮凌月狠狠咬著牙，心裡悲切著：娘，請您原諒女兒，女兒並不惜命，可是卻不能死在這個老巫婆手裡，女兒不能讓她的奸計得逞，忍著汙名去與您團聚，女兒不能讓她笑著看我死，娘，您能原諒女兒吧！

阮凌月牙齒都快咬出血了，穆慈縈厲聲催促道：怎麼？不忍心說了嗎？因為你根本是那個賤人的女兒是不是？

阮凌月忽然朗聲笑道：賤人？臣妾雖然不知道太后為何這麼恨這個女人，但是臣妾現在也恨她，她不但自己犯賤*骯髒，現在就是死了還連累我，如果我是她的女兒，那就是我幾輩子做的壞事太多沒有集德，才會與她扯上關係！這樣夠了嗎？

她一口氣吼出所有的話，心裡卻猶如滴著血一般跟自己的母親告誡著：對不起，娘，對不起，女兒說的全都不是真心的，請您一定要原諒我！

阮凌月忍著眼淚怒目盯著穆慈縈，她如此的兇相讓雲絡星都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平日裡溫順寡言的阮凌月也會有這樣的面孔，這幾乎讓她都相信阮凌月並非水琉瓔。

但穆慈縈和李耀明卻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他們的心思是寧願殺錯也絕不放過，面對阮凌月如此反而讓他們更加不相信。

穆慈縈：好，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水琉瓔，那就證明給哀家看！

阮凌月：太后要臣妾如何證明？

李耀明：水琉瓔小時候肩上就有寒梅烙印的標記，就算長大了也不應該會消失才是，因為沒幾個人知道，所以真正的水琉瓔自然不會對它起戒心，烙印又是自己母親刺上去的，自然會保留下來，只要阮美人脫掉衣服，讓我們看看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果然是這一招，還真讓孟常安猜對了，阮凌月本可以大方呈現，但她不能這麼做，自己至少貴為妃嬪，倘若太過輕易讓他們看，他們絕不會相信，更何況她肩上新刺的圖樣都還血跡未乾。

她思索半晌，咬著牙一字一字道：臣妾再怎麼不堪，也是皇上的女人，就算被貶入忘憂宮，也不會改變這個事實，怎麼可以任由你這個奴才說*服就*服？這不止是有損我個人的顏面，更是侮辱聖顏，要殺就殺，我寧願死也絕不會讓你們如此羞辱！

穆慈縈聽言呵斥左右道：給我脫掉她的衣服，看她還嘴硬！

話音剛落，幾個人就撲了上來，按住阮凌月就去拉扯她的衣服，阮凌月雖有傷在身但此時卻是拼了命爭奪，她打定主意：如果我因此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