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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我的推算，如果不使用黃金面具，會有極大的可能在這裡團滅。”大校並沒有和其他人那樣馬上找個隱蔽處換上乾衣，從襯衫口袋裡拿出眼鏡戴好之後首先冒出一句這樣的說話。

“我說過會絕對信任你的決定，也想到了這個結果，所以不用解釋的。”辛梓淡淡地笑了笑，“我以後也不會有生氣之類的情緒波動，不過作戰上的限制還是和過去一樣，這一點沒有改變。”

楚軒略微皺了皺眉頭，黑眸中起了幾絲動盪，“你說——還是變回來了，這才是你最原始的狀態麼？”

“嗯，是這樣沒錯的，說起來跟你出生的初衷差不多呢，只不過你是‘無感’，而我是‘忘情’罷了——只有這樣才能控制能量，因為本心的極細小動搖都會極大地影響那些美麗的紋軌，馬上就是碰撞和湮滅。下界歷練之前，父尊們在我身上下了禁制，所以——不過那些記憶倒是不錯的東西，我會一直留著的。”她說話的口吻和音調與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聽在別人耳中卻似乎有了天壤之別。

“媽——媽媽——”一直只是緊張旁觀，沒敢打擾的小圓子眼中突然生出了淚水，有些遲疑地飛上前來小心地偎到辛梓胸前，“你是說，你不愛我了嗎？”

“你永遠都是我寶貴的孩子，”母親開始慢慢梳理他沾了些許汗水的額髮，“我們在一起的所有時光全部都在，沒有磨損哪怕是一分一秒。”

“你的意思是不愛我了，只是記得我，是這樣嗎？”男孩急切地仰起了頭，迫切而有些絕望地想要得到相反的答案。

“小圓子，對媽媽來說你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不是吝惜那個字，只是已經無法感受到想起這個字時的溫暖，而且——也不能夠說謊。

“我不要——我不要——”小圓子氣得滿臉通紅，舉起小拳頭拼命地砸辛梓的下巴，可惜力道實在不足，連一點點紅印都打不出來。“我們馬上回去，讓祖父們重新下個封印好了！馬上回去啦！”

“時候到了自然便會回去，不可太過激動，我曾教訓過你，須得澹嗜好、寡言語、省思慮、薄滋味、慎寒暑、均勞逸，方能志氣清明，露先天之真體。”見那孩子仍是一臉的執拗，辛梓不得不在他額上彈了一指，令其昏昏睡去，拿出一張小床來放置到裡面。她的下一步動作是走到那潭綠水面前蹲下身去，指尖在水面上輕輕劃出一幅奇特的花紋，整個圖案完成之後，清越的龍吟從多個方向發出，空中隨後出現了五條色澤各異的游龍，鹿角蛇身，若隱若現地蜿蜒遊動了片刻，突然化光扎入水池當中，聚成一塊手掌大小的璽印，自動飄至少女攤開的右掌之上。失去重寶之後，那水潭雖然仍舊是無比清澈，卻頓時少了一股靈氣，此處只好說是秀水而非靈山了。

“這次一共兌換了30天，剩下的時間是足夠的，所以，要留在這裡修行嗎？奇怪——”手指把玩著那枚璽印，辛梓微側著腦袋看向仍舊站在原地的那人，“你的心緒沒有以前穩固了——不過還好，仍在容許範圍之內。常應常靜如太虛之有容而無礙，雖可以深造無窮盡聖境；不過自省期間心潮原本便會時漲時落，只要不生執念，便可逐漸煉去凡心、獨存真性。你準備好了便告訴我吧，這次會用天演八卦陣配合炎魔內丹由體煉心，雖借了外力，你自己還是得克己明悟的。”

“現在。”楚軒摘下眼鏡，本想收入戒指當中，突然發現自己兩手空空，略怔了一怔之後交到辛梓手裡，看著她很快收起，然後雙手一揮，將崆峒印連同八面剛剛拿出來的小旗擲了出去，聽得璽印入水之聲後，那些旗幟迎風而長化為人高，旗面輕輕搖曳，顯出幾個大字。辛梓右手食指點了點自己微微啟開的雙唇，取出一枚蠶豆大小、散發著柔和白光的丹體，舉至大校面前，“吞下去。”

黑衣男子嚥下那內丹的同時在少女指尖狠狠咬了一口，引得小龍發出了憤怒的咆哮，“你竟敢對殿下無禮！死罪！死罪！”青青張口噴出一小股黑火，卻在撞上去之前被人輕輕拈住了翅膀，馬上死命扭過頭望後面發出柔柔的嬌聲，“殿下，疼不疼？要不要青青幫你吹吹？”

“還好——”辛梓抬手瞧了瞧留下的深深印痕，不知為何，沒有馬上將其消除；這時楚軒已經走入陣中閉目盤膝，雙手置於身前交叉，拇指兩兩相對——她也就開始催動陣法，一時間那八卦中風火雷俱全，循次轟擊到正中的人影上。這時其他人也差不多打理妥當，開始圍上來看熱鬧，又是王俠感觸最大，聚精會神地看著，主陣每變幻一次都要發出小小驚歎。

“我說——這樣是不是很疼——”正好看見一道青雷劈在楚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