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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始放三天假，不必每天例行報道。”

“謝謝長官。”走到分配好的房間門前，中校鬆開了手臂——那原本一動不動的少女瞬間張開了雙眼，輕輕巧巧地落在地上好奇地發出了疑問，

“你怎麼知道我醒了？我的呼吸聲毫無破綻啊。”

“據說你的睡相很差——所以有五成以上的機率剛才是在裝睡。”

“事先宣告，不是從一開始就裝的。”辛梓搖了搖手指，“而且我醒了之後有把自己的體重調輕，所以不算佔你便宜。”開啟門之後她第一個衝了進去找浴室，頭也不回地往後喊道，“女士優先啊，這身衣服很不舒服，我要馬上換掉！”

……第一個從浴室裡出來的是頂著一頭溼發的小圓子，衝著正在使用電腦的楚軒詭異一樂，像小狗一樣抖動著身子，瞬間把水珠甩了大校一身，然後才神情氣爽地鑽到床上——可惜他只拿下眼鏡晃了晃，馬上光潔如新地繼續投入了工作，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等到辛梓換上了浴袍出來，男孩才從潔白的枕頭底下鑽出來，得意地發出宣言，“今天我和這個傢伙睡一張床，媽媽就用我的床吧。”辛梓定睛看了他兩眼，扯開被子掀了掀，搜出了不少帶著尖角的各種碎片和圖釘之流，頓時黑起了臉，拿出小圓子的香蕉床把他扔了進去——跳來跳去始終飛不出來的男孩使勁兒大叫了起來，“反正他又沒有痛覺，讓我出出氣還不行啊！”一水兒的振振有辭。

“心胸狹窄、拿他人的缺憾做文章，我對這樣的你非常失望。”母親收起了一貫的輕鬆灑脫，開始一本正經地教育孩子，“有很多事情你礙於年齡和經驗沒有辦法理解，這種時候應該繼續認真觀察，從各個不同角度看問題，而不是片面地打擊報復，抹殺與自己相左的意見。以上。”她親了小圓子幾下，“現在好好睡覺吧，明天見。”話音一落，她自己也變成了兩三歲的模樣，飛到房間裡唯一一張大床右上角，抱住一個被子角縮成一團，很快就睡了過去。

好像——她的睡相比小圓子口中好很多——不知疲倦的大校一邊工作一邊偶爾也朝床角瞅瞅，直到時間指向第二天早上四點才起身去梳洗，服下一顆晶瑩的“一小時睡眠”藥丸，默默躺進了被窩。身邊那孩子水銀一般的長髮在牆壁底部冷光腳燈的微光中泛起柔和的淡淡光華，他忍不住伸出手挑起一綹仔細觀測是否和普通人有什麼質材上的不同，還找出了一把軍用短匕——而後看著那崩壞的刀口發出一聲讚歎。

“我說，已經提醒過你，不用想著解剖我的。”一連串的動靜把睡得並不太沉的辛梓從夢中驚醒，看見他手裡的軍刀，發出一聲輕嘆。

“你的那枚金針是什麼材料？”想起她唯一一次見血時的狀況，大校配合著那麼點兒熱切的態度不恥下問。

“就是‘金’，不過是五行中的真金，和一般的金子不一樣，簡單地說，它就是一種特定形式的能量。”

略略思忖了一會兒之後，楚軒扔開手中的報廢匕首，再次在枕頭上躺平，“如果惡魔隊裡有你的複製體——”

“我才不信那雞蛋能複製我啦——如果它能複製，我就把自己吃掉。”銀髮孩子得意地舔了舔嘴唇，彷彿真地在肖想自己的美味。“而且也不會有你啦——雞蛋判定中洲和惡魔實力懸殊，應該是按解開基因鎖程度來算的。那個——我絕對不是說你不夠格被複制，只是我威脅了雞蛋一下而已。”

發現楚軒的表情有些奇怪，辛梓趕緊認真解釋。“關於複製是這樣的——記憶和身體可以完全複製，只有靈魂不行——因為它等同於一種能量，所以主神不能完全掌控。好比是一堆篝火，複製的時候主神會將底下的木柴分開兩堆，再分別添一些新的柴火進去來造成兩堆火——雖然兩堆火都能繼續燃燒，可是總歸和原來有些區別。我捨不得看見你的靈魂之火被分成兩半，所以就自作主張了，你不會生氣吧？”她擔心地看著那人不斷變化的眼神，心裡有那麼點兒忐忑。

“就算我要生氣，也是因為你直到現在才說出惡魔隊裡不會有我的複製體，浪費了寶貴的分析時間。”

“是——我錯了——不過，你也不是什麼事都會坦白地說出來啊，所以就算扯平吧。”辛梓歪了歪腦袋，很是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不過呢，和你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集體一樣，我也是絲毫沒有私心地想要對你好喔，請相信這一點。”

“絲毫——沒有私心嗎？”楚軒放緩了語速，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意思。

“喂，如果我有私心的話，早就趁你還不明白什麼是感情的時候就一直一直纏著你，讓你慢慢不習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