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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社長說得是。”
“這事原來一直是陳主編抓。現在他不在,我只好管上一管。文章倒沒什麼大問題。對了,美工部做來的這期圖片,你看過沒有?”
“看了。”
“你是什麼意見?”
“有點血氣方剛”。秦願想笑,沒敢笑,周詩萍五根雞爪似的手指正撮在圖片上一個白花花的Ru房上,Ru房上還有不少青紫的淤痕。圖片是吳小南做的,確實不錯,可他不敢用,沒想到這個吳小南居然直接把這玩意遞到這兒,剛才還嘻皮笑臉,沒透半點口風。這孩子未免太膽大妄為了些。
“豈直是血氣方剛?!這是想氣死我。”周詩萍重重拍了下桌子,“嚴嚴肅肅談問題,配上這些Ru房胳膊成何體統?這次改版我是點了頭,但改成這個樣子,這不是讓人家笑話我們是準備開怡紅院嗎?”
“是。社長說得極是。只是這個圖片我已經駁回去要求重做,沒料到他們卻直接送你這兒了。你別生氣。氣壞了身體那可真不值得。”秦願從暖瓶裡倒了杯水遞過去。
“這關係到我們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方向。我能不氣嗎?”周詩萍的口氣和緩下來,語重心長,“你不知情,那就好。我也正納悶你這孩子平日瞅著老實怎麼也會玩小動作了?你不是那種人嘛。是不是?”
“是。我當然不是。”這話真拗口啊。
“陳主編出了這種事,我們現在是在風口浪尖,凡事更要謹慎從事,不要給人留下話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是。”
秦願一口氣在肚子罵了幾十句娘,周死皮的娘、吳小南的娘,以及那個已死去的陳主編的娘自然都在其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見樸曉德正與吳小南正聊得熱火朝天,臉色一沉,“小南,你乾的好事!”
樸曉德大奇,“怎麼了?”
吳小南將屁股從桌上挪下,笑嘻嘻,眼睛裡沒有一絲愧疚之色,“秦主任,怎麼了?”
“圖片我不是說了不行嗎?你怎麼送到社長那?當我說話是放屁?”秦願有些惱火。
“不能怨我。”吳小南噘起嘴,樣子似是無辜,“我正想拿回去重新做,過道上被她老人家撞了下腰,落地上,等我撿起來,她說要看,我就只好給她了。”
“算了。”秦願沒好氣地揮揮手,“那你還不去快弄出來。多準備幾個方案,樸素大方點,時尚新潮些。別與曉德瞎侃了。”
吳小南嘟囔道,“又要樸素又要時尚,這不是四不象嗎?”
樸曉德接過嘴,“越樸素的就是越時尚的。懂不?要不要我教你一法子?準保能透過。”
“啥?”吳小南迴過頭,一雙眼睛頓時晶亮。
“把那兩隻欠揍的Ru房卡通化,弄成女人的哭臉。一般而言,只要是老太太,就喜歡看漂亮女人哭喪著臉。”樸曉德嘿嘿笑道。
“放屁。”秦願翻開報紙。
10
小語放了個屁。
她根本沒想到這個屁居然會滾出來,而且竟這般響亮,震得教室窗戶上的玻璃嗡嗡一陣響。自己僅僅是挪動了下屁股啊!小語的臉驀然間就已通紅,瞬間又已是雪白。她想垂下頭,又不敢,努力挺直身,抿起唇。原本甚安靜的教室裡更是鴉雀無聲了,人人面面相覷。誰是罪魁禍首?正在黑板上板書的女老師回過頭,面無表情,“誰踢桌子?故意掏亂課堂秩序。給我出去。”
空氣中沒有爛雞蛋味,響屁不臭。小語的眼淚水卻要湧出來了,睫毛顫動,臉窘得通紅,眼看就要到崩潰的邊緣。教室裡已有人沒撐住,樂不可支地笑出聲。一個男生小聲嘀咕道,“屁、屁、屁,肥了莊稼肥了地。”另外一個男生拖長聲調,“依稀絲竹之聲,彷彿蘭麝之氣。”女老師來了脾氣,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厲聲說道,“你們都是成年人,請自重。”
“老師,誰不自重了?”小語旁邊站起個男生,“不過是有人放了個屁。有必要大呼小叫?我們花錢請你來上課是想學東西,不是來看你橫眉豎眼的。”
“誰放的屁?”女老師被嗆得臉色發白。
“我放的。”男生再一次舉起手,“老師,對不起。讓你嗅了我的屁。”
石灰撒入水裡,笑聲咕嘟咕嘟冒出來。牆壁上多出些唾沫星子,一張張呆板的臉龐生動起來,或喜或嗔或諷,不一而足。窗外的暮色在風裡似有若無地飄。燈光還沒有亮起,樹的影子被夕陽拖長,斜斜地扔入教室。女老師一個趔趄,差點從講臺上摔下來,“吳小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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