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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噴射,身子骨實在是沒有瞎蹦躂的本錢。竭盡全力才往左軼臉上揍了一拳。
左軼剛剛消腫的臉頰又泛了一片微紅,將陳晟摁在浴室牆上,一手死死按著他的腰,一手死死扣著他掙扎的手腕,木然地看著地上破碎的新眼鏡。
規規矩矩戴了二十年鏡架的左醫生,開始認真地考慮要不要去配副隱形眼睛。以陳晟這種兩天打碎他一副眼鏡的效率,左醫生目前仍在試用期的工資十分吃不消。那些即將用在陳晟身上的、保質保量的情趣用品也價格不菲,左醫生是位遵紀守法(?)勤勤懇懇賺工資的良好市民,積蓄纖薄,苦處良多。
他一邊認真計算著養一隻陳晟要花多少錢,一邊從褲兜裡又摸出另一副手銬,把陳晟銬在鐵水管上。
陳晟赤身裸體地斜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閉著眼睛微微喘氣,看似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其實在讀技能條。左軼怕他著涼,專門去拿了一張大毛巾墊在地上,然後彎腰去抱他,想把他挪上去——然後就被讀完條的陳晟姿勢精準地一個倒掛金鉤!正中胸口!
左醫生倒退兩步,捂著被踹出一個水腳印的胸口,以紋絲不動的面癱臉默然了片刻,終於忍過最初那陣劇痛……然後指著頭頂上掛浴簾的鐵桿,“你再動,我就把你吊上去,”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倒吊。”
陳晟怒目熊熊地瞪他,手銬摩擦著水管哐當作響,在生動形象地想象出了自己被倒掛在上面的蠢樣之後,憤怒地停下動作。
左軼把陳晟拽起來坐在地上的大毛巾上。因為家裡沒有小矮凳,所以坐在一個倒扣的水桶上,然後給他淋溼頭,開始往他頭上打泡沫。
陳晟剛噴完的菊花還微腫著,這個坐姿令他有些難受。他死死咬著牙,眼色血紅地盯著浴室角落裡一隻正在倉促逃竄的小螞蟻,任由左軼在他腦袋上動作。身後那個王八蛋技巧極其爛,搞得他滿頭都是亂七八糟的泡泡,還淌得滿背都是,他像一隻被變態路人逮回家、被蹂躪一番之後又被強行摁進澡盆裡洗澡、垂死反抗卻慘遭失敗的大型野貓,頂著一頭溼漉漉的亂毛,落花流水,滿心殺意。
冷不丁一大坨泡沫流進了眼睛裡,陳晟吃痛地閉眼別了別頭,然後被左軼摁住了。
左軼湊過身,用滿是泡沫的手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掰過來,認真地看了看,然後在蓬蓬頭下衝了衝手,用拇指指腹輕柔地把他眼角的泡沫揩去了。
陳晟皺著眉,感覺到疼痛感減輕了,於是下意識地睜開眼——正對上左軼貼近的雙眼。之前一直遮擋它的金絲眼鏡還孤零零躺在遠處的地上。
距離太近,姿勢太曖昧,連對方鼻翼裡撥出的溫熱氣息都能感覺到,兩人都愣了一愣。陳晟立刻充滿敵意地皺起眉,將殺意都武裝進瞳孔裡,而左軼……左軼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專注與渴求。
無視陳晟兇狠的怒意,左軼的視線慢慢下移,目光像一臺鐳射掃描的醫學儀器,機械般冰冷,卻又帶著穿透身體一般的怪異的熱度。慢慢地,從陳晟的鼻翼,滑向他的唇、喉結顫抖的脖頸、鎖骨的交匯處,然後順著胸肌的光滑起伏滑向小腹……
陳晟的眉頭越來越皺,第一次注意到左軼看自己的眼神——左軼的目光太純粹,那是種純粹的對他身體的專注與渴求,不包含任何的雜質。它帶給他一種怪異的噁心與排斥感。而這種感覺,竟然似曾相識。
這個突然出現的變態,究竟是為什麼將他綁架到這裡,為什麼對他做這種事情——這些問題,他一直在用這幾天難得的清醒時刻在思考。而這個變態此時的眼神告訴他,他不為錢財,不為利益……似乎只是為了他本身?
但是為什麼是他,而不是別人,這個變態為什麼偏偏挑中了他?
沒有人膽敢用這種目光看他,沒有人膽敢對他作出這種事情……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究竟是……
左軼用眼睛把他渾身上下都洗了一遍,然後木著臉退回去,繼續給他搓頭髮。而陳晟目光陰沉地看著地上的一坨泡沫,皺著眉頭持續地思索,竟然十分難得地保持了安靜與配合。
左軼搓洗完畢,仔仔細細地將泡沫沖洗掉,然後用一張裹屍布一般的大白浴巾裹住他的身體,解開銬在鐵水管上的手銬。
他俯身去抱陳晟起來,被陳晟推開。左軼下意識地以為他又要掙扎,迅猛地在腦子裡畫出陳晟身上的|穴點陣圖,準備一勞永逸地拍暈他弄回去,結果陳晟只是自己扶著牆慢慢地站起來,拖拉著腳鐐,虛弱而步履微抖地,走出一步,企圖有點尊嚴地自己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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