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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肩長腿,流暢優美的肌肉曲線,剛硬俊氣的面容,完美得好像受到了上天的祝福,或是詛咒。
而當那雙緊閉的雙目睜開的時候,從裡面射出的傲然而冷硬的光芒,無論處境如何、遭遇如何也依舊狂傲與恣意的光芒,每一次,都能攝走他的魂魄。
從小在父母永無休止的爭吵與人前夫妻和睦母慈子孝的虛偽中長大,被嚴格的要求學業,被禁止一切出格的言行,被當做維持面子的工具,沉默寡言、木然呆滯、行屍走肉一般的他,深深地渴望著這種彷彿與生俱來的驕傲與自由。
他貪戀著陳晟的離經叛道,貪戀著陳晟的肆無忌憚,貪戀著陳晟的目空一切。他貪戀他,渴望他,這個驕縱的男人是他壓抑、畸形、變態的生活裡唯一的光亮,是他唯一的念想。
卻不屬於他,卻無法屬於他。
他沉默地低頭看著陳晟,表情是僵硬冰冷的,眼睛裡燒灼的火光卻越來越盛,從絕望燒灼成了痛苦,再燒灼成了憤怒。
他抬膝上床,森冷著面色,緩緩解開了褲子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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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慢而狠重地埋入自己,破開所有頑強卻無力的阻礙,一直一直,埋入到了最深。他聽見內壁被撕裂的聲音,乾澀的甬道里漸漸有了一些液體的滋潤。他覺得陳晟應該是很疼的,非常非常疼,因為連他自己都疼得厲害。
他應該比陳晟還要疼。陳晟用那裡吞噬了他,毀滅了他,他疼得渾身顫抖,疼得撕心裂肺,像被朽鈍的手術刀一寸一寸地鋸斷肋骨。
這個人騙他。這個人恨他。
這個人恨他。這個人根本不可能喜歡他。
這個人要走。
……不能讓這個人走,哪裡都不能去,只能待在這裡,只能待在他身邊!
他就著深深插入陳晟的姿勢,粗魯地重新調整手銬腳鏈,然後將陳晟整個人翻了過去。這是在他們的交合之中第一次使用後背式。他一點都不想使用這個姿勢,他不想看到陳晟的背影,他曾經躲在孤獨而冷暗的陰影裡,看著他的背影,一直一直看,一直一直想,想了整整十年!
而現在,他親密地環抱著他的腰,他深深地進入與退出,他將自己的一部分狠狠地侵入他的身體——卻還是隻能看著他的背影!
這種自虐一般的交gou方式,自虐一般的自我提醒與尖銳刺激,令他精神上痛苦到了極致,他從喉嚨裡發出狂怒的悶吼聲,雙手深深地掐進陳晟的皮肉裡,他挺腰將自己更重地埋入進去!陳晟在昏迷之中痛苦地昂起了頭顱,彷彿連氣都喘不過來一般,發出一聲壓抑而撕裂的呻吟,然後猛然之間,渾身劇烈顫抖著甦醒了過來!
“啊——!”他發出沙啞的嘶吼,被束縛的四肢開始劇烈地掙扎,掙動著鐵鏈發出錚錚的繁雜聲響。
左軼按住他的後腰,從上往下地狠狠衝擊他,一絲一毫的喘息機會也不給他。陳晟昂著頭髮出接連的急促而痛苦的慘叫聲,大腿肌肉停歇不住地劇烈顫抖,他隨著他的進攻而往前一下一下地萎縮起身體,拼命地想避開這種極刑,卻毫無成效。
血從他們交合的地方流淌出來,染紅了雜亂不堪的床單和被子。媚紅的腸肉迅速地腫脹,伴隨著陳晟嘶啞的慘叫,被一次次地拖出又摜入。
這場殘忍血腥的強暴並沒有持續太久,左軼驀地發出一聲高亢的怒吼,頂在陳晟的最深處射了出來!遭受重創的內壁緊密地包含著他,被他的滾燙刺激得瑟瑟發抖。
他挺起臀部接連射了兩三下,才終於停歇下來。手臂撐著床,他用自己的陰影籠罩陳晟的身體,彷彿只能這樣,才能將陳晟牢牢地置於他的掌控之下。
他曾經甘心被對方掌控,只要對方留下來。卻在現在才意識到,這個人根本不屑於他的服從。
他喘著粗氣,低頭望向陳晟的臉,陳晟側著頭癱軟在床上,早已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再次幹暈過去。眉頭糾結地皺著,是很痛苦的神情。
左軼不知道自己身體裡面那種難耐的情緒是什麼,他抬起手,有些急躁地揉搓著陳晟的眉,想把那些褶皺揉下去。為什麼要這麼痛苦,為什麼跟我在一起是這麼痛苦的事情。
但那些熊熊燃燒的東西又馬上回到了他的眼中,是應該這麼痛苦的,這個人騙了他,這個人想離開他,是理所應當這麼痛苦的,不給這個人一些教訓,他就不會安心留在他身邊。
他起身調整手銬腳鐐,將陳晟的身體重新翻了回來,將他面對面抱起來靠坐在床頭,雙手緊緊地束縛在頭頂。
昏迷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