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得十分順利,一個多小時後病人就被推了出來,左軼一邊接過護士遞來的毛巾擦汗一邊攔住匆匆路過的女醫生,“曲醫生,還有什麼病人?”
“沒事沒事,有我在!你快回去休息!”女醫生豪爽地一揮手,快步走了。
“左醫生,你的包。”護士在後頭招呼。
左軼聚精會神地盯了幾十分鐘顯微鏡,此時鬆懈下來,立刻開始頭暈。頭重腳輕地靠著醫院的白牆,他一手拿著公文包,低頭開手機。叮咚一條提示簡訊彈出來,竟然還是家裡通話器那個號碼。
太陽|穴彈跳著微微疼痛,他有些激動地接通語音信箱,並且猜測陳晟喝完了酒,要命令他再多帶一些回去。
話筒那邊一開始是低低的喘息聲,“喂,變態……”“碰!”
陳晟的悶哼,接著又是一聲刺耳的“碰譁!”
“滋滋滋……”通話器似乎遭到破壞,話筒裡一陣亂音,隱約一個陌生的聲音,“麻痺的兔兒爺……幹不死……”
然後戛然而止!
左軼臉色慘白地抓著手機,公文包啪一聲掉在了地上。夜半少人的醫院走廊,分外刺耳。
“怎麼了?”一個護士探頭問,然後驚叫起來,“左醫生?哎!哎你的包!”
她眼睜睜看著左軼丟下包沒管,狂風驟雨一般地消失在了樓梯口!
他等不了電梯,一路橫衝直撞地飛奔下四樓!在醫院門口揪住了一位剛剛攔住計程車的中年男子,一把丟開,自己擠進車去關了門!
險些摔到地上的男人拍著車窗破口大罵,司機也很不高興,看他穿著個白大褂,“哎,醫生,人家先來……”
“XX小區,出急診!開車!”左軼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聲音顫抖,眼神像被煉獄的烈火燒灼過、帶著被腐蝕的血紅與瘋狂、陰森得嚇人。
司機被他嚇得情不自禁哆嗦,又見他好像真的有急事,急忙把車開得風馳電掣,一路滴滴按著喇叭往前衝。等紅燈的時候他偷偷往後看,就發現這個面目鐵青的男人在一遍又一遍地撥打電話,另一手狠狠掐進座墊,幾乎要把他那座椅套摳出幾個洞來!
司機倍感心疼,又不敢出聲去惹他——這醫生瞧起來像是要吃人!
左軼打了幾十個電話都不通,手腳都開始篩糠一般顫抖,迅速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麼回事……誰在他家裡……誰在砸東西……那個陌生的聲音是誰……陳晟出什麼事了!!
他猛然回憶起剛才語音信箱裡報的通話時間,這個電話是二十分鐘前打的……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他顫抖著手想換號碼報警,手指卻僵硬哆嗦到不受控制,根本按不下鍵盤。他不怕警察來了將他一起銬進局裡,只怕警察去得比他還遲!
十幾分鐘的車程漫長得好像一場凌遲,要一點一點刮盡九百九十九刀,才肯讓人斷氣。
他伸手死死地抓住了車門的扳手,強忍著不讓自己將它反方向擰斷。車子開到小區門口,剛一落停,他就導彈一般彈射了出去!
“哎!哎錢還沒給!哎!”司機眼睜睜地看著他三兩秒內就消失在視線裡,徹底地傻了眼。
那頭的左軼在為營救俘虜而午夜狂奔,這頭的陳晟在為保衛屁眼而浴血奮戰。
這修辭用得不怎麼誇張,他是真的在浴血——刀疤臉趁他暈迷,把他那手腳的鐵鏈收短,讓他動彈不得,然後就把那砸破的半截瓶管捅進了他後|穴裡。
尖銳的玻璃碎片劃傷腸壁,生生地把他痛醒了。
他怒吼著掙扎,狂憤似一隻被套住的野獅,隨時有可能掙脫束縛,咬斷襲擊者的喉嚨!刀疤臉情不自禁地就被他嚇退了幾步,手裡染了血的破瓶管掉在地上。
然後他強自鎮定地把嚇得要逃出去的小光頭抓了回來,命令小光頭扳住陳晟上下撲騰的腰。
在陳晟令人膽戰心驚的暴吼聲中,床頭那一瓶沒被動過的啤酒瓶,被狠狠地塞進了鮮血淋漓的|穴口!
陳晟仰頭憤怒地喘息著,雙目血染了一般的深紅,是血絲快速地膨脹密佈。堅硬粗長的瓶管已經完全埋入了他的體內,他不住掙扎的雙腿被人一左一右地扳了起來,極力要把他屁股往上抬,好讓那瓶啤酒灌下去。
酒液咕咕地往腸道里倒灌,冰冷地燒灼著先前被撕裂的傷口。陳晟疼得狠了,滿額都是暴起的青筋,滿臉漲紅,廝磨不斷的牙關發出嘎嘎的戰慄聲響。
他挺起胸膛急促而深長地吸氣、呼氣,在憤怒到極致而導致的暈眩與昏沉中,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