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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樣?”風珏茗急切問道。
“你既然不想嫁給我,但我也不能立刻休了你。”
風珏茗頗有些不耐之色:“有話直說就是。”
“兩家和離是大事,如果太快的話真不知會有什麼閒話傳出。所以我定個期限,兩年後你我二人和離,、不用休書,只說你我二人緣分已經,和離即可。到時候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我再無瓜葛。你看如何?”
兩年時光也不過是匆匆而過。
風珏茗,心口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明明應該高興,卻又不知為何滿心不是滋味。那滋味好像是愧疚又好像是不甘心……
“但是!”霍白安話還沒完,“既然一開始你就是有一欺瞞,我幫了你這麼多要點報酬不為過吧。”
風珏茗有些詫異。
“你本意不想做我的妻子,但未來兩年內你必須住在霍府。所以這兩年內所有開銷用度咱們就要算清楚了,憑咱倆的交情,好像還沒有好到可以白養一個人吧。此外,醉仙樓的生意這段時間一直是我在打理,當初約定好的四六開,你別可說自己不記得了。”
“你——”
如果說起先風珏茗還有愧疚的話,那麼現在,那點愧疚真真是被霍白安這番給弄的煙消雲散,一點渣都不剩了!
霍白安彷彿一點都沒看見風珏茗臉上的鐵青之色,只是笑道:“親兄弟都要明算賬,更何況是你我呢?”
“好!”風珏茗氣結:“好!好!沒問題……就照你說的做,不過空口無憑,你先把和離書寫了,只將日期寫在兩年後便是!”
霍白安點點頭,表示同意。
起身,走到書桌旁,拿出紙筆。
天空烏雲漸散,月輝皎潔,彷彿銀河從天瀉下,屋內漸漸明亮起來。在一個風珏茗看不見的角度,霍白安勾起一絲狡黠的笑意。
他還記得,在開春與風珏茗一起去郊外踏青時,她曾對他吼道——“你生氣的時候就是這樣,不說話,不理人!”
而如今,她又何嘗不是這樣。
小五啊小五,你撒謊的時候總喜歡挺直了背脊,目光微微錯開,但語氣卻是意外的冰冷無情。如果可以,我多希望回到五年前,去找到那個羸弱愛哭的你,告訴你我是多麼的喜歡你。只是那時候,我是多麼的愚蠢,竟然滿腦子裡裝的都是政治與抱負。而現在,雖然遲了五年,但我依舊希望有一個人會慢慢的愛上我,只希望有一人,而那人就是你……
不過,要讓現在這個風珏茗接受自己,霍白安眼珠轉了幾轉——不劍走偏鋒,怕是不行了,當即一個主意升上心頭。
風珏茗拿到休書,滿意地點點頭,妥善地收好了。
解決了這件大事,一時間二人相顧無言。避免尷尬,風珏茗故作鎮定的看著別處,目光突然定格在鋪在喜床上刺眼的白巾上。她雖是閨中女子,但跟著她那江湖師父習武時看過幾本風月話本,知道這新婚夜喜床上的白巾用處。不巧,霍白安也看著那塊麻煩的白巾蹙眉。
想了又想,風珏茗拿下發鬢上的簪子,撩起袖袍,豪邁地往胳膊上劃。
霍白安大驚,一把抓住了髮簪:“你這是作甚?!”
風珏茗白了他一眼:“要不你來?”
霍白安很果斷的抽回手,堅決表明絕不自殘的立場。見風珏茗又拿起髮簪比劃,霍白安連忙道:“只要是血就行了,何必用自己的。”
風珏茗一愣,放下發簪,二人對視良久。
月黑,風高;夜深,人靜。
一男,一女,一隻雞。
“你確定是從這裡下刀?”女人緊蹙著眉頭,語氣裡充滿了不信任。
男人神情嚴肅,手穩刀快。刀影落——“啊……”一聲慘叫被身旁的女人眼疾手的快死死捂在手裡。
“別浪費了!”風珏茗立刻將霍白安切破的手指放在白巾上,那隻死裡逃生的母雞撲撲翅膀,不知逃到了何處。
看著帶血的白巾,二人舒口氣——這應該能矇騙過關吧……
回到房中,此時萬物寂靜,兩個人一個看紅燭,一個望月亮,卻都不約而同的思考著同一個問題——長夜漫漫,如果大家都不睡覺的話,又該怎麼打發時間呢?!
☆、三十五章 新婚
霍白安瞧了一眼坐的跟尊石佛一樣的新娘子,不由嘆口氣,抱了床被子鋪在地上,好在現在已是夏季,地上倒不是很涼。風珏茗看在眼裡,什麼話也沒有說,坐在床邊垂著頭也不知心底到底想些什麼。過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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