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一群吃飽了的懶蟲爬回了各自的房間。
因為晚上太高興,宴江帶著宴惜和顧清明喝了幾盅。雖然量不多,但是因為度數比較高,所以酒量不怎麼樣的宴惜雖然沒醉倒,不過還是有點暈乎乎的。
宴惜回到房間,把床鋪好,換上了睡衣就準備睡覺。躺下沒多久,少年突然坐了起來,看了看隔壁。
“啊,分房了。”宴惜迷迷瞪瞪的唸叨了一句,又躺了回去。
然後沒兩分鐘又坐了起來。
“沒鎖門。”
少年走到門前,手摸到反鎖的鈕,卻又停了下來。
鎖還是不鎖,這是個問題。
宴惜歪了歪頭。
為什麼要鎖?怕顧清明晚上溜過來。
為什麼不想鎖?如果顧清明知道,會難過的;如果鎖上了,顧清明就進不來了……
宴惜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木門,好像這扇門不是隔著自己臥室與客廳的一堵“牆”,而是他的心牆。
他認為顧清明會進來嗎?他希望顧清明進來嗎?他願意顧清明進來嗎?好像沒辦法否認啊。
然後呢?進來之後呢?
他還能堅守陣地嗎?
很多人對同/性/戀反感,一部分原因是對艾滋病的恐懼與誤解,另一部分則是這個群體的濫/交有關。
因為愛的痛苦絕望所以選擇放縱,而放縱的結果就是讓人更加厭惡這個群體。這就像一個惡性迴圈,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怎麼樣才能改變,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一定是一件漫長的事情。
在瞭解這個悲傷的群體後,他知道自己應該離這個泥沼越遠越好,可是顧清明卻已經陷了進去。
自己若是逃離,那顧清明會變成什麼樣?但是若是抓住了顧清明,自己也會陷進去,他們能搏出一線生機嗎?
離開還是留下?
鎖上還是不鎖?
宴惜覺得今天的酒一定太烈了,否則自己怎麼會那麼難受。
少年搖搖晃晃回到了床上,坐了一會,又起身跑去衛生間找了馮秀雲一根長髮,一端系在門把上,一端用透明膠帶貼在門框上。
做完這些的宴惜終於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他沒有鎖上門,卻要留下那人來過的證據。
第二天早上,宴惜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頭髮斷了沒有,結果……髮絲堅強的守在那裡,連角度都沒變。
突然覺得昨晚糾結死的自己就是個煞筆的宴惜瞬間惱羞成怒的撕了膠帶,扯斷了頭髮,然後卷吧卷吧丟進了紙簍。
愛來不來!哼!
昨天因為搬家太累直接睡過去的顧清明早上很鬱悶,因為他的惜惜莫名其妙的生氣了,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每天都像在禁/欲的顧清明覺得明明是自己更苦逼好嘛!
“惜惜,惜惜~”周陽小聲的衝著宴惜招招手。
宴惜有些奇怪的走了過去。
因為顧清明最近一段時間的大度的行為,周陽已經開起染房,光明正大的黏宴惜了。所以,周陽突然這麼小心翼翼的找他,竟然讓宴惜產生了一種回到曾經的錯覺。
宴惜走過去後,周陽一邊觀察著顧清明有沒有注意這裡一邊悄悄的塞了張紙條給宴惜。
“有人託我帶給你的,不要讓顧清明看到。”周陽湊到宴惜的耳邊悄聲道。
假裝在做題實際上快把中性筆拗斷了的顧清明已經想要剁碎了周陽去餵豬了。
宴惜回到座位上,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他沒有揹著顧清明,非常隨意的就開啟了紙條。
然後,周陽莫名有一種命不久矣的感覺。
紙條的主題很簡單,無非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以為自己上輩子桃花已經被顧清明霸佔的宴惜感慨萬千,還是有妹子懂得欣賞我的!
放學的時候宴惜猶豫了一下,還是和顧清明開口了。
“清明,那個我有點事,你………”宴惜看著氣壓明顯低了一個層次的顧清明突然有點心虛。
“我等你。”顧清明別開頭說道。
宴惜抬頭看著男生抿住的唇,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顧清明居然比自己高了半個頭。
可是,這個比自己還要高,還要強壯的男生,卻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變得那麼弱。
宴惜覺得他要做些什麼,要解釋清楚,他不希望被顧清明誤會。
“我就是覺得,就算拒絕也要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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