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那“相思斷續膏”乃是莫邪派的治傷靈藥,有活膚生肌之功效,朱夫人既是莫邪派弟子,那朱府自然也就備有“相思斷續膏”。
餘人正在關注許荑與慕容華昭的對答,江湖上的人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見一個受傷的少年進來,彼此無親無故,也都沒怎麼在意。朱正琮介面道:“華亭兄,華昭兄既於拙姬有救命之恩,那也就等同於對小弟有救命之恩,拙姬欠下的人情自然要由我這個為夫的替她償還,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只要不違俠義之道,又是我朱正琮力所能及的,無論水裡火裡,我決不皺一皺眉頭。”付璟也道:“兩位慕容兄高義,龍泉派上下感同身受,若是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也請慕容掌門儘管開口。”兩人這話都說得圓滑而又得體,朱正琮將妻子的包袱扛到自己肩上,既表明了自己跟夫人不是有恩不報的人,又將暗示慕容華昭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付璟提及龍泉派同沐其恩,進一步拓廣牽涉,又抬高慕容兄弟,自是希望慕容掌門能夠自重身份。
慕容華亭道:“讓你別娶許荑為妻,應該算是不違俠義之道吧。”他說著就是一陣大笑。朱正琮當下也不生氣,謙恭地道:“許之以婚,又棄之如敝屣,許之以山盟海誓,旦夕間便負心薄倖,如此都不算有違俠義之道的話,恐怕世間就沒有違背俠義之事了。”他為官日久,又富有學識,自是人情練達析辯洞明。
慕容華昭聽他這般說,忙欠身而起,對朱正琮深深一揖,道:“真是對不住之至,我……我今日原本……原本只是打算來喝你們的喜酒的,其他……其他的事我想都沒想過,我祝你們白頭偕老。”說著偷偷向許荑望了一眼,見她正瞧著自己,忙又低下了頭拱手向她作揖,轉身對慕容華昭道,“大哥,你別再拿我開心了,我這就去了。”話聲未落,人飄出了門口。朱正琮聽得慕容華昭所言,所有事似乎都是慕容華亭一手安排,與慕容華昭卻無甚關係,忙追出幾步致意挽留,慕容慕容華昭不再回頭理會,自顧遠去。
鍾玉琢道:“慕容華昭老弟###之美,真可謂是君子所為啊,很好,很好,可惜,可惜!”他的很好自是指慕容華昭所為“很好”,“可惜”的當然是慕容華亭的非君子所為。
(13)、金紫銀青第;繡衣進士家
慕容華亭見慕容華昭就此離去,又聽得鍾玉琢譏刺之言,語氣一變,轉而說道:“我當然也是好###之美的,一直就希望你們夫婦和和滿滿,卻才戲言又怎麼能當真呢,哈哈,其實是這樣的,我兄弟二人聽說鍾兄找到了那把失蹤了近百年的莫邪劍,是以想在賀婚之餘,順便能開開眼界。”
莫邪劍原是莫邪劍派掌門人的信物,自七八十年前莫邪劍派內鬥中遺失,就再未在江湖中出現。眾賀賓聽他如是說,自是大為吃驚,都瞧著鍾玉琢,想看個究竟。朱正琮尚未見過鍾玉琢的莫邪劍,聽慕容華亭之說,也是轉視鍾玉琢。許荑聽說是本門遺失的莫邪劍,也自十分關注。
鍾玉琢道:“我那把劍只是借用了‘莫邪’之名,卻不是真正的莫邪劍,更無什麼獨特之處,只不過朱老弟愛藏劍,又這麼巧娶了這位莫邪派的弟媳,那我也就將它帶來了。”
李淡然道:“‘西倚天東莫邪’,非但指倚天劍派跟莫邪劍派的劍術了得,更意指兩派中的鎮派寶劍鋒利無匹,倚天劍削鐵斷金,無堅不催,貧道是見識過了,莫邪劍遺失已久,我們這代人從未見過,歷代相傳莫邪劍鋒利絕倫,揮動時更是虹光隱隱,風雲變色,比之倚天劍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傳言屬實否?”他這般說自然也是想一睹為快。
豐城劍派的裴冕聽李淡然之說,冷笑道:“傳聞總是這般不盡不實,莫邪劍鑄於春秋戰國時期,倚天劍鑄於三國時期,年代越後,造出的劍自然越為鋒利,我看我們豐城派用的劍就要比那倚天莫邪鋒利得多,‘西倚天東莫邪’,嘿嘿,他們也太不將天下劍派放在眼裡了。”豐城與龍泉一般都是鑄劍名都,眾人見他這般說,雖知他是在自我抬高,卻也並無有理。
慕容華亭卻道:“是這樣麼?我倒聽說莫邪劍通體為黑色寒玉所制,不但價值連城,而且銳利莫匹,寒氣襲人,絕非如鍾兄所說的那般平平無奇,既然鍾兄帶劍在身,真也好假也好,都不妨取出來讓大夥見識見識。”
李淡然又道:“鍾師兄見多識廣,品味尤高,假若真是一把如慕容掌門所說的莫邪劍,想必鍾師兄一定愛不釋手了吧。”他輕捻疏須,意甚閒暇,真武劍派都是修道之人,李淡然胸懷早已空明淡薄,只是突然之間知道一件遺失百餘年的神兵重現江湖,不覺也起了好奇之心。
鍾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