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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接來。愛子之心。人皆有之,大家誰也不會有意見的。”
這一番話說出來,哪有什麼一言九鼎的鹽?祭酒氣勢,活脫脫一個愛子的父親形象,一時間四周圍頓時傳來了善意的笑聲,而汪道旻雖氣了個半死,可卻知道自己若真的按照程老爺的話,去把家裡的長子次子接來,那就絕對要上當了。憋著心頭一口氣的他只能冷冷掃了程老爺一眼,冷哼一聲便和自己帶來的七八個淮北鹽商入了會場。
儘管人是帶進去了,但在場的其他商人此刻無不心裡有數,別的不說,有程老爺剛剛那番話墊底,至少這七八個淮北商人絕對不可能發揮出什麼作用。
一時間,進場的進場,留下和程老爺說話的說話,當最終到了巳時,得了邀約的人全都來齊之後,程老爺便授意關上了新安會館的大門,以防不速之客不請自來攪局。而跟隨程老爺前往作為會場,據稱可以容納一百人的議事廳時,程乃軒忍不住問道:“爹,這新安會館造得這麼俗氣,聽說裡頭的房間更是陳設奢華,收費昂貴,甚至還住過巡鹽御史,而這次會商也定在這裡,莫非此間主人和汪道旻他們有什麼勾結?”
這話剛說完,程乃軒就看到汪孚林斜眼看他。而汪孚林接下來說的話,更讓他險些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這新安會館就是你爹的房子,其他幾位和他交好的鹽商出錢出力請人佈置採買,歸根結底,這股份裡頭,你爹佔了百分之六十的大頭。”
“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程乃軒頓時鬱悶得無以復加,這到底你是我爹的兒子,還是我是我爹的兒子!
“當初我來揚州的時候,新昌呂公子曾經特意提過這裡,還問我要不要住進去,我怎麼會不去打聽一下?和揚州的程府一樣,這裡也是別人當做代價抵給你爹的產業,你要覺得俗,自己花錢改裝就行了。”
見程乃軒又被汪孚林說得啞口無言,程老爺不禁微微一笑,隨即說道:“孚林,一會在裡頭見機行事,為免汪道旻提早察覺,我便如乃軒一般稱你雙木,想來你的名聲在徽商之中縱使不小,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乳名。”
汪孚林當即點點頭:“行,我就聽程伯父的。預祝我們此次旗開得勝。”
“那就好好唱一唱大戲吧!”
程乃軒這就更鬱悶了,他們倆唱戲,他算是幹嘛的?滿臉糾結跟著進去的時候,他就只見汪孚林笑眯眯地對自己說道:“今天你爹才是主角,咱們就是幫忙搭臺子唱戲的。要想當主角,先當跑龍套,努力吧,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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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二章 交椅之爭,以退為進
徽州乃是朱子故鄉,儘管如今理學在新安六縣也早已不是唯一的主旋律了,可並不妨礙幾個從程老爺手中接下改造活計的徽州鹽商在折騰這座新安會館的時候,在其他的地方一個勁地奢華鋪張,以吸引那些有錢的徽商,甚至其他地域的商人下榻此地,可在裝飾議事廳的時候,卻一切都往莊重大氣的方向走。
以至於汪孚林和程乃軒跟著程老爺踏入此間的時候,甚至覺得裡外根本就是兩個地方!
而汪孚林最在意的是,這大廳中的格局怎麼就這麼聚義廳呢?左右兩側分成三列,總共是六列三十六張椅子,一溜都是酸枝木,現在左邊坐的是徽商,右邊是晉商和江右商人,至於汪道旻以及他帶來的淮北商人,這時候卻滿臉的惱火,因為他們全都尚未有位子。
作為所有鹽商當中最後一個進大廳的,程老爺不等汪道蘊開口說話,他便乾咳一聲道:“汪兄的位子,我原本在左面咱們徽商當中,以及右面兩大商幫之中,全都給你預先留了出來,可你事先不曾說過會帶著淮北的諸位過來,所以新安會館未免有些措手不及。我說句實誠話,當初裝修改造這座會館的時候,裡頭的陳設全都是鮑黃兩位仁兄淘澄的,紫檀交椅一色訂做了三十六把,想著平時夠用,貴客臨門也絕對綽綽有餘,可今日人一多,未免就勻不過來了。”
他頓了一頓,這才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汪兄和諸位不介意,我這就讓人立刻送八張花梨木的椅子來。”
此話一出,滿堂登時都是嗡嗡嗡的議論聲。花梨木的傢俱放在尋常百姓家算是頂尖了,可實際上卻明顯要次紫檀交椅不止一等。也就是說,程老爺是藉此給了汪道旻三種選擇。
要麼就歸於徽商中;要麼就和那些晉商江右商人一塊;要麼就和這些淮北商人一起自成一派。儘管第三種看似能夠組成頗為可觀的勢力。但代價就是汪道旻之前勾搭的兩大商幫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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