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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島上有內線,什麼時候送訊息,來回的時間,只要差之毫釐,就能謬之千里,簡而言之就是一步錯就趕不上了。”
林阿鳳沒想到杜茂德竟是公然反對自己的提議,哪怕知道這傢伙因為邱四海扣其妻兒的算計而存心搗亂,他也不免有幾分惱火。
但下一刻,他就只聽杜茂德詞鋒一轉道:“但是,這個主意稍微改一改,卻可以讓官兵疲於奔命。我們放出訊息說要搶掠南澳海市,官兵定然會在南澳島加強防備,固守南澳,實則我們去直奔漳州府月港!那裡乃是現如今唯一的開海港口,我們直接狠狠搶一票,接下來先到東番暫避一時,只要撐一陣子,十一月十二月的風向,正好可以下南洋!”
被杜茂德這麼一說,四周一時一片安靜。這幾年來,只有海盜被官府攆在屁股後頭滿世界亂竄,一會兒這個寨子破滅,一會兒那個海盜被剿,大多數人的所謂做一票,也就是搶幾個沿海的村子,敢打南澳島海市以及番船主意的,就已經算是膽大包天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盯上月港!在一片沉寂當中,林阿鳳已經不敢再讓杜茂德說下去了,連忙打斷道:“與其如此,還不如倒過來,放出咱們要去漳州府的訊息,實則打南澳……”
在接下來亂糟糟的氣氛中,呂光午那番抱怨終於被林阿鳳成功擱置,而這個讓他心生殺機的大漢也再沒有開口說什麼,讓他稍稍放心了幾分,轉而煩惱的卻是杜茂德那彷彿眉頭一皺就能計上心來的各種對策。儘管從前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時,他確實勝多敗少,唯一的大敗也只是官兵勢大,他力所不及,至於到呂宋之後又被佛郎機人攆回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但他此刻還是生出了幾分又有事情脫開掌握的無力感。
偏偏就在眾人亂哄哄商量的時候,艙房之外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鳳爺,海上有一條船過來了。”
“只有一條船?”林阿鳳立刻反問了一句,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他皺了皺眉,一個小頭目便笑著說道:“鳳爺。說不定是有人想入夥呢?就算真是官軍,一艘船頂個屁用?就算是想要混進來的內奸,只要不讓他離開,那就什麼訊息都送不出去!”
儘管林阿鳳也知道這道理,心裡終究不那麼踏實。他草草結束了這樣一次商談,甚至就連本打算給點顏色看看的呂光午,他也沒太理會,放了其坐著那條單桅白艚船離開去往零散海盜們佔據的那個島,而自己的目光。則是始終集中在那條莫名其妙的來船上。此時此刻,他已經派了饒三帶著三條船迎上去,自忖憑藉這多年經驗,就算來的真是官軍精銳,以多打少也決不至於落敗。
果然,一直到接舷為止,來的那條船似乎都沒有什麼異狀。可不過片刻功夫,他就發現圍著那條船的另外兩條船掉頭開了回來。他心中一凜。再加上發現那條來船竟是徑直航往那些零散海盜佔據的小島上,他更覺得事情似乎和料想不同。等到派去的兩條船漸漸駛近。他當即派人在船頭喊話質問,誰知道卻問出了一個讓他大為愕然的答案。
“鳳爺,那條船是來找林道乾的,三爺一上船就被人挾持住了,那船看似不算最大,可竟然滿滿當當都是人。船上有個丫頭自稱是林道乾的女兒。就是她挾持了三爺,這會兒她帶著幾十個人去那邊找林道乾了,說是找他要個說法!”
此時此刻,莫說林阿鳳簡直認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就連同在林阿鳳那條船上的杜茂德。也忍不住錯愕。之前他和汪孚林兵分兩路的時候,汪孚林倒是提過,除卻去懇請南澳總兵府做出策應的行動之外,還會設法募集一批人以及船隻,以投奔又或者別的藉口過來,他只要當成不知道就行了。可如今船是來了,可這所謂林道乾的女兒又是什麼戲碼?
“林道乾,你給我出來!我阿媽臨死前讓我找你,讓我狠狠給你一巴掌!你給我出來,否則我就當沒你這個阿爸!”
相比他而言,已經返回之前那個島的呂光午在聽到新來的那條船上,傳來了女人的嚷嚷時,他的反應就比杜茂德大多了。畢竟,秀珠可是他和鄭明先救下來之後,這才託付給小北的,哪裡會不熟悉這個聲音?須知海盜船向來不帶女人,哪怕在外漂泊再久也是如此,這是整個群體的忌諱。而如今這麼多海盜窩在這三個島上這麼久,老母豬都會變貂蟬,秀珠這麼個女人一現身豈不是大為糟糕?於是,他立刻叫上鄭明先一塊來到了船頭。
就只見各處停泊的那些船上,因為突然看到女人,有人起鬨,有人謾罵,有人叫嚷,但更多的人只是在看熱鬧。
而那條來船上,秀珠一身瑤女服飾,身上的幾樣銀器在太陽光下熠熠生輝,再加上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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