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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當初既然已經選擇了從花船上買了流螢回去,家裡不同意,要麼把人好好送走遣嫁,要麼把人放在別宅就好好當別宅婦養著,哪怕把人當成工具,也用不著這麼絕情絕義。難不成流螢在一連被轉送多人又“妨主”之後,還能有別的去處?
把人用完就扔,拿著已經死了的私生女當籌碼威脅一個女人就範,這一次,他倒要看看張四教遭反噬是什麼滋味。
就在京城上下因為首輔張居正的告病而陰雲密佈的時候,一行從東北馬不停蹄疾馳而來的人終於抵達了京城。已經是十一月的天氣,京城雖然也已經冷得人人能穿大棉襖,但比起遼東的苦寒來卻小巫見大巫。一行人中為首的青年甚至解開了身上的皮袍,大口大口吸了幾口空氣,這才開口說道:“到底是天子腳下,人多,熱,之前經過其他地方的時候都沒那感覺!”
說完這話,見身後並沒有什麼響應的聲音,他就扭頭看向了人群中一個最年輕的侍衛,沒好氣地喝道:“士弘,這都到京師了,你還悶聲不響?”
被這麼一叫,那人方才被叫回了魂,茫然四顧,見同伴全都在笑自己,他這才擠出一絲笑容道:“將軍要我說什麼?”
被叫做將軍的,正是李如松。之前對於遼東文武的措置傳到之後,上上下下恰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不意想竟突然升官當巡撫的張崇政和洪濟遠,那當然是只覺得天上掉餡餅砸了腦袋,應付來賀喜的都來不及,而驚恐於竟然被罷官和被降調的兩人,則是欲哭無淚。反倒是原本神經繃緊,等著朝廷處分的軍將們,最終發現陶承嚳成了被殺雞儆猴的那隻雞,餘下的卻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大多數將校如釋重負。
可只有李如松知道,李成梁在背地裡唉聲嘆氣,絕對沒有半點僥倖或者輕鬆之意。按照李成梁的話來說,他寧可朝廷申飭罰俸,好好訓誡一下遼東武將,卻不是如今這樣把矛頭對準文官。就因為主導此事的乃是汪孚林,如今遼東文官之中很是盛行一種說法,那就是李成梁利用和汪孚林早年的交情,以及在元輔張居正那兒的情面,於是保住了武將,任由文官變成了替罪羔羊。
至於得到升官的張崇政和洪濟遠……呵呵,誰不知道當初汪孚林在撫順關時,就和這兩位有過數面之緣?有數面之緣的都如此,汪孚林在遼東總兵府住了那麼久,對李成梁還能差嗎?
於是,文官們自然而然就憤怒了起來,憑什麼武將殺降冒功,最後遷怒的卻是他們?
因此,李如松並沒有卡在十二月這個關鍵點代替父親入京述職,而是提早過來,就是想代替父親去拜見各方權貴。誰知道他從山海關入關之後不多久就得到了當頭一棒,張居正病了!此時此刻,他看著有些呆頭呆腦的沈有容,想到遼東軍中不少將校都或多或少排斥這個少年英傑,忍不住在心裡將那些淺薄短視的傢伙罵了個半死,這才笑吟吟地說道:“剛到京城,難道你不去拜訪一下你妹夫的父親大人?”
聽到這拗口的稱呼,周遭眾人全都愣了一愣,緊跟著方才有反應快的人起鬨道:“對啊,士弘,可得去拜訪拜訪你那位世叔!”
沈有容知道李如松這些手下不像其他軍將那樣惡意滿滿,因此面對這調侃只是微微有些狼狽。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李如松策馬掉頭回來,竟是到他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帶著人去兵部投帖,你一個人先去,一會兒我們再去和你匯合。汪府的門頭可不好進,我就全都指望你了”(未完待續。)
第九二五章 嬸嬸和叔叔
程家衚衕這地方,沈有容並不是第一次來。事實上,他對這裡比程乃軒這個命名者還要熟。畢竟,當初會買下這裡的房子,那還是因為汪孚林、他還有叔父沈懋學一行人從遼東鬧出了莫大一場亂子回到京師之後,汪孚林從前那小宅子已經讓給岳父葉鈞耀,又不大方便住汪道昆家,這才臨時住在這座還是客棧的房子裡,後來汪孚林又將其買下當成私宅。只不過,時過境遷重臨故地,他卻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而沈有容在衚衕口徘徊了好一陣子,這就引起了明為奉了劉守有之命在這三天兩頭蹲點監視,暗則充當汪孚林和劉百川郭寶聯絡人的陳梁分外注意。只不過,最終陳梁看到沈有容拍馬進了衚衕,直接到了汪府門前去了,他就暫時放下了提起的心思,心想大概又是個聽說汪孚林在朝中炙手可熱,於是登門請託的愣頭青。這也只有啥都不懂的新人會這麼幹,只要在京師呆過的誰不知道,汪孚林那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壓根不接受任何陌生人請託的。
這位汪爺有錢,有背景,有政績,也有光輝戰績,所以當然可以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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