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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公子這才悚然而驚,猛地看見那之前跟在母親邊上哭喊的小子轉身拔腿就跑,他一下子往腰間摸去,卻發現玉墜竟已經被人摸去了。這下子,他才叫登時氣急敗壞,慌忙衝兩個隨從叫道:“快,快把那小子抓回來,他偷了我的玉墜!”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還緊緊抱著人家大腿的婦人也一下子爬起身來,以不遜色於那小子的速度一溜煙跑了出去,隨即卻又回頭罵道:“多管閒事的小子,壞了老孃的好事!你等著,下次要是撞到老孃手裡,讓你好看……哎喲!”
她還沒罵完,膝蓋上就一下子捱了什麼東西重重一擊,整個人登時仆倒在地,再一看兒子竟也跌倒在身前不遠處,她才猛然之間著了慌。而就在這時候,她偏偏聽到有人大聲叫道:“南城兵馬司的人來了!”
眼看拆穿自己的那少年快步上前,從她兒子手中搶過了玉墜,見自家那死鬼男人不知道上哪去了,她再也顧不上那許多,連忙支撐著爬起身一把拉起兒子,踉踉蹌蹌繼續奔逃。不但是她,人市上不少人都在慌忙收拾跑路,圍觀的人群不消一會兒就四散得乾乾淨淨,彷彿是生怕南城兵馬司的人來了之後有什麼麻煩。而汪孚林拿回玉墜之後,轉身回到了那茫然四顧的主僕三人身邊,隨手把玉墜遞了回去。
“這位公子,日後小心些,人市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不是誠心要買個人回去。就別走得太近。”
之前他在那些牙行也是純粹看熱鬧,只聽別人問價,自己可是半聲沒多問。就是後世也一樣,不想買的東西少問價,更千萬不能討價還價,否則回頭惹毛了賣主。說不定就有的是糾紛和麻煩。
不好意思地拿回了玉墜,那年輕公子見繩子已經斷了,便塞在懷中沒有掛回腰間,感激地對汪孚林拱了拱手:“多謝提醒,一會兒南城兵馬司來了之後,還要勞煩尊駕做個人證,不知道……”
汪孚林聽到這位不管不顧竟然打算追究到底,登時有些無奈:“我說這位公子,這人市上每天也不知道上演多少場類似亂七八糟的猴子戲。我要不是自忖今後不會來,也不管這閒事。還有,剛剛是我讓同伴去胡亂嚷嚷造點聲勢,你要是再不走,萬一那個訛詐的婦人回過神叫上一幫人來,你就別想走了。我言盡於此,先閃人了!”
見汪孚林一拱手後頭也不回就走,和不遠處另一個年紀相仿的少年會合。年輕公子聽到兩個隨從也在旁邊催促,略一思忖竟是快步追了上去。等到出了人市街。他東張西望,看到汪孚林和那另一個少年從一家牙行牽了兩匹馬出來,忙開口叫了一聲。等到兩人回過頭看著自己,他就帶著隨從迎上前。
“這位賢弟,剛剛情急之下,都忘了謝你仗義。敢問尊姓大名?”
請叫我活雷鋒……
汪孚林心中腹誹,想想今天這檔子閒事其實管得很無謂,但既然知道了真相,裝沒看見實在做不到,所以。對於這位過分刨根究底的公子,他就打了個哈哈:“一點小事,何足掛齒,公子太客氣了。”
“萍水相逢就是有緣,更何況你幫了我這麼大忙?今天若是因為誤信宵小之輩丟失了隨身玉墜,只怕我回去之後會被父親罵得狗血淋頭。再加上你助我在前,提醒在後,我回去說起此事的時候,總不能用無名義士來指代。”年輕公子卻不肯就這麼放汪孚林走人,如此解釋了幾句之後,他竟是又若有所思地說,“對了,你既不肯說,我要是再問,你也會拿假名糊弄我。不如我跟你回下處,如此一來你就不能再隱姓埋名了。”
這什麼人啊?就一丁點大的小事,要不要這麼不依不饒!
汪孚林終於有些後悔剛剛的仗義出手,禁不住死纏爛打,他只好說出自己住在內城。可對方竟是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表情,表示自己也住內城。於是,無可奈何的他只好接受與人同路回城。只走了一箭之地,他就看到那邊一個隨從牽著三匹馬過來,原來對方也不是乘車轎,而是騎馬。同路從崇文門進內城之後,小北見對方一個勁說著此次出城所見外城亂象,頗有義憤填膺的勢頭,她就忍不住嘀咕道:“彼此都不互通名姓,這麼自說自話的還真少見。”
她這話聲音不大不小,汪孚林見年輕公子有些躊躇,他不禁嘆了一口氣,想想實在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拱拱手說:“在下歙縣松明山汪孚林。既然知道了名姓,這位公子就不用護送我回家去了吧?”
此話一出,他就只見對方猛地瞪大了眼睛:“你就是汪孚林?”
汪孚林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這半個月可是修身養性哪都沒去,怎麼就至於隨便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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