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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之外的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就連也拜會過汪孚林,而且還邀請人一道去濂溪書院的龐知府,哪怕他也看不上蔡提舉,這會兒也絲毫不敢幸災樂禍。
誰知道下一個倒黴的是不是自己!
因此,見蔡提舉氣得直打哆嗦,左布政使張廷芳不得不接過了汪孚林的攻勢:“汪巡按此言差矣,蔡提舉人在廣州,而副提舉楊德卻遠在數百里之外的濠鏡,他鞭長莫及,哪裡知道人都幹了些什麼?”
“既然不知道,蔡提舉剛剛不先說楊德,卻斥責本憲在濠鏡鬧出事情,豈不是顛倒是非,不辨黑白?好,我也知道,連日以來,想必各位也聽到了各種渠道傳來的各種訊息,我在這裡,便乾脆對諸位開啟天窗說亮話,在濠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汪孚林竟敢直斥眾人是道聽途說,蔡提舉固然火冒三丈,張廷芳等人也一樣咬牙切齒。可凃淵是早就得到過汪孚林私底下通氣的,知道濠鏡發生了怎樣的事件,因而他也能理解汪孚林緣何這般刻薄——換成是別人,差點就被一夥佛郎機奸徒當成肥羊宰了扣押在船上,到時候只怕要鬧出一樁失蹤的大案子來,哪裡能不心中窩火?果然,當汪孚林以一種比說書人更精彩的講述把事情原委講了一遍之後,廳堂中竟是呈現出了片刻的安靜。
總算布政司的兩位主官今天原本就是達成一致之後過來的,儘管心中驚怒,但他們不得不略過汪孚林遭劫的這件事。右布政使陳有傑就沉聲說道:“濠鏡那些佛郎機人若有不法,自然應當按照律例處置,可汪巡按卻不管不顧召見商人,獨斷專行,甚至還說要變動成例,暫停商市,難道這就不是因噎廢食?”
汪孚林哂然一笑,讓各方面放出去的煙霧彈終於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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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八章 火力全開
虧得那些商人知道布政司這次是要被撇開了,送訊息給本家時也格外小心,沒有把準確的第一手訊息給流傳出去。當然,香山縣令顧敬的急智也發揮了很大作用,這位縣令把手底下三班六房耍得團團轉,放出去無數煙霧彈,透過這些障眼法,果然讓人認為自己要大刀闊斧衝佛郎機人下手了!
“誰說的我要暫停商市?我只不過是責成佛郎機人送還並賠償受騙商人,同時根據之前市舶司副提舉楊德藏著的那些私賬,讓他們賠補稅金而已!至於不在濠鏡繼續設市舶司,那就不能課稅?笑話,濠鏡本來就隸屬於香山縣,香山縣令主管丈抽,這才應該是成例。而且,當年推出澳票時,我查閱舊檔,布政司和市舶司在給朝廷的上書中,明明白白這麼寫著,‘三十六行領銀,提舉悉十而取一,蓋安坐而得,無簿書刑杖之勞。’這話不錯吧?”
不等有人反駁,他就一下子提高了聲音說:“既如此,我責成在濠鏡有生意往來的商人,擇財力殷實者為保商,為佛郎機商船作保。如今後再有作奸犯科者,則由這些商人負責賠償。而作為代價,佛郎機船隻則負責繳納保費,並將舶來之東西洋財貨,交給保商代理。而保商之議事局,則於濠鏡全權負責從佛郎機人那裡根據澳票抽稅,這難道不是安坐而得,無簿書刑杖之勞?至於收回租賃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沒有朝廷明文。誰敢說租給佛郎機人就是舊例?國之寸土。都不可以讓於外人!”
這話真的是好有道理……
趙海濤暗自嘀咕了一句。見自己上司的上司,布政司左右布政使張廷芳和陳有傑那臉色精彩極了,他方才趕緊低下頭,把發自內心的讚歎藏了下去。可緊跟著,他就聽到蔡提舉那聲嘶力竭的聲音:“汪巡按之前在香山縣,曾經坐收三十六行商人重禮,你敢說不是因此方才和這些商人勾結,替他們撈好處?”
“哦?請問蔡提舉是親眼看到我收禮。還是親耳聽見那些商人承認送了禮?我怎麼記得,是三十六行商人有感於在濠鏡發家致富,於是聯袂出資,重修香山學宮和文廟?到底人多力量大,你五百我八百,輕輕鬆鬆就捐了超過一萬,香山縣顧縣令說,香山學宮和文廟斷然用不了那許多錢,所以願意分潤這筆捐資,用於重修廣州府學。此事因為我四處奔忙,現在才來得及對龐知府說。”
見龐知府先是錯愕。隨即有些不自然地點了點頭,汪孚林也不以為意,這才笑眯眯地說:“不過,蔡提舉說我勾結商人,這話倒是真好笑了,我初來乍到,上任不過一個多月,在此之前一個在濠鏡做生意的粵商閩商都不認識,我在香山有顧縣令作陪,前後總共光明正大召見了他們兩次,有些人還只僅僅見了一次,更不曾私底下見過他們任何一個人。這勾結和撈好處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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