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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擱,又或者我們在路上有什麼耽擱,那怎麼辦?”
“現在不是沒耽擱嗎?”對於汪孚林的杞人憂天,小北卻無所謂地說道,“反正趕上了。爹孃不在,除卻祖母,我們就是明兆最大的長輩了,你可準備好到時候給見面禮!”
“行行,總不會給岳父岳母丟面子就是。”
汪孚林雖說感慨葉家人就是心大,可當看到葉小胖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被折騰得半死不活,他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汪二孃,還有這次沈有容成婚的情景。雖說這是人生大喜事,可作為主角,在歡喜之外,那實在也是夠可憐的。而且葉小胖哪怕見過未過門的妻子一兩面,可總不像是他和小北似的,當年抬頭不見低頭見,相處多多,到成婚時也沒有什麼心理障礙,只怕他那個小舅子心裡絕對在打鼓。
到了成婚那一天,葉小胖果然是簡直被人擺佈得有些麻木了,臉上的笑容都是僵的,人家叫幹什麼就幹什麼,尤其在那些長輩面前,更是隻有點頭哈腰的份。想起汪孚林當年和小北成婚的時候,別說自己的父母,就是松明山汪氏那些長輩,對其也不敢頤指氣使,可換成自己卻差別待遇這麼大。他簡直恨不得痛哭一頓。偏偏在婚宴上。那些同輩兄弟起鬨勸酒。一輪下來他都要吐了。
就在他快支撐不下去的時候,他總算聽到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雖說是大喜的日子,明兆你也少喝點。誰還要敬新郎的,我代他喝!”
姐夫你真好樣的!
葉小胖幾乎感激涕零,可當看到自己那些堂兄弟們瞅見汪孚林,一個個立時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不是打哈哈,就是低聲下氣賠禮。反正不消一會兒便一鬨而散。這時候,他忍不住回過頭來,滿臉幽怨地看著汪孚林說:“姐夫,教教我,怎麼才能讓人見我就像見你那樣敬畏,不敢起鬨?”
“你想學?”汪孚林啼笑皆非地看著葉小胖,見其連連點頭,他就嘿然笑道,“那你先得學你姐夫招災的本事才行,你不知道人人都叫我災星。走到哪就非得惹是生非不可?”
葉小胖頓時瞠目結舌,等回想起汪孚林那招災的本事。他立刻打了個寒噤,再也不敢問怎麼讓人敬畏了。要是換成他這樣走到哪惹事就惹到哪,又沒有相應解決危機的本領,這渾身上下的肉和骨頭非得被人全拆了不可!
這一夜,汪孚林和小北依舊宿在葉家老宅,葉老太太所在院子的東廂房。兩人說起接下來要陪葉老太太再去普陀山的事,全都有些百感交集。一晃已經四五年過去了,他們當初在普陀山撞見的張泰徵,已經被汪孚林坑回了老家蒲州,而想來也不至於再遇到那些佛郎機人。就是當年拿到的那些的珍貴寶石原石,現如今還是他們用來送禮的不二佳品。
“有機會我一定要去一趟澳門,哦,咱們明人應該說壕鏡才對。”
小北知道汪孚林就是這不耐煩閒在家裡的性子,聞聽此言當然不會潑涼水,只是沒好氣地補充道:“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我替爹孃好好看著你!”
“我知道,所以沒指望你當個老老實實伺候公婆的媳婦。”汪孚林說完這話,突然一個翻身壓了上去,隨即貼在妻子的耳邊說道,“不過話說回來,耕耘這麼多年都沒個一男半女,從今天開始,咱們換個姿勢吧。”
在這葉小胖的洞房花燭夜,這座西廂房中,一時卻是被翻紅浪,春意融融。
當次日一大清早,葉小胖帶著新婦來拜見長輩敬茶的時候,就發現小北的臉上掛著可疑的紅暈,可看到汪孚林氣定神閒的,他就沒有太往心裡去。隨著新婚夫妻倆一圈拜下來,新娘子送的禮一份份送出去,別人的見面禮也一份份收進來,尤其是汪孚林和小北送的東西貴重豐厚,讓葉鈞耀那幾個兄嫂全都看得直了眼睛。指甲蓋大小的金累絲珍珠頭冠,黃澄澄的赤金鑲嵌紅藍寶石手鐲,用的金子怕不得三四十兩,外加一幅花好月圓的畫,簡直是好闊綽的出手!
即便是對於汪孚林明明考中了進士,卻拖到現在還沒授官,葉家的親戚們心中都有些亂七八糟的猜測,可是,汪孚林名聲在外,又分明豪闊有錢,其伯父汪道昆至今還在兵部侍郎任上,誰也不敢得罪這一門親戚。故而葉老太太只帶汪孚林和小北,葉小胖和新婦去普陀山禮佛,其他人就算再妒忌,也只能背後嘀咕。這一趟普陀山之行順順當當,汪孚林還特意在島上陪著葉老太太多住了兩天,也算是完成自己當年鄉試後答應小北卻沒做到的承諾。
在寧波總共盤桓了一個月,汪孚林方才帶著小北預備回程。至於葉小胖就不能在外閒晃了,已經是秀才的他因為錯過了之前在寧波府舉辦的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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