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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連人家是走水路還是陸路都不大清楚!
而且,汪孚林和程乃軒都是嘴上不饒人的,自己不去送許國,而是因為這事情去找他們,未必就能聽到什麼好言語。再說,他如今被李幼滋給頂到了這地步,讓同鄉來幫忙解圍,反而容易被李幼滋抓住把柄,還是找別人吧。
然而,來都來了,自己還是親自上陣,殷正茂丟不起這個面子,只能在迅速合計了一下之後,淡淡地說道:“我今天本打算去拜訪張心齋(張學顏),想著汪世卿與其有些交情,不妨同去,他既然不在,那就算了。等他回來,你對他言語一聲就是了。”
好容易找到這麼個還算過得去的理由,殷正茂便輕輕一頓腳,轎子立時又被抬了起來。而汪吉滿臉堆笑地目送這一行人離開,隨即才拍了拍笑得有些發僵的臉,輕輕嘿了一聲。
要真是為了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何至於自家公子出門時,特意囑咐如果有殷府的人過來,一定要一口咬定今天一大早出去,說不定要日落才回來?
PS:明後天請高溫假,都是單更……(未完待續。)
第八六八章 隔牆有耳,未雨綢繆
今天去送許國的,不止是汪孚林和程乃軒,小北和許瑤也都一塊隨行。小北自然主要是去送姐姐葉明月,因為姐夫許之誥此次也會跟著許國去南直隸,為的便是隨著父親多結識一些東南士人,同時磨礪一下制藝,她和姐姐不過重聚小半年,如今又要再次分離。許瑤則是送父親母親和兄長嫂子,此時拉著母親的手掉淚不止,哪裡還像個已經有了一兒一女的母親?
該說的話,之前已經都說過了,因此通州碼頭上,許國並未對程乃軒多吩咐什麼,至於對汪孚林的囑咐就更簡單了,不過珍重二字。
眼看一行人都已經一一上了船,汪孚林見小北眼圈紅紅的,許瑤更是靠在程乃軒懷裡彷彿在哭,他便攬著妻子安慰道:“不過就是一兩年的事,等到後年會試的時候,哪怕許學士不會來,姐姐姐夫也會一塊回來的。”
“姐姐這一去南京,無論是回寧波看祖母,還是去江西見爹孃,都是最方便不過的事,我才不傷心這個。”小北沒在意那些被驅趕的人往他們這邊悄悄打量,只是靠著汪孚林,聲音低低的,仍然有些哽咽,“姐姐剛剛還對我說,從前你在京師有的是親友長輩,接下去就要靠自己了。”
“當官這種事,本來就是聚散無常,我早就習慣了。”嘴裡這麼說,汪孚林心裡何嘗不唏噓。見程乃軒正嬉皮笑臉,將許瑤哄得撲哧笑了起來,他便衝著這傢伙豎起了大拇指,隨即對小北說道,“只要有你在,還有小程在,我在這京師便不是孤軍奮戰。走吧,難得出城到通州來,我們去看看通州學宮外那座有名的燃燈佛塔,然後找個地方吃頓好的,再回去不遲。”
程乃軒知道汪孚林今天躲出來,也有避開殷正茂的意思,這時候自然不會反對,許瑤是素來什麼都聽丈夫的,當下也點了點頭。然而,當他們真正來到了通州學宮外,看到那座燃燈佛塔時,一行人卻大失所望。
這座佛塔已經有三四百年的歷史,早年這裡是佑聖教寺,如今佛寺早就改成了學宮,只有這座孤零零的十三層高塔矗立在那兒。昔日的雕樑畫棟,如今早已不在,金碧琉璃只餘存了很小一部分,就連供奉的燃燈古佛,石佛上也在風吹雨打之下出現了斑斑裂痕。至於要登樓……那是危樓!兩對夫妻也只能在塔下轉了轉,欣賞了一下前人留下的碣石以及一部分墨寶,見匯聚此地的文人雅士竟然不少,其中一多半都是秀才監生,他們便找地方祭五臟廟了。
通州距離京師最近,飲食大體也和京師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但因為這裡乃是運河水路的起點,再接下去直通積水潭的水路不走客船,南來北往的客商雲集於通州,自然也就帶來了各地的飲食特產。汪孚林便在各種飯莊酒樓中找了家有雅座包廂的魯菜館子,點了扒雞,爆雙脆,醋溜白菜,糖醋鯉魚,一品豆腐,蝦仁,再加上兩道時令果子,至於隨從們,則讓他們在外間包了兩張桌子,好菜上了七八碗,好酒上了兩壺,只特意囑咐了一聲不許喝醉。
而嚴媽媽以及汪程兩家兩個丫頭僕婦,則是在隔壁另外包了一處雅座。
許瑤自幼養成的惜福養身習慣,胃口不大,小北卻從來只在外人面前裝淑女,在自己人面前就毫不客氣了。再加上這家魯菜館子的大廚手藝顯然很能過關,許瑤不過是幾個菜各動了幾筷子,她和汪孚林程乃軒這三個人將所有盤子吃了個底朝天,這才開始閒聊說話。
雖說一邊隔壁是自己人,但另一邊隔壁卻也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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