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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之際騙取秦三娘錢財,事後更是冒充三甲傳臚汪孚林!放告牌那邊守著的差役全都是死的,這種狀子怎麼問都不問他一聲就收進來!
這要只是前半截,那頂了天一個風流官司,他受理又或者壓下都無所謂,受理那是他明鏡高懸如同青天,壓下那就是給王世芳一個面子,可多了後半截,那性質惡劣程度就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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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二章 無毒不丈夫,宅門是非多
楊縣尊上任至今也還不到兩個月,正在小心謹慎地琢磨如何適應在天子腳下當官的過程,如今天上掉下來這樣一樁大案子,他立刻連聲吩咐請來了兩個師爺。然而,即便他早已不是當年進士出仕時的菜鳥,兩個師爺也全都是積年的老手,可對著狀紙看了又看,三個人便同時生出了一個念頭來。
這不會又是那位動不動就惹出大是非的汪公子手筆吧?
“東翁,這事情絕對不一般,今天去放告牌接狀子的是刑房典吏嶽明忠,他肯定知道什麼!”
“是啊,東翁,就算他抵賴,此事也脫不開他的手筆,問過便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見兩個師爺異口同聲全都如此聲稱,楊縣尊也不遲疑,立時就把人叫了進來。雖說他新官上任,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也不可能燒什麼三把火,但如果鐵了心非要拿掉一個區區刑房典吏,那也並不成問題。因此,那嶽明忠甫一進來,他就立刻直截了當地逼問道:“嶽明忠,這張狀子是怎麼一回事?”
今天一共收進了七八張狀子,儘管楊縣尊並未挑明究竟是哪一張,但嶽明忠哪有不明白的,當下利索地磕了一個頭,乾脆毫不掩飾地說:“回稟堂尊,這狀子是勾闌衚衕一個叫做秦三孃的女子送來的,她以民告官,原本不大合情理,但不日之前,有人代她來和小的再三接洽過。雖說他沒有明說是哪家的人,但小人也知道刑房職司緊要,斗膽悄悄尾隨。最後發現那是咱們京城中屈指可數的人家。小的忖度得罪不起。也不敢言聲。只能收了進來。”
一聽到這屈指可數的人家幾個字,楊縣尊登時和兩個師爺交換了一個眼色。這不是縣衙大堂,而是後頭三堂,因此其中一個馬師爺便越俎代庖問道:“把話說清楚,到底是什麼屈指可數的人家?”
“長弓挽利箭。”嶽明忠雖不是讀書人,此時卻很麻溜地迸出這簡簡單單的五個字,繼而就眼觀鼻鼻觀心,根本不去看上首堂尊大人的臉色。
聽到這粗人吟詩。楊縣尊先是一愣,等緊跟著意識到了什麼,他立時臉色大變,再看旁邊兩個師爺,何嘗不是如此?這種藏字的粗淺詩句,當然難不倒飽讀詩書的他們,長弓二字合在一起,不就是一個張字嗎?可問題在於,光是內閣之中,就有首輔和三輔全都姓張。今天這狀子到底是哪家搗騰出來的?
楊縣尊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決定做個明白鬼。用力一拍扶手便壓低嗓音道:“到底是哪一家?”
這一次,嶽明忠卻沒有吭聲,而是伸出了右手三根手指頭。如此一來,答案不言而喻。然而,楊縣尊非但沒有停止糾結,反而更覺得腦袋炸開了。張四維入閣至今也就是沒多久的功夫,資歷說深不深說淺不淺,更要緊的是,誰都知道那是個亦步亦趨緊跟著張居正的人。如果沒有張居正的首肯,又或者默許和暗示,一向以小心謹慎著稱的張四維會縱容家裡人幫一個操持賤業的青樓女子打官司?
楊縣尊躊躇不語,兩個師爺卻不得不為東家分憂,當下你一言我一語的,低聲又盤問起了嶽明忠,最終不得不確信,這一檔子事情確實就是張四維家裡派人在後操持的。於是,等到嚴厲囑咐嶽明忠不得多嘴之後,等到楊縣尊沉著臉屏退了人,他們就立刻上前出謀劃策。之前越俎代庖的馬師爺直接給出了一個極其陰狠的主意。
“既然這件事橫豎是要鬧大的,而狀子也已經收進來了,更因為張家的緣故不得不收,那麼,東翁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挑一個王世芳在家宴客,又或者家裡正好有很多人的日子,派了快班的捕快出馬,拿著牌票到門前大聲讀出來。王世芳是官身,把人鎖拿回來自然絕不可能,但如此一來,左鄰右舍,路人,乃至於正好在王家的人,必定會全部知道,這就一傳十十傳百了。不論王世芳接下來是承認還是不承認,東翁再立刻寫摺子參本!”
“馬兄,這會不會太大張旗鼓了一點?”謝師爺年紀小几歲,和馬師爺平時相處得很不錯,此時彷彿第一次認識人一般看著馬師爺,好半晌才有些猶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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