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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每每這個時候爸爸就讓著我們去看報紙或者就乾脆去外面和人家打麻將或聊天。而媽媽有時候就給我們作裁判或和事佬,一家人雖然不是很富有但也很溫馨很快樂。但是現在這種快樂和幸福卻再也沒有了。媽媽和爸爸離婚後一門心思都用在了工作和我們兩個身上,她那套穿起來很好看的毛料套裙子也從來都不見穿了,下班後做飯洗衣服再不就是備課改作業做家訪。一個月下來也懶得開幾次電視看。也除非柳葉回來的時候,媽媽便抱著她的肩膀和我們一起看看電視說話兒。因而柳葉每次回來就是我們一家最快樂的時候。剛開始那陣子柳葉每次回來和走時都有些依依不捨和哭哭啼啼的,但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大家都慢慢地習慣了。
我媽媽莫小惠有一個柳條箱子!
很古老很別緻的那種柳條箱子,箱子裡有很多的書。小時候我和柳葉在家裡翻箱倒櫃瘋鬧的時候有一次把那個柳條箱子開啟了,媽媽一見連忙過來把箱子給關上了,還找來一把鎖鎖住,還說等你們長大了再給你們看,都是小說你們現在看不懂的。搬到二中小閣樓後,有一次柳葉去省城要帶很多冬天穿的衣服和用的東西,媽媽把柳條箱子騰了出來給柳葉拿到省城去了。所以媽媽清理了一下她的書,把一些諸如《紅樓夢》、《青春之歌》、《唐詩宋詞》還有外國的《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之類的書便放在我的小房間的舊書架上。因而每到夜晚我便關上門偷偷地拿出來看。有一次我晚上偷偷地看著入了迷,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突然媽媽在內屋咳嗽起來把我嚇了一跳,我連忙把燈關了把書塞到被子裡裝睡,哪知道一下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書還在我的懷裡。
那時候我們的學校生活也還相對單純,電腦和上網之類的離我們還很遙遠!班內面流傳最廣的一般是《故事會》和《中學生》、《中學生數理化》以及一些複習提綱考試資料什麼的。像《中學生》之類的課外讀物都只有一些家庭條件好的同學才經常去買。八十年代末的縣城還有些閉塞和落後。偶爾也有些同學如貓子和陳述他們拿著一兩本《北方文藝》、《現代青年》之類的讀物到班上來,大家也只有偷偷地傳閱,那時候我們對書上有些坦胸*之類的圖片一看到就心跳加速,被視為下流,雖然有時候心裡其實也想看得很。有一次一本被翻看得有些破爛的《中學生》傳到我的手裡,我一晚上就把上面的內容翻來覆去的全看完了。在最後幾頁有一箇中學生校園文學園地,上面刊登著一些中學生、高中生的優秀作文,還有幾首北京**實驗中學學生寫的詩歌。詩歌下面還有一些老師的點評和說明。我看了後心裡一動,悄悄地在本子上抄下了《中學生》編輯部的地址。在一個星期天做作業的時候用花了四毛五分錢買回來的方格子稿紙偷偷地非常認真地抄寫了兩首我寫的詩歌,然後溜到學校對面的郵電所寄了出去。
剛寄出去那幾天心裡還是很興奮和掛念,天天幾乎數著日子盼著能有回信,但差不多一個月過去了仍然毫無音信,又過了些日子,我漸漸地就淡忘了此事。
紅色寶島(28)
那時候離中學生運動會越來越近,戰勝一中,挺進全市三甲成了我們學習之外的全部。另外一班新來的校花一號和二號也偶爾的分散了一下我的注意力,我把這件事差不多全拋到腦後去了。
有一天上早自習的時候,我們正在教室裡各自大聲地朗誦課文。突然教室裡慢慢地安靜了下來。由於我個子較高一些,坐在教室後面倒數第三排。那時我正搖頭晃腦地讀書,不明白大家為什麼突然慢慢地停了下來,正要東張西望的探個究竟的時候,旁邊的陳述說:
“柳浪快看!柳浪快看!校花在門口,校花在門口!”
我抬頭去看門口,這時候幾乎所有的同學都在抬頭看著前門口。
“那不是一班的韓音和江琳琳嗎?她們找誰呀?”
有的同學自言自語地說。
可不正是韓音和江琳琳嗎?她們倆正站在前門口,江琳琳探頭來招招手說了一句什麼,坐在前面一組第二排的陳豔紅走了出去。一會兒,陳豔紅進來了,大家的目光都探詢地看著她。
陳豔紅向我們這邊招了幾下手說柳浪柳浪你出來一下!
鐵腦殼汪志勇在左前面回頭悄悄地豎了一下大拇指,搖頭晃腦的故意假裝讀起書來——
關關雎鳩
在河之洲
……
我一時也說不出當時是什麼心情,有些茫然地站了起來。陳豔紅說柳浪柳浪她們找你有事請。這個時候全班的同學幾乎都在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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