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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那麼的純潔、那麼的美麗;尤其她的笑那是多麼的真誠。所有這些都深深的印在白勇的腦海裡。老實地說,白勇想追她。
但白勇還是不敢貿然行事。因為她是賀新的學生,他們有著深厚的情誼。這份情誼讓白勇退避三舍。在白勇看來這份情誼可不是一般的師生之情,它正在向著另一種情轉化,這種情就是愛情。這在海燕的言行中看得出來。但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在後來的觀察中白勇覺得並不一定是那麼一回事兒,這就是,賀新也愛海燕,但那卻是師生之愛。賀新好象永遠把海燕定格在他的學生這個意義上。這有事實為證。
那一天白勇開車路過長嶺鎮,在街上遇上了身穿制服的黃筱琴。白勇感到奇怪,在寶盆縣這個邊遠的少數民族鎮上怎麼會遇上這位縣城來的一身英氣的公務員。
白勇連連按了幾響喇叭,然後在黃筱琴的身邊停下車。
白勇從車窗裡伸出手:“嗨哎,小姐。”
黃筱琴停住,定睛一看卻不認得。黃筱琴便要走開。
白勇一急索性喊出她的名來:“黃筱琴小姐,眼高啊!不認人了嗎?”
“你是?”
“打球啊,在春節裡,跟賀新一起為你們單位打球啊!”
“喔,想起來了,你叫白勇。”
“算你還有良心,沒把我給忘了,我以為你就看得起賀新呢!”白勇好象聽說黃筱琴對賀新有意思。
“看你說哪裡去了?誰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你不是在橫山的嗎?”
“我有公務路過這裡啊。你呢?你不在寶盆跑到這裡來幹嗎?”
“我也是公務啊。這裡還是我縣的地域哩。”
白勇想知道黃筱琴與賀新的關係到底進展到哪個階段了,於是便有心要跟她聊一聊。
白勇走下車:“怎麼,幹公務是在街上乾的啊?”
“到一個單位檢查財務工作,已經完成了任務,看到這個鎮上濃濃的壯家特色,所以就到街上來走一走。”
“就你一人啊?”
“當然不是,其他人愛選購壯家的物品,可我愛獨自看看,所以就一個人走了。”
“你想看什麼呢?想不想看對歌?”
“對歌?在哪裡,我可沒看過真正的對歌呢。”
“來吧,上車。我帶你去。”
黃筱琴於是高興地與白勇一起上車。
從北圩場往西,沿著一條粘質結實的黃土路走一小段路,就來到一片廣闊的山坡。與剛才擁擠喧囂的圩場相比,這裡是一番別具風情的新天地。這裡沒有汙穢的街道,沒有腐臭的水溝;沒有雜七雜八瀰漫著異味的食物攤點,也沒有心情沉重臉色蠟黃的走街竄巷的貨郎。這裡有的只是陣陣涼風,綠草如茵的草地,姿態各異、遮天蔽日的蒼松翠柏;這裡的姑娘小夥個個喜氣洋洋。姑娘穿著豔麗的壯家服飾,婀娜多姿;小夥結著頭巾,穿著半露的馬褂,坦露著健壯的胳膊和令人迷戀的胸膛。姑娘小夥三五成群的坐在草地上,倚在大樹旁。姑娘們打著美麗的小花傘或站或坐,她們在與對面山坡上的小夥對歌。這裡山歌陣陣、韻律優美、情趣盎然。當然也有來看熱鬧的老人和小孩,老人在聽歌唱歌,小孩在頑跑。
白勇和黃筱琴在山坡上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看旁邊的姑娘小夥對歌。姑娘與小夥隔著有十多步之遙。姑娘倚在樹上,小夥則站在一塊大石頭旁,他們每隊有四五人,這時正對得上勁兒。
只聽男的唱道:
站在這山望那山,
一山更比一山高。
我趕牛上山嶺頂,
牛比山高我更高。
男的剛唱完,女的便答道:
哥唱山歌走過坳,
山裡(那個)畫眉莫亂叫。
(就象)牆上生草氣死牛,
竹竿掛魚(也)氣死貓。
聽完了這一首,白勇就告訴筱琴道:“這是姑娘看上了小夥,所以歌裡淨是對小夥的讚美!”
黃筱琴點了點頭。黃筱琴雖然對壯語的山歌半懂不懂的,但看看姑娘小夥那含情默默的神態也能猜出**分的歌詞大意來。
黃筱琴正想著,只聽小夥又唱了起來:
一條山路彎過坳,
不見路來見山頭。
哥我趕牛跟在後。
見妹溪邊磨柴刀。
接下來便是姑娘小夥的一唱一答。
一條山道盤山走,
哥在山頭妹在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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