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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老校長,羅芳走過相思林沿相思江來到興隆村南坡。
雨越下越大。羅芳本想今天去看葉老師。現在這天氣,看來得改日了。
南坡這裡有一片豬場,那是興隆村木頭二木二叔的豬場。羅芳只好到豬場來避雨。
木頭二聽從妻子“罌粟花”的安排,在家裡建豬場養豬。“罌粟花”則仍舊到那個鎮上“打工”。木頭二的豬場佔去了一大片坡地。木頭二將豬欄建在北面,豬欄前面是廣闊的坡地,木頭二就用水泥磚給圍了起來。木頭二將這塊場地叫做“南坡廣場”。木頭二每天將豬們放出來在“南坡廣場”中消遣,讓少男少女的豬們在這裡談情說愛。但只是談情說愛而已。大家知道豬們可不象人們是能夠自由結婚的。豬們想結婚得經木頭二“審批”,批誰誰結婚,不批者不論男女統統給閹割掉。豬們為什麼不能自主結婚,這可能是它的先輩豬八戒惹的禍。豬八戒太好色,讓一大幫的好色之徒自由的戀愛結婚豈不亂了世界?得到木頭二審批而結婚的豬自然是幸運之豬,而被閹割掉不能結婚者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做豬,絕不去羨慕人家的風流韻事。也是啊,它們吃了睡睡了吃,吃喝不愁的又何必去跟人家爭風吃醋呢!豬是最講究實際意義的一個特殊群體。
羅芳走進豬場。木頭二剛好在豬場裡,他正在打理一位豬少婦剛剛產下的豬崽。這是一位幸福的豬少婦,她的前幾世可能是做牛做馬為人類架橋修路而種下善果,今生做豬才能時來運轉的得到木頭二“審批”結婚。她與她的那位從未謀面的豬郎君一見鍾情,然後一起痛痛快快的幹了幾個回合,於是換來了現在的兒女繞膝。它那白裡透紅的肚子下的豬乳漲鼓鼓的,正如兩排好看的吊鐘花。那兩排“吊鐘花”足可讓她的十幾個子女盡情地飽餐一頓。
豬少婦靜靜地躺著,儼然一位“貴婦人”。看著豬少婦圓鼓鼓的“吊鐘花”。木頭二就想妻子的“吊鐘花”。不,妻子的不是“吊鐘花”,妻子的叫“野菊花”( ;“罌粟花”讓木頭二這樣說)。妻子的“野菊花”比豬少婦的“吊鐘花”好上一百倍。看到豬崽吃奶,木頭二就想自己將來也會有自己的崽,自己的崽會比豬崽好上一千倍。木頭二打理這位貴婦人和她的崽們:撫摩她的一個個豐滿而柔軟的“吊鐘花”讓豬崽好好的吃奶,不斷地搬弄豬崽,讓它們吃奶不要爭搶。妻子不在家裡,孩子又沒有出世,對於木頭二來說這倒是一種自娛自樂的享受。
木頭二象個慈愛的父親。豬崽們在木頭二的打理下,一個個幸福的鑽在母親的胸膛裡拼命的吃奶,豬少婦這位貴婦人靜靜地躺著。羅芳也在看豬崽吃奶。羅芳覺得豬母親倖福極了。“將來自己也要做一個幸福的母親。”她想。
木頭二看到羅芳到豬場來避雨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木頭二隻顧打理他的豬,換完豬草後打掃地板,又用豬八戒用過的那個釘耙給貴婦人撓癢。一切的一切木頭二做得認真又細緻。
“木頭二真是個勤勞善良的人。”羅芳在心裡說。
等到木頭二給豬們做完一切該做的工作後,雨一點都沒有小下來的意思。沒事幹了,木頭二就坐在豬欄的牆頭上。羅芳在牆頭外的屋簷下站著。
“二哥,你的豬真好!”羅芳終於打破沉默感嘆道。
“你是南塘村的羅阿妹吧?你都有好幾年沒回家了吧?看,你長高了,長漂亮了。”別看木頭二木頭木腦的,嘴巴可甜著呢。
一句誇獎羅芳可高興了,於是便與木頭二聊起來。
“二哥,你不販豬了?都當起豬司令來了。想不到你可真有辦法啊!”
“都是你二嫂給出的點子,她說養豬要比販豬划算得多。這不?這兩年下來可真是賺了。”
“咱們這西興鎮上誰不知道你二哥的福氣,老婆又漂亮養豬又賺錢。看二哥家那幢樓房就讓人羨慕。”羅芳說著看了看遠處村東那幢掩映在綠樹叢中的別墅式的三層樓房。
木頭二沒有羅芳想的那麼得意。他低著頭有點慚愧的道:“也不全是俺養豬賺的錢,那也有你二嫂的功勞啊。”
羅芳知道,木頭二是說那也有老婆打工掙來的錢。這些情況羅芳一回來就聽說了。人們說起木頭二時可不是說他木頭二有本事而是說他那老婆李耀花有能耐。
“那可真是一朵賺錢的‘罌粟花’啊!”人們這麼說木頭二的老婆。開始羅芳還覺得那是在誇她,後來聽來聽去,卻聽出李耀花的打工卻另有韻味,說李耀花其實是在那鎮上做“雞”,更有甚者說她都包給人家做情婦有好些年了。
“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