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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瓦片上砰砰作響。往常這個時候霍燕總會給張忠送蓑衣和斗笠,無論多大的風雨,她都會去。張忠穿上蓑衣帶上斗笠會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傻笑,應襯著黝黑的面板和那雙明亮的眼睛,然後會不由分說把她夾在肩膀上扛回去,任她的腳在背後踢騰。。。。霍燕有點恍惚望著掛在牆上的蓑衣和斗笠,觸手可及卻遙不可及,她內心現在如五色海的波濤般翻滾著,絞動著,澎湃著。。。。終於,她伸手扯下蓑衣和斗篷,咬著嘴唇衝出門外奔向雨中。。。。
第六章 傷上加傷
村長黃世明家燈也在亮著,方海英正在給供奉的灶王爺奉香,黃世明在桌子旁邊數著錢,屋子外的狗一直在叫。方海英開啟窗戶向外望了一眼,又關上窗戶。走到她兒子跟前把被子蓋了蓋,已經睡熟了。對黃世明跟前說:“唉。。”
黃世明開啟帳本,帶上眼鏡,看了又看。
方海英排了排黃世明肩膀說:“我給你說話呢,就知道錢。”
黃世明開始敲著算盤,口裡說道:“說什麼?沒看見我這正忙著呢嗎?”
方海英坐在炕頭上說:“今天我在張忠家呆了一天,就和霍燕說話來著,這丫頭。。”
黃世明繼續撥弄著算盤說:“你別一天摻和別人家的事,他們家現在夠亂的了。”
方海英說:“霍燕這丫頭怪可憐的,這麼些年了,我看張忠一直待她不錯,張忠也該知足了,一個打漁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她頓了頓,轉過頭問黃世明:“你說周德懷是不是張忠殺死的,又隨便拿了個破鱗片來給做幌子啊。”
黃世明摘下眼鏡,扭過頭來望著方海英說:“無憑無據的,別胡說八道。再說了,就算他真的想做幌子,他幹嗎什麼都不說,任由別人瞎猜。”
“那是他心裡有鬼!”方海英繼續說道:“周懷德生前就和張忠走的很近,你聽那天他孩子滿月時說的話,連你這個村長都不在眼裡。他和恆先生也很要好,那個恆先生,自打來我們這個東海村,哼,從來就沒見過出過海,連全名字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叫恆先生,經常有些不認識的人到他們家不知道做什麼,神神秘秘的,我看就有古怪,現在出人命了,又和張忠有關,恆先生又站出來給張忠說話,你說這讓人怎麼想?現在來路不明的人都要防著點,世道真麼亂,聽說連當今皇帝都被金國人擄走了,皇帝都這樣,我們做老百姓的該怎麼活啊?”
黃世明說:“婦道人家說話真沒準,金國人再打也打不到我們這裡來。村子裡人就張忠一家和恆先生從關中逃難過來,剩下的都是東海村土生土長的。聽他們說那邊百姓過的更苦。當今朝廷真麼昏庸,前幾年范家老頭子怎麼死的?就是官府看中了老范家一塊大石頭,還給貼了封條,說是敬獻給皇上的。搬的時候開了多大一條船,他們來的時候硬說石頭掉了一塊,是對皇上的不敬,要老範交100貫錢。他哪有那多麼多錢,他兒子不是和衙門的人打起來了嗎?最後還不是被關進大牢,老範也上吊了。這叫官逼民反!這樣的皇帝整天真麼大動干戈的搬石,大宋不亡才怪!恆先生倒是經常和一些沒見過的生面孔來往,有時候還來馬車直接把他接走,不知道上那去。不過他人倒不錯,還挺有學問的,出口成章,他說了以後給咱的孩子做先生,義務辦個小學堂,這咱還得謝謝他。”
方海英小聲說:“謝歸謝,你可得想想怎麼給官府交差,周德懷的死總得有個交代,人命關天,到時候衙門問起來,可別把自己兜進去。上次老范家那事官府不是讓你當證明是他弄壞了石頭嗎?說拿到錢還能分給咱們點。。。。”
黃世明壓低聲音說:“我那願意幹這缺德事,都是一個村子的。那些人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能不從嗎?我也是為了這個家,這個村長當的也不容易。”
這時忽然有人急促敲門,方海英不滿的問道“誰啊,下真麼大的雨還敲門?這麼晚了?”
外面有人大聲喊道:“村長不好拉,周家妹子要生了,難產,出了好多血止不住啊!”
周氏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叫著,汗水已經打溼了頭髮,黃海英指揮
著別人端水,換布,讓周氏使勁,換氣。。。村長在旁邊焦急的來回走動,不時的用手撓頭。
黃海英對著村長喊:“怎麼辦,難產,出了真麼多血!”
村長應道:“周大哥也不在了,現在真麼晚了,去鎮上請郎中來回好幾百里路,等來了也來不及了。”
黃海英把村長拉出門外,悄聲說:“怎麼辦?保孩子還是保大人?”
韓峰老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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