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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見過一向英姿颯爽意氣風發的皇兄如此挫敗,曾經,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是那樣志得意滿,彷彿任何事物在他眼中都從來不具任何意義,所有的問題在他手中都會迎刃而解,一切都是那樣完美,那樣尊榮,那樣高不可攀無懈可擊。
而此刻,卻彷彿心灰意冷天地昏暗的無措,連背影,都是那樣無助淒涼,而要知道無助這樣的一個詞用在一個君王身上,何其可笑,何其諷刺,何其挑釁。
(11鮮幣)第二十二章 龜裂的歲月 04
第二十二章 龜裂的歲月 04
才氣喘吁吁感到的莫言只見宮門外只有豫親王一人,一時嚇得手腳冰涼,莫非自己來晚了?“奴才給王爺請安,王爺可有見到皇上?”
“皇兄到底是怎麼了?”封玄振眉宇緊斂,方才封玄奕的每一個神情彷彿烙鐵一般,在心裡印下深深的痕跡。
“王爺不知,昨夜、昨夜皇后娘娘他……”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說起,哽了半天,才直擊紅心,“他自戕了。”
“什麼?!!”納蘭軒,這怎麼可能!所剩無多的睏倦頓時煙消雲散,彷彿天雷轟頂般眼前一白,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個兒夜裡,鳳儀宮的小德子突然求見皇上,皇上當時翻的是韓貴侍的牌子,大半夜從永和宮急忙趕去,奴才到的晚,其中到底為了些什麼,奴才也不知,只是最後,皇后娘娘就從這個宮牆上跳下來了,皇上不發一聲的掉頭就走,奴才也不敢聲張,所以這個訊息一直都被壓著,”腦門兒上的汗珠一個勁兒的冒,即便不是面對皇上,言辭間的措辭也足以治自己一個大不敬的罪,“可如今馬上要早朝了,諸位大人也很快就會在此候著了,而皇上卻……王爺快想想辦法吧,這該如何是好啊。”
還能怎麼辦,封玄振心裡清楚,莫言成天跟在皇兄身邊,可謂是皇兄肚子裡的蛔蟲,若說他不清楚其中的內情,怎麼可能,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兒,能不能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卻是另外一回事兒,事情的原委倒可以先放一放,這早朝……
“看皇兄方才的樣子,這早朝怕是不能了,你先派人知會下去,今日的早朝作罷,就說皇兄身體不適,需臥床休息,另外派人去請太醫,以免走漏風聲,而那些已經在路上的大人,就只有讓你在這多候些時候,若是有人來,照本王原話一一告知,讓他們都回去,”雖然有千萬個疑問,雖然心裡也同樣慌亂,可封玄振知道若是這個時候連自己都亂了陣腳,那可真是要朝中大亂了,“本王這就進宮去看看。”
“可是皇上不在毓鎏宮,奴才剛從那裡過來,並沒有迎面遇見──”
“皇兄自然不會在那兒。”出了這麼大的亂子,還是事關他,此時此刻,除了哪裡,皇兄還能去哪兒……
不再多說,轉身便向攬月宮直奔而去。
攬月宮的月湖是納蘭軒最喜歡的,他曾說攬月宮這名字起的好,這湖也很美,這亭子更是得景,平日裡總是願意坐在這裡,哪怕只是一人靜靜的坐在廳裡發呆,他也向來樂此不疲,好似百看不厭般,那時,他身懷有孕,怎麼勸他都不聽,就是站也要站在這裡,所以就命人弄了這麼一個鞦韆。
摸著冰涼的鐵索,一節一節的紋理,上好沈香木磨光做的鞦韆板,怒放的血芙蓉隨風搖曳,月湖上下平靜無波,美景尤在,風光無限,可是那個人,卻不在這裡了……
為什麼……
他不會離開我的……
他不會!!
“皇兄。”果不其然,雖然攬月宮裡空無一人,殿內更是像是被洗劫了一般,只留下匆匆離開後的一地碎屑,月湖上,果不其然的看見了皇兄的身影,不是自己多心,那種悲涼和愛上,彷彿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而原有的周身那些霸氣,一瞬間盡斂了鋒芒。
“八弟,你怎麼來這兒了?”見著封玄振,封玄奕還挺正常的,一臉疑惑的看著一臉擔憂的封玄振。
“皇兄,人死不能復生──”話還沒說完,封玄奕便一蹦三尺高,厲聲痛斥。
“放肆!你胡說些什麼!!”那個字,自己從不敢宣諸於口,彷彿是個禁忌,是個魔咒,只要不說出來,就不存在,即便明知這是自欺欺人,卻無法剋制自己沈醉其中。
一把擒住封玄振的衣領,猛的發力將人抵在了涼亭一腳的柱子上,目眥盡裂:“什麼‘人死不能復生’!誰死了!你在詛咒誰!你再說一遍試試!!就算你是朕的弟弟,朕也絕容不下你!!”
這句話,對於不是親生兄弟卻遠朝親生兄弟的封玄奕和封玄振來說,早已遠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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