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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事？！”

炫夜側目看看墨非和躺在火堆邊的九兒，接著便將目光重新轉向篝火，卻沒有回答。

野火捏起一根乾柴放到火堆上，接著就猛地站直身子。

走到裹著毯子睡得正酣的九兒身邊，毫不留情地抬腳踢向了他的屁股。

“喂，到你守夜的時候了！”

九兒揉了揉眼睛，目光迷離地看看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的野火。

終於還是坐直了身子，一邊就將身上的毯子向炫夜遞過去。

“你自己留著吧！”

野火斜他一眼，轉身拉住炫夜的手腕，便扯著他一路走向了火山口。

走走遠遠離開宿營地，她這才尋了一處乾淨，遠離噴泉眼的地方坐了下來，一邊就拍了拍身邊的石面。

“來，坐這裡！”

炫夜站在旁邊，目露猶豫。

野火也懶得再與他多說，直接拉住他的腕將他扯到了自己身邊坐下，一邊就揚起胳膊，將身上的毯子分一半披到他的肩上，仔細為他圍好，這才說道。

“好了，現在，這裡只有你我，如果你想要傾訴的話，我保證我是個好聽眾！來吧，說說你爺爺的事情，你能做得這一手好菜，一定是得了他的真傳吧！”

聽野火提到爺爺，炫夜的眼底閃過黯然。

拉住肩上毯子的一角，他的臉上露出了勉懷之色。

“爺爺他是個老獵人，只要入山，一向都會滿載而歸，做野味更是一絕。……”

往事，少年炫夜！（2）

炫夜的聲音低沉而緩慢，那雙一向安靜的眸子裡滿是陰鬱。

“那一年大雪天他直到天完全黑了也沒打到獵物，卻抱回一個孩子。爺爺說看到那孩子的時候，天空中閃過炫麗的光，所以他給那個孩子起名叫炫夜……”

隨著他的講述，野火分明就看到一個身上裹著獸皮的小男孩在雪野中奔跑的身影。

在孩子身後，是一位目光銳利的老獵人，投槍上搶著這一天的豐厚收穫。

然後，一老一小兩人在溪水邊洗淨戰利口，回到家中，或烤或燉。

小小的柴屋裡飄滿了鮮美的肉香……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孩子一天天長大，老人越發衰老。

日子平淡卻幸福。

“後來，那孩子十六歲那年，也是那樣一個飄著大雪的夜晚……”

炫夜的聲音突然哽咽起來，然後他沒有再說下去。

沉默。

許久之後，炫夜才吐出一句話來。

“是我害死了爺爺！”

然後，他就再次陷入了沉默。

那雙遙望著遠處夜色的眼睛裡，亮光閃閃。

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野火沒有追問。

但是，不用炫夜再說，野火也明白。

那天一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自那之後，那個日漸高大的孩子身後便再也沒有了那個堅強的背影。

柴屋裡也再也不會傳來一老一少的笑聲。

她相信，那個大雪紛飛的晚上，是炫夜心中的一道疤。

她不想再揭開傷疤撒鹽。

輕吁了口氣，野火抬手搭上炫夜顫抖著的肩膀。

“不要傷心了，有些事情，總是在所難免，生老病死，原本無常。之前，我又何嘗不是以為，自己會像其他的孩子一樣在父母身邊長大，哪知道，命運會和我開如此大一個玩笑！既然你我都沒有親人，那咱們就做親人好了！”

野火語氣豪爽，炫夜卻是目光復雜。

二個人彼此都不能完全瞭解對方的想法，也同樣不能向對方完全道出真相。

但是，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夜晚，並肩而坐的二個人卻生出一種異樣的惺惺相惜之感。

只因為，那內心深處無法排解的寞落。

一起，鑽山洞去！（1）

翌日，天氣晴好。

整個離火島卻依舊被一層雲霧籠罩著，陽光有了那層雲霧的阻礙便顯得不再那麼強烈起來。

簡單地吃了些乾糧做早餐，一行三人一鳥便收拾了東西，向著昨日九兒發現地洞的那個水潭一路行了過去。

此時光線充足，隔著半透明的潭水，潭下的那個大洞口隱約可見。

按照昨夜商量的結果，不適合下水的鸚鵡墨非留在岸上看行李。

其餘三人，九兒帶路，野火和炫夜隨在他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