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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抬頭,喊道:“缺月,走!”
她向樓裡打了個暗號通知柳稚和血修羅,拉起衣莫染再次撒腿就跑。頂樓的缺月已經明白,他們已經拖不住君御清,只能撤離。還未來得及做反映,眼前白影翩然一落,笑無情已經站在她面前,看了看她,微微思忖——那目光倒不像在看一個人,好似看一件貨物一般在掂量她的體重和自己目前的承受能力,在缺月一愕的功夫,將她攔腰一夾,施展輕功離去。
君御清不過片刻就已經掙脫出來,然而已經是人去樓空,走了個一乾二淨。只剩下被打鬥聲驚動了的茫茫然的賓客。
君御清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或者說他早已經想到,只是非來不可。
立刻稍稍處理傷勢,安排了車馬,直奔清尊樓。
缺月與新月檢查過柳稚和血修羅的傷勢,商量之下,新月需要照顧兩人傷勢,只能由衣莫染趕赴清尊樓通知冷遇和阿笛。一旦君御清趕回清尊樓,阿笛倒罷了,冷遇的情況必然兇險。
他必須快一些……因為柳稚和血修羅的傷而耽擱的那些時間,他必須追回來。
——清尊樓。
放下卷宗,君簫凌輕輕捏了捏眼角,房門開合,冷遇從外面走進來,見到他,怔了一怔。“怎麼你還在看?那麼多東西看到死也看不完,還是先休息會兒吧。”
“這怎麼行,我必須儘快萬萬全全瞭解清尊樓的運作才行。時間緊迫,還不知道秦樓那邊能拖多久……”
“還真是麻煩……這種事情,不是隻要拉攏好幾個掌權的人物,讓君御清原來的部下戈倒就了事了的?”
阿笛淺笑一下,“一般來說是吧。只是清尊樓的事務都是由君御清一人管理,底下個人分屬個人的工作,並無其他人掌權。”也正因此,君御清一走,便只有管家臨時負責一下,根本就沒有一個管理人物的存在,所以他也就可以輕易接收掌管。
培養親信固然需要時間,但是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挑選出可以暫時一用的人,利也好威也好,取得對方的協助,分派在樓中的各個渠道分管不同的事務,將主權分散,最終集中在他的手中。這樣一來,就算君御清回來,也沒有辦法立刻取回一切。
第五十六回
的確是有些累了……但是想起還在秦樓的缺月,他卻不能休息。
雖然有其他人陪著她,但是秦樓那邊畢竟要直接面對君御清,比這裡卻危險得多。
剛閉了閉眼睛,耳中突然聽到外面細小的聲響,驀地站起來。冷遇也已經發現了動靜,開啟窗戶向外看了看——並沒有人在。正要關起窗戶,忽然一道勁風襲來,他下意識去抵擋,然而那道勁風只是襲開正要合起的窗戶,並無攻擊的力道。
從重新開啟的窗戶中,兩人都看到了外面樹上的人影,一身黑衣,卻是衣莫染。
二人將衣莫染讓了進來,只是這樣一個如風捲雲舒一般淡遠的人,著實讓人覺得不適合這一身夜行衣。——這本不是他自己的臉,不適合也無可厚非。
此時倒不是注意這種事情的時候,阿笛和冷遇看到他來,便都升起了一絲不安。
“衣館主,出什麼事了!?”
只看阿笛的臉色便能明白他想到了什麼,衣莫染開口道:“別擔心,他們都沒事。現在有問題的是這一邊——君御清隨時都會回來,冷遇你立刻跟我走。”他一路拼命趕來,本來一直擔心會落在君御清之後,幸好君御清有傷在身,稍稍耽擱了速度才讓他終於趕到。
他沒有問阿笛眼下已經將清尊樓的事務掌握得怎樣,如果他沒有做到,便枉費了大家的一番心血,如今說什麼也是徒勞。現在要緊的,是先帶冷遇走。君御清不會對阿笛怎麼樣,但是他在秦樓惹了滿腔怒火最終還讓這些人跑掉了,若見到了冷遇,怎能不殺了他來洩憤。
冷遇立刻收拾與衣莫染上路,行出未遠,果然有追兵跟搜尋來,衣莫染卻漸漸體力不支。冷遇想到關於衣莫染常年痼疾的傳聞,連忙道:“衣館主。我們分頭走,我去引開他們。”
“慢著!你不能露面!”
“走一步看一步吧,總不能在這裡一起被抓回去。”他拍了一下衣莫染的肩,根本不管他的勸阻,挑著顯眼的地方跑去。
君御清信手翻動桌上的卷宗,隨意看了幾頁,忽而露出一抹笑容。
“簫凌,你的能力看來鍛鍊得不錯,果然不負義父所望。”他似乎完全不在意阿笛奪了他在清尊樓的所有權利,“這樣我也可以放心撤手了。”
阿笛沒有回應,沉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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