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3/4 頁)
衣。形勢,一目瞭然。
暗閣自來不容小覷,清尊樓內有極少數人又知道內情不能帶來,而滄冥自從分裂,實力大大折損——如此情況,怨不得她使詐。儘管不是這種情況她依然會使詐。
情勢立刻出現了一面倒,青與白,立刻圍住了所剩不多的黑色,步步緊逼。
水榭裡最精英的一行人護著缺月,和阿笛一起進入最後一重院落,道路上,已無人能夠招架。
院中,君御清早已經在等著他們,白玉石桌旁,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走近,才緩緩站起來,對阿笛冷笑道:“簫凌,你終究還是羽翼豐滿了。只可惜,我做錯了一件事……”
他的眼睛掃過阿笛身邊的缺月,冰冷犀利——他不該為了逼迫阿笛而利用她,而是應該一開始就殺了她!這個曾經在他身邊溫柔笑語的女人,他怎麼會疏忽了她的能耐!?
阿笛似乎看懂了他的想法,卻搖搖頭,“不,你的錯不在這裡。而是從一開始就錯了,從你執意不肯放棄爹的囑咐,要我回到清尊樓的時候就已經錯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沒有人就該理所當然地強迫他人。
“簫凌,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甚至連清尊樓的影子一般存在了百年的暗閣都要毀掉!”對於君御清來說,的確“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可有可無,可以是這一個也可以是另一個的女人。無論他曾經對這個女人的感覺有多好,也多得是別人可以替代。
阿笛真的沒辦法接受這種想法,沒辦法按照他的期望,變成和他一樣的人。
從走進院門開始,他就隱隱把缺月護在身後。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了缺月,已開始,那或許不是愛情。只是一點同命相連,只是一點互相扶持。如同涓涓細流,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彙整合深潭,寧靜無波。
那從來都不是海誓山盟,只是相濡以沫。
他很珍惜這樣寧靜卻溫暖綿長的感覺,絕不想失去。
阿笛緩緩執劍,他了解君御清,這個人不會妥協,只能一戰。
出劍之時,或許,有過一瞬間猶豫。
但是暗閣殺手的劍,不會留情。只要劍已出,阿笛心中便摒棄猶豫,身體自然地反映,手下再無留情。
因為若非全力,輸的就是他。
但是即使全力,贏的也未必是他。
——當然,那是一對一的情況。
阿笛的確想要以一人之力,同君御清做一個完全的瞭解。可是他的功力,看似與君御清在伯仲之間,實際內力卻仍遜一籌——清尊樓怎麼可能讓自己養的殺手超過自己的主人?雖然阿笛身份不同,教授他的人並無保留,但他所習的武功本身已不及清尊樓世代所傳。
數百招後,阿笛明白自己仍舊勝不了眼前這個人。
即使掙脫了枷鎖,阿笛還是阿笛,君御清也還是君御清,他們之間的強弱不曾改變。
黑與白兩道身影交錯,缺月在一旁靜靜地看,失去武功,不代表她看不清形勢。她已經不打算繼續觀望下去,突然一揮手,守護在一旁的滄冥門人一擁而上,以絕對的人海戰術攻向君御清。
數人齊攻,就算君御清陣腳不亂,也絕對無法在如此分散了精力的情況下還能勝過阿笛。然而即使阿笛的劍已經架在他的脖頸,這個高傲得容不得半分妥協的人依然不肯束手就擒,決然地反手刺來——阿笛的劍峰匆忙一偏,仍舊劃破了君御清脖子上的面板,淺淺一道,立刻有殷紅滲透出來。
這個人好狠,對自己的命,依然可以如此狠心決然。
阿笛不再抱任何僥倖心理,一劍刺向他的肩頭——要讓君御清罷手,唯有讓他喪失反擊的能力!
血紅色的一團迅速在白色衣服上洇開,宛若綻放。
君御清只是身子一震,連哼也沒有哼一聲。他的眼睛冷冷盯著阿笛,忽而露出一個冷笑。
阿笛只聽到後方缺月微微一聲驚叫,由於暗閣殺手基本已經肅清,他們所有人的注意都在君御清身上,竟然疏忽了缺月!猛然回頭,看到鐵閣主持劍制住缺月,一言不發,只是失望地盯著阿笛。
阿笛可以算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那時候冷閣主還在,他是暗閣的最高教頭。由於阿笛身份特殊,除了和其他殺手一起訓練之外,便由他全權負責,經歷比其他人更為嚴苛的考驗。
那樣的考驗,阿笛都熬過來了。他一直以為阿笛會很出息——因為暗閣裡的人,不能出人頭地,就只能死,餘下來的,都是摒棄了私情的精英。可是他料不到,阿笛竟然會如此兒女情長,甚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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