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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一天,一個傳聞爆出江湖,頓時掀起一陣騷亂——清尊樓主君御清被血修羅組織所擄,以威脅君簫凌與其合作。君簫凌不從,即時接任樓主之位,誓與血修羅為敵,要救出君御清——然而血修羅組織神出鬼沒勢力強大,難以殲滅,君簫凌甚至為此,不惜藉助宿敵滄溟水榭的力量——消失許久的滄溟水榭,便如同雨後春筍,一夜之間又紛紛冒出了江湖……
清尊樓的花園內,君簫凌靜靜坐在石椅一端翻著一卷書,缺月側坐在他身後,將額頭抵在他背上,靜默無聲。
天氣似乎有些冷了,陽光明晃晃的,卻沒有溫度。但至少,還算寧靜。
儘管誰都知道,這寧靜不過是一個假象。
翻書聲不知何時停止,阿笛仰望著天,輕輕嘆氣。側頭看到缺月混混沌沌地寐去,知道她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輕輕地轉過身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未來的路已經註定。他會成為清尊樓的樓主,並且——殺了自己曾經稱為哥哥的人。
用臉頰輕輕貼了貼缺月的額頭,心裡漸漸靜下來,單手拿起書,再次翻看起來。
“好溫馨哦……”
“是哦……”
“唉……”
“唉……”
“你小子跟著嘆什麼氣啊?”
“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個媳婦跟我溫馨一回?”
“去,你小子毛兒還沒長齊想什麼媳婦!”
樹叢裡悉悉簌簌,新月和柳稚蹲在地上支著下巴羨慕地看。新越是不能離開笑無情的視線的,所以她來偷看,笑無情便懶懶地坐在樹枝上閉目養神,確保他睜眼,低頭,就能夠看到新月出現在視線裡。
柳稚抬頭瞥瞥頭頂上方的白衣美人,嘟喃著:“你自己不是有麼……還羨慕別人幹什麼……”
新月臉上露出一個標誌性笑容,耐心有好心地給小弟解釋道:“這男人呢,變了態的和沒變態的,是沒法兒比的。”
樹上突然掉下一隻鞋子砸在她的頭頂,新月倏地站起來正要發作,柳稚突然狠狠拉了她一下——轉頭一看,竟是精彩鏡頭!
阿笛緩緩低頭,靠近她的唇,卻又稍稍停住,似乎怕擾醒了她,想要作罷。
然而方一退離,缺月突然伸手拉住他的頭髮再次拉下來,結結實實地將唇吻了上去。阿笛一愕,那吻已經結束,沒有讓人流連的痴纏。缺月睜開眼,彎眉一笑,碧湖春色,瞬間漫天。
阿笛知道他的織錦是美麗的,一直都知道,可是仍舊忍不住看得怔然。
——那一日,他在山中撿回了那個不會笑的女子,能夠看到她的笑容,變成了他唯一的心願。
“好好哦……”樹叢後面的兩個人同時作嚮往狀。
樹上的白衣人影倏地落下來,站在新月面前——
“怎麼,你也想要抱抱親親——?”他說著就已經動手,兩手搭上新月的肩,低頭便向瑩潤的唇落下去——新月纖纖五指一張,按住那張幾乎貼上來的臉,一把推去。
“你有暴露狂啊!?我還沒興趣當眾表演呢!”
當眾!?
笑無情淡淡一瞥——不知道什麼時候阿笛和缺月已經站在了樹叢前,缺月稍稍尷尬地移開視線,而阿笛向來溫和的臉色稍霽,顯然有點不滿樹叢後悉悉簌簌如老鼠聚會一般的聲音打擾了他的安詳時光。
新月偷看被抓包也毫不慚愧,從樹叢後跳出來,同阿笛嬉笑道:“這麼悠閒出來曬太陽?馬上就要攻打暗閣,阿笛你已經準備好了吧?”
果然一談正事,便成功的轉移了阿笛的注意力,忘記方才被偷看的事。攻打之事自然早已經安排妥當,新月這樣問想問的是什麼,他不是不明白。他和這裡其他人不同,對於攻打暗閣,殺君御清,他要做的不僅僅是行動上的準備,更重要的,還是思想上完全覺悟。
阿笛淺淺笑了笑,帶著幾分黯然。他的心裡什麼都明白,可是明白是一回事,真要去做卻是另外一回事。
“或許……還可以有其他不用殺他的方法。”他可以廢去君御清的武功……儘管那對於一個君御清這樣的人,或許比死還難。
“沒錯,的確還有其他方法,不過……得把人交給我。”
阿笛微微不解,新月皮笑肉不笑地解釋道:“他這樣的人,就算廢去武功,也難保不會興風作浪。除非將他交給我處置,我才能完全放心。”
“你想怎麼做?”
“這個……下點藥,化去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