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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知道此事後,當著朝堂上所有人的斥責胤禛性格喜怒不定,難當大任,因為是在朝堂上,因此很快就被言官記錄了下來存入檔案。自此,也像一根刺一樣橫在了胤禛心裡多年。
胤禛變了,不再與我們說笑,只的偶爾跟十三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流露出原來的那種溫情。他的沉默讓我害怕,也很心疼,好端端的一個大好青年,何苦要給他逼成心機深沉的樣子呢?
德嬪與他之間隔閡已經無法跨越,不止一次,德嬪抹著眼淚向我訴說,當初她是急得口不擇言,傷害了胤禛,她後悔,可惜胤禛卻再也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胤禛現在對她比往常更孝更敬卻也更冷淡,那種冷淡是由身上發出來的,是她自己清楚的感覺到的。
進入冬天的時候,宮裡傳來了喜訊,大婚四年的太子妃有了喜,康熙開心得要死,宮裡也一片歡騰,光是慶祝活動就舉行了三天三夜。我知道有人歡喜,有人愁,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胤禛卻在這重重壓力之下,病倒了。
德嬪也心急如焚,勸他聽太醫的話,好好配合治療,而胤禛不願意吃藥,一病就是十來天,每天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而也許我是知道的,他可能是覺得心冷了,父母都不愛他,情人也與別人有了孩子,他就破罐子破摔,想用病痛來麻醉自己,說白了,不懂事的大孩子一個而已。
從他病的第一天起,小林子就來找過我,我推說自己忙,一直沒有去,第五天的時候,聽雪來了,一來就跪在了我的面前,說胤禛怎麼也不肯吃藥,讓我去勸勸他。哄走了她,我還是堅持著沒有去。
第十天的時候,德嬪把我招了去,抹著眼淚說:這如何是好,一點藥也不吃,十天沒起床了,也不敢讓皇上知道。
看著這個為難的母親,我答應了她,端著煎好的藥去了他的院裡。
拖了十天,他一直髮著燒,臉色蒼白,幾乎就是昏迷的狀態。我跟著聽雪進去的時候,他嘴裡迷迷糊糊的唸叨著:伽羅,伽羅……
我的眼淚唰地流了出來,我讓聽雪把他扶了起來,把碗裡的藥一點一點的喂進了他的嘴裡。結果他又全吐了出來,聽雪邊哭邊說:十來天了,他都這樣,喂什麼吐什麼,一點也不肯吃進去。
我把碗遞給了聽雪讓她坐過來喂,自己摟著他,一隻手撫著他略帶捲曲的頭髮,一邊在他耳邊輕聲說:胤禛,我是伽羅,把藥吃了好嗎?
他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看了我一下,輕輕地張開了嘴。聽雪開心得顧不上抹淚,把一碗藥給他餵了進去。
喂完藥後,聽雪又去廚房拿了一碗粥端了進去,我慢慢地給他餵了進去。
其實就是急火攻心,發了熱,吃了藥,進了食自然就好了,德嬪與太醫都鬆了口氣。
他沉沉睡去,我剛欲出去,他一隻手緊緊地拉住了我,聽雪幾乎帶著哭音說:求姑姑在這裡伴著四爺。我答應後,她才欣喜地出去跟德嬪覆命。
我就靜靜地趴在床邊,胤禛一直拉著我的手。年紀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我剛來清朝的時候,胤禛還處在男孩第一階段發育期間,聲音像破了嗓子一樣,又粗又啞,現在十六七歲的少年,長得英俊挺拔。像我20歲的年紀到這裡,卻變成了十歲,我又經歷了一次少年時期。而以一個成年人的心態來重新過少年時期,或是看著胤禛慢慢長大,看著他從一個純真的少年變成一個冷麵王,真是一種奇妙的事情,。
半夜裡,胤禛終於放開了我的手,舒服地轉了一下身子,把聽雪叫了進來,我便準備回去。聽雪說:姑姑何不就在這裡安置,明天一早再回。我笑笑說:年紀大了,不比小時候了,傳出去對爺不好。
聽雪紅了紅臉,讓小林子陪著我回了院裡。
自從知棋走了以後,原來在茶水間的一個宮女小寒頂替了她的位置,不過她仍舊住在原先住的地方,這個院子就成了我一個人的。
第二天下了值,剛走出乾清宮準備去長春宮看望胤禛的時候,發現一個孩子就站在外邊等著我。一看見他,我立刻奔了過去,他拉著我的手在那裡呵呵笑著說:姐姐,等你半天了,我們一起去看四哥吧。
小十三胤祥也長大了,七八歲的孩子,長得十分清秀,個子也比一般的孩子高,那模樣彷彿就是我家的靳西澤小的時候。
我們一道來到了長春宮,胤禛已經醒了過來,但是還很虛弱,看見我與胤祥一起過來,竟然難得地衝我們笑了笑。胤祥撲了過去,叫聲:四哥。竟然就哽咽地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