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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額娘放心,以前是女兒不懂事,讓額娘擔心了,以後女兒自會捏好分寸,不再讓額娘費神。
額娘傷感地說:你自小脾氣倔強,不適合宮裡這個地方,事非太多了,當初讓你進來,我都不願意,可是皇命難違啊,只盼你能早早的放出宮來,給你許個普通人家,平安的過一輩子。
我也很傷感,我能體會做額孃的心情,真難得她能有這份心思,不願意女兒攀龍附鳳永遠生活在皇宮裡,看來她還是個明白人,深宮似海,真正疼孩子的人誰願意孩子一輩子生活在是非中呢。
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命運,費揚古的正室,也就是我的額娘只有我與陳泰兩個孩子,妾室倒有幾個女兒,但是年紀都還很小,我應該就是歷史上四四的大老婆,看來額孃的心願註定是要落空了。
但是不敢和她說這些,只好哄著她高興地說:女兒也盼著早日放出去,陪在額娘身邊盡著孝道。
兩人拉著手又說了些家中的事情。我的阿瑪現在還守在邊陲,以防葛爾單隨時來侵。哥哥陳泰現在豐臺大營歷練。
今日過年,母親隻身帶著家奴進宮給皇上請安,也算代表了將軍府了。
一直到晚宴開始,知棋差人來叫我,我們才依依不捨的分了手,我要隨侍在皇上身邊,母親也要回去陪著太子妃前往。
晚宴的時候,臺上歌舞昇平,一些很傳統的節目正在進行,下邊一群人吃吃喝喝,大概這就是一年一度的大聚會吧。
皇子們坐了幾桌,妃嬪們坐了幾桌,然後下邊一字排開,是大臣及家眷。想起孝莊曾經說:站在北京城牆上,隨便扔一塊石頭就能砸也一個紅頂子。
這話不假,京城裡隨便拉一個就是大員,更別說家屬,皇親國戚什麼的了。
因為下午和額娘見面,所以沒有趕上吃東西,這會兒人家全部吃開了,我站在康熙後邊才覺得餓得不行,特別是看著一桌子平時根本沒見過的好菜,我更是覺得口水咽都來不及。
實在沒什麼意思,康熙他們一開吃我便開溜了。這個時候最熱鬧的時候,估計誰也不會想起少了一個我吧。
一個人坐在御花園裡的一座小亭子,看著到處掛滿的紅燈籠,看著樓臺亭榭,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除夕夜應該是萬家團圓的時候,可惜我一個人身在清朝,不知道父母這個時候在做什麼,也許是在暗自垂淚,一下子失去了僅有的兩個孩子,真的不敢想像他們現在的樣子。來清朝後,我也常常會想起他們,每次想起的時候,我都強迫自己去想別的,不要想這些,因為我害怕,真的無法想像。我與阿澤都不在的這個春節,他們兩個人要怎麼過。
我的家鄉的規矩和全國別的地方不一樣,是中午吃團年飯的,晚上全家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要不一家人支著桌子打麻將,要不看弟弟阿澤與爸爸下棋。
不知道現在爸爸媽媽在做什麼,不知道弟弟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被救起,或者也穿越了。
再想想現在,穿越到大戶人家裡,前途一片光明,不用和現代一樣忙著找工作,忙著生活,可是我好像還是一無所有,我的阿瑪在邊疆帶兵,哥哥在軍營見不著,額娘倒是見著了,可惜她坐在人群中遙遙地看著我,食不知味,我在上邊遠遠的望著她,有話不敢說。
想著想著不覺淚流滿面,一時間特別迷茫,不知道這樣活著是為什麼。
這個時候一個燈籠越走越近,然後兩個小小的人影靠近,一個稚嫩的聲音叫著說:是伽羅姐姐嗎?
我一聽,是阿澤,不是十三阿哥胤祥。我立起身說:是我。
一個太監牽著穿著大紅斗篷小十三走了上來,小十三回頭對太監說:你先回吧,伽羅會送我回去的。
太監走後,小十三說坐在我旁邊說:在席上看見你不開心的走了出來,所以這會兒哥哥們在喝酒我就出來找你了。
我輕輕摟著他說:找我做什麼呢?
他說:下午我和四哥去找你了,知棋姐姐說你不在,下午也沒有吃飯,怕你餓了,所以給你拿了些糕點。
說著,伸手往身後想在斗篷的帽子裡拿什麼東西,因為穿得衣服太厚,他試了幾試沒有夠著。
我伸手進去,原來小小的帽子裡裝的全是點心,還有熱乎乎的包子。
他咧開嘴說:我偷偷讓小柱兒幫我裝的,你趕緊吃吧。
我拿著這些東西,怔怔地望著小十三。
我還記得,我十來歲的時候,特別愛吃糖,長了蟲牙媽媽不讓吃我還偷偷吃,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