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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的小屋,在屋前的小溪裡,將兔子剖了,洗了乾淨,浸在酒裡泡著,在屋前的空地上,燃起一堆火,把兔肉抹上鹽和佐料烤,還從屋裡抱出一罈店倒進吊鍋裡煮了,倒進大杯子裡,大口大口的喝著,人生最快意的事情莫過於此。
我一邊哼著鄧麗君的小曲子,一邊等著兔肉烤好,香味漸漸傳了過來,心裡卻想著現代的時候,哪裡有想過,有一天會來到大清王朝,會找一個阿哥當男人,會當福晉,會享盡奢華,然後再跑到山間當野人。那個時候,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女孩,大學畢業,哪裡想過有一天,會在山裡隱居,烤野兔肉吃,抱著罈子喝酒。
正喝得鬱悶得時候,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兄臺好會享受,如此夜晚,有酒有肉,卻無知己,不是可惜?
如果是平時我肯定會嚇得跳起來,但是我卻沒動,頭也沒有回,說:兄臺雖不是知己,但這時也可以湊個數的。
便看見那個白日時與我搶兔子的青年走了過來,他既然能說這樣的話,自然就不會再與繼續打鬥。待他坐了下來,我看他凍得夠嗆的樣子,將手中的熱酒遞了過去,他的手都凍得不靈活了,抱著就喝了起來。我笑他:迷路了?走不出去了吧?
他知道我在取笑他,不好意思一笑:頭一次來京城,呆得悶了,便一個人出來打獵,不想卻不知道下山的路了。
我大笑,將烤好的兔子腿撕給他,自己也拿了一隻啃了起來:是你捨不得這隻兔子吧,怎麼也得吃一半了才走。
他更加不好意思了,啃了起來,然後問:我看兄臺,也不像山中的獵人,怎麼會住在這裡?
我說:我怎麼不是山裡的獵人?若不是我會為了一隻兔子跟你爭一個下午麼?這隻兔子對你們城裡來的貴公子只是個玩物,對我來說,可是救命的糧食。
他似乎覺得愧疚了:如果我知道這兔子對兄臺是這樣重要,我肯定不會與你搶的。
我一笑:這可就真叫吃人家嘴軟了。
我們邊吃邊喝,將煮的酒很快就喝光了,我起身又回屋裡,掂了兩壇酒出來,扔給他一罈,自己拎起一罈,灌了起來。
他卻吃得斯文,喝得也斯文,看著我喝得這樣猛,問:兄臺可是有什麼煩惱?
我說:煩惱,當然煩惱,吃完了這頓,不知道明天吃啥呢,不煩才怪。
他想了一會兒說:我不信,以兄臺的身手,想在京中謀個差事,易如反掌,在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見過有如此身手的,不到五人。
我反問:你說的差事是指什麼?
他說:當今皇上英明神武,惜才如命,幾個阿哥也都是與江湖人物結交深厚,以兄臺的身手,想要飛皇騰達,不是難事,如果兄臺覺得投靠無門,我倒可以……
我打斷他的話說:不需要,至少現在不需要,等我哪裡把山裡獵物都吃完了,餓肚子的時候,自然會請兄臺替我引見。
他還想說服我:兄臺這思想就不對了……天下風雲盡數掌握在我輩手中,正是我輩出頭的好時機,像你這樣空有一身本事,卻浪費在山中,不是太可惜?
天下風雲,我突然想到一事,哈哈大笑, 他不知道我笑什麼,有什麼好笑,揚眉詢問,我大口大口的灌著酒,讓酒順著脖子鑽進衣服裡,半醉半醒之間,哈哈大笑: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摧。
看著那青年一怔,愣在那裡,我又接著說: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不勝人生一場醉啊。
我嘴裡一邊灌著酒,一邊喃喃的念著這句話,那傢伙估計徹底被我嚇壞了,嘴裡也喃喃的跟我念著,臉上瞬間有頓悟的感覺,卻的猛的搖了搖頭,彷彿是給自己洗腦樣的說:不對,這句話不對,我父親說,好男人志在天下,既然學了本事,就是要為江山社稷出力的。
我笑:你父親說得對,若我當了父親我也會這樣教我的孩子,我還能教他跟我一樣避世麼?
看來這個傢伙是個熱血青年,也就是傳說中的憤青,可能是投靠了某個阿哥,自認為做著對江山社稷有用的事,自認為也能攪起天下風雲,也能名留青史,真的不忍心打斷他的春秋大夢,我自顧自的喝著酒。
也許是話不投機,所以我們半天都沒有說話,突然他像想起什麼的,從行囊裡拿出一個油紙包說:感謝兄臺的兔肉和酒,我出門什麼也沒有帶,就帶了些家鄉的餅,以備路上充飢的,兄臺要是不嫌棄,一塊享用,填填肚子吧。說著便開啟了油條包,我不看則已,一看則從地上蹦了起來,大聲叫到:餈粑。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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