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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管寧小心翼翼的將車廂的火升的更旺一些,邴原已經叫回了王烈的童子與老僕回車廂,這個天確實是不適合趕路了…
下雨天也許不適合大儒們繼續前行,但對於過慣了軍旅生涯的軍人來說卻並不是什麼問題。
一名而立之年的俊美男子身起白馬一馬當先,他身後則是一個騎著黑馬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他們是來視察大雨有沒有造成前面山路被阻的,大雨之下這兩人的組合像極了以為成名已久的老大哥帶著剛剛出道的小弟。
而且事實上確實也是這樣。
俊美男子看見前面之路依舊寬敞,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滿意的笑容,隨機拍了拍自己良駒便要掉頭。
“玄德,走了,還得回去給師傅覆命。”
身後的男子簡單的哦了一聲,便隨著自己的師兄往回賓士,但是他很氣惱,為什麼自己的黑馬如此不爭氣,不過才一息的時間就被自己的師兄甩的如此之遠。
覆命之後,頂著大雨,三人還是帶著不少的人馬繼續前行。
這大概是此次來河東唯一一支代表朝廷的隊伍。
盧植官拜中郎將,朝廷長久被十常侍把持讓他一直都在被打壓,但他也明白精鹽對朝廷對天下的重要性。
雖然自漢武以後鹽鐵均收為國營銷,但是現在畢竟不是西漢時候那鼎盛的大漢朝了,長期的黨宦鬥爭已經耗淨了大漢的國力,朝綱尚且不正更別說這些重要物品的銷售權歸誰所有了…
這次是他請命來河東的,他與皇甫嵩朱不同,他不是純粹的武將,與鄭玄同為馬融門下的他是正真意義上的儒將。
因為儒將他更加關心民生,因為儒將他更加知道精鹽的重要性,好在這次請命也沒有張讓等人的阻撓,在張讓等十常侍看來巴不得早點把盧植這樣的兵頭趕出朝野,能走幾日算幾日!
盧植看了看在身旁的兩位徒弟,還是頗為滿意的。公孫瓚俊美勇武,劉玄德年紀雖小卻頗有人格魅力。藉著大雨他突然想把所有鬱悶一掃而空,一時間不由的加快了馬速,想要好好的享受這雨中馳騁的感覺。
但是身後的劉備可沒有他師傅那樣心情,他本來就是中山靖王漢室宗親,家道中落能拜到盧植門下就是想幹出一番事業。
這次隨著師傅出使完就要真正的出師了,一旦失去了盧植的庇護,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去出。
劉玄德奮力的夾著馬腹,想要讓自己更快一點這樣才不會落師傅與師兄太遠,還只是二十一歲的他累得汗水與雨水早已分不清楚。
或許就要回去家鄉涿郡繼續那織蓆販履的生活,家道中落的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可做,他微微想起幼年時所說的“吾必當乘此羽葆蓋車”那一番話,現在的他才知道他離他的目標差了太遠太遠…
看了看前面那個俊美的男子,劉備的心中只有羨慕與崇拜,就在今年他的大師兄公孫瓚因為平亂張純有功已經被封騎督尉,後來又因為烏桓首領的歸附,搖身一變成了中郎將,封都亭侯…
他只是比自己大了八歲啊,已經有了自己的藩屬地,而自己呢?憑什麼我沒有?劉備的無奈與羨慕慢慢變成嫉妒,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刻的心裡變化。
就在這一刻劉備給自己定下了大概的計劃,他開始狂笑,迎著大雨開始猛拍馬背想要追趕身前的兩人…
但是那匹並不是很好的黑馬似乎並不很明白主人的心理,慢慢有些脫力…劉備漲紅了臉只能放慢馬速融入大部隊之中。
理想多麼美好,現實多麼殘酷…
在怒吼的不止是劉玄德,他公孫瓚也一樣在怒吼,但是他的怒吼並不是劉備那樣的憤懣,他無時無刻不再展現著自己的驕傲。
不知什麼時候,公孫瓚已經發現自己酷愛白色的馬匹,在他有了自己的藩地之後他便開始弄成了一隻白色純種馬的騎兵。
他想快,想更快,只有比那些遊牧蠻子更快才能將他們屠殺的一乾二淨。中華大地永遠都是漢人正統,只有死了的胡人才是好胡人這些理念早在幼年的時候已經在他心裡紮下了根,現在已經成了參天大樹。
公孫瓚不再怒吼,他英俊的臉上再次掛起了微笑,這次回洛陽就是給自己師傅賀壽的,正好遇到了師傅要出使河東,於是便於自己的小師弟劉備一起護送師傅來到河東。
他根本不在乎精鹽的銷售權,他靠那些搶劫胡人的錢財早已經可以購買大批精鹽,他要銷售權做什麼?他的家族只是豪強不是世家,老子有錢給老子軍隊買上足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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