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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語不再理會義憤填膺的兩人,獨自向前走去。
用隨身的小刀拋開泥土,有用刀柄將泥疙瘩撬開,剛剛還是參雜在空氣中的香味,現在已經全面迸發,就連楊程二人也不由的走了過來。
“真是燙死本公子了!”衛語雙手不斷跳著將荷葉掰開,突然回頭對二人說惡狠狠的說道:“你們兩個混蛋光顧著看,自己的那一份不要了麼?”
楊柳貪吃,因為雙手被燙的通紅不停的放在耳邊消散熱氣,程曦只是吃了一看就沒有在吃了,叫花雞雖好但是他更擔心的是衛語的狀況。
“仲道,這個時候你還能吃得下麼?”
衛語笑了笑,掰開一隻雞腿就要往嘴裡送,“青鹽不錯,可惜了沒有醬油,胡椒也太過嗆了,下次改用茱萸粉好了。”
見衛語並沒有回答程熙的話,楊柳也不吃不下去了,依依不捨的放下半隻雞,“仲道,我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也不能這般消沉下去。哥幾個就你點子最多,這次雖然僥倖逃過一劫,但是王涯那混蛋斷然不能放過。
仲道,你放心的說,只要你說出來的,我與少文赴湯蹈火也要陪那王涯王陵路好好的鬥上一鬥!”
“你們再不吃可就涼了,叫花雞冷的不好吃,別白費我的勞動成果。”衛語有些煩躁,起身踱了幾步,緩解一下心情。
“我何嘗不知道王涯可惡?難道我衛仲道就是任別人宰割的羔羊?這般加害於我,我怎的也要找回來。”
衛語走到一個大樹面前,對著樹幹狠狠的就是一拳,粗糙的樹皮將拳面劃破,流血的疼痛感反而帶給了他理智。
“子益,我知你重情重義,恨不得王涯碎屍萬段,但你可想過你的處境。
這兩年的我們幾家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你楊家政商雖然分支,但是你父親一脈一直被你大伯從政一脈所壓制。咱哥幾個也不怕說些醜話,楊家偌大的世家,商業不過是給仕途做服務罷了。”
楊柳抬起了頭,一雙發紅的眼睛死死盯住了衛語。
“我聽我父親說過,你楊家一年的收入七成要收入你大房,正真到你父親手中的不過十之有三而已。你只是楊家庶出,而王涯是正真的王家嫡子,若是真是展開拳腳拼個你死我活,一旦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敢肯定你楊家一定棄卒保車。”
衛語從家僕手中拿過一段綢布,將自己的左手包裹好以至於不再向外滲血,絲毫不理會楊柳一臉的憤懣,只是對著一旁的躍躍欲試的程熙說道。
“我知道少文你想說什麼,你是嫡子,你也是你程家的繼承人。對,程家不可能把你當做棄子,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在王涯他背後同樣是一個世家大族,人家的祖先堂堂正正位列三公。
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王家雖然近百年有些敗落之象,但是若是要你程家冒然對付王家,退一步說你父親因為痛愛你點頭同意了,你家中那些元老祖宗定會以死相逼。”
兩個少年被衛語說的有些垂頭喪氣,衛語有些無奈,只好將叫花雞撕下兩隻雞腿,趁著還有些熱,遞給兩人一人一隻。
“我們與王涯之間小打小鬧,家裡也許並不在意,但是若是要將他碎屍萬段,那麼就必須升級到家族之間的攻伐了。現如今朝廷不仁,人人自危,這樣的大環境下家族要考慮的非常之多,打個比方若是我們三家聯手推翻了王家,我們首先要考慮要花多少代價,然後還要考慮推翻之後能得到多少利益,甚至還要考慮利益劃分,諸如此類太多了…”
程熙沉默不語,只是不停啃咬著雞腿,似乎在消化著衛語所說的話,但是楊柳則有些按耐不住,紅著眼說道:“若如仲道所說,那麼咱哥幾個就只能硬生生的吞下這口惡氣了麼?”
聽著楊柳不甘的話語,衛語笑的很燦爛,古人的君子之交或許自己不能理解,但是他知道眼前的兩人是真真正正把自己當做好兄弟,端著大碗一口將其中的美酒一飲二淨笑著說道
“想到年高祖不過一布衣,提三尺劍斬白蛇而起義,為自己造勢,令天下英雄歸心,用的是神化自己的手段;董仲舒為了推行儒家思想,巧妙的將儒道融入帝王學術之中,才讓漢武帝心甘情願接受了儒家這個美人,用的人心的計量。咱哥三雖然不能明面上對王家攻伐,但是一樣可以利用一些手段技巧讓王涯過得並不是這般舒坦。”
連用了兩個典故,衛語剛才的笑意已經變成了一絲絕然,惹得楊程二人熱血澎湃,衝動如楊柳已經將雞腿狠狠砸下,雙眼冒光大聲問道。
“仲道你只需說怎麼做,我楊柳定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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