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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我們上報嗎?”馬背上的那個嬌小的主人已經開口,他的臉色很不好,但是還有些稚嫩的臉龐與渾身的鮮血顯得很不相稱。
“報吧。”潘閔臉色好看了一些,對著馬忠說道:“大不了就是挨大都督一頓罰了,他老人家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人被別人的暗哨清理掉。”
馬背上馬忠癟了癟嘴,不在說話。他知道就算衛大都督在怎麼懲罰,也不可能讓葉僉事的大刑招唿到自己的身上,頂多就是被公開批評。但是現在的鷹狼衛最在乎的就是臉面,誰願意被黑著臉的俞指揮當眾駁了臉面?
一行神弓營的漢子都是低著頭,其中一個人出了名的滑熘,看了看潘閔馬脖子上的一個包袱,他知道里面都是有一罈好酒,和一些食物。
“僉事,小的說一句不該說的話,兄弟們大仇也報了,總不能一直這麼沉悶吧。想這界橋廣宗都是被張角那個老王八蛋折騰的荒涼的沒個人影,不若僉事馬脖子上的好酒讓兄弟們晚上統統喝了,幾個大蘿蔔也算是下酒菜,盧將軍治軍嚴謹,兄弟們長時間也沒粘過酒腥了。”
要知道平日裡鷹狼衛都是獨立軍制的,袁術治軍也不給軍士喝酒,但是對於鷹狼衛卻是格外開恩,知道他們經常夜裡幹活,賞賜幾杯烈酒也算是提神。但是現在盧植做主,袁術根本也就不去提這一茬了。
“放你狗屁!”潘閔一個暴慄扣在那個人頭上,“我這馬脖子上的酒是大都督發給我們用來療傷的,喝多你小命也就完了!那個也不是什麼大蘿蔔,是老子千里從遼東運回來的人參!精貴的緊!”
衛語製作之後的酒精比衛家的烈酒還要烈,都是按照分量發給了大軍,但是不少人已經開始偷腥,介於這廣宗一帶的荒涼,衛語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您說過的,但是昨晚小的沒忍住就去劉都統哪裡偷喝了一口,心裡又怕大都督怪罪,就想著乾脆喝死拉倒。誰知道也沒死成,還忒張力氣,剛剛拉四石弓去射那些黃巾狗崽子也是拉的開,莫非這是迴光返照?”
馬忠年紀小,被這人一說也忍不住笑了一聲,之後便是大騙人開始鬨笑。那人一見立馬就有了膽子,繼續說話。
“大都督對俺們好俺們是知道的,這鷹狼衛做得也是風光體面,俺媳婦在妯娌之間都有吹噓的資本。
可是這廣宗真不是人待得的地方,幾十裡的地方連個像樣的田都沒有,更別說人了。盧植將軍俺也知道,是個儒將,可是俺就不明白了,盧將軍一個做學問的打仗能管個什麼勁?聽說都在廣宗滯留了一年了,照這麼下去兄弟們不知道要在這淡出個鳥的地方待到什麼時候。”
那人一說,一群人都是點頭同意,但是他話說的正是興頭,就要繼續說話。
“那張寶張梁將廣宗關的像個王八殼子,兄弟們滲透肯定是滲透不進去,這不只有去除暗哨了?死幾個兄弟,大家夥兒都能諒解。只是這個暗哨總有除乾淨的一天吧?那時候兄弟們沒事幹還不得憋死?與其這樣死不如僉事您賜我一罈治病的酒的得了,喝死也算是一條好漢。”
這話說的潘閔都為之動容,這麼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鷹狼衛為袁術的鷹犬那麼肯定是要無時無刻的去運作,盧植就這一直將大軍停在荒涼之地,整日無所事事那鷹狼衛肯定會失去了銳氣。
但是他又想到了衛語今早給他說的話,隨即瞪了那人一眼,嗔怪道:“就你大字不認識一個王八犢子知道個什麼?大都督說了雖然會拖幾個月,但是這廣宗能拿下也不會太久,倒時候城池一破有你們整頓治安的用武之地!”
“僉事說的可是真的?”那人一問,就連馬忠的是渴望的看著潘閔,希望得到他的回答,看來這些人在這個荒涼地方實在是待夠了。
“閉上你的臭嘴,大都督的話還能有假?”潘閔喝了一聲,至少衛語的話他從來都不會懷疑。
過了這段插曲,潘閔與馬忠繼續帶著三十人的隊伍在附近一帶巡行,有這兩人的參與,至少方圓五十里都不再有黃巾的暗哨。滿意之後,潘閔也是下令回營,但是這一回,又是路過了剛剛埋葬屬下的位置。
現在的野已經深了,潘閔下馬在墳頭前立了兩個火把,大概也是想火光能夠為這些人照亮投生的路吧。
這一次畢竟是因為他的輕敵而造成傷亡的,他嘴裡不說,但是心裡的折磨自始至終都沒有停止過。
馬忠嬌小的身軀在紅光下有些模煳,那三十名漢子又是變得沉默,就算剛剛打趣那人也是隱約有啜泣之聲。
白日裡可以不在意,但是天色一黑悲傷的情緒自然爬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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