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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均是如此,尚未上臺表演呢,那些熱情的舞迷們就迫不急待的把一束束價值不菲的鮮花送到後臺來,以為這樣就能獲得阿忌的青睞。拜託,他忙都忙死了,而且那麼多人,他哪記得誰是誰呀!
柔美的管絃樂中,只見阿忌拉開雙臂,陷下冥思,對於封明廉的呼叫,根本充耳不聞。
阿忌是他的藝名,團員則喜歡尊稱他忌哥,而事實上,在舞團內,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身份,甚至年齡。封明廉把他當成私人財寶一樣,不管媒體如何追問,她就是三緘其口,不肯洩露阿忌的家世背景。
但那並不意味在課堂上,或練習的時候,他能比別人懶散,抑或享有特殊待遇,相反的,她對他更是格外來歷。
“先生,觀眾是不能到後臺來的,請你們——”劇務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五六名面色不善的陌生人推倒在地,哐啷響聲,大夥全愕然一驚。
來者直接走到阿忌身旁,口氣低沉的跟他說:“請你跟我們回去。”
阿忌冷靜的瞟了他們一眼,煥發飛揚的絕色容顏倏然冷斂。
“我爸爸叫你們來的?”
“是的,他希望你取消所有的演出。”來人跟他說話時倒是頗客氣。
“辦不到。”阿忌手勁強大的把帶頭的中年男子推出後臺,陰鷙的瞪著他說:“回去告訴他,豹仔已經死了。”
“什麼?”中年男子不解地想要追問,木門已砰一聲給關上。
全部的人都盯著阿忌看。
封明廉開口了,“延遲八分鐘了,是照常演出,還是賠錢了事?”她悄悄拉開簾幕一角,望著滿座的觀眾,眉頭皺得已經不能再緊。
“開幕。”阿忌說。
後臺興起一陣低呼,大家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緊接著,燈光在阿忌出場後便追逐著他,觀眾席響起如雷的掌聲。
安採妮坐在貴賓席上,一雙水眸瞬也不瞬地凝向舞臺上的魅影,霎時感到迷炫,依稀見到五彩奪目的霞虹,薄薄一層雲霧縹緲其中,無限愜意,無限溫暖,每一個舉手投足,都像母親的撫慰,深深觸及她的心田深處。
她是愛上了一個舞者,還是愛上了一個幻影?如此著迷,渾然忘我……
濃厚彩妝下的他,會是一張怎樣的容顏?
安採妮的神魂隨著場中翩然躍動的阿忌恣意遊蕩,變得了塵世中一的抹水霧。
舞劇的末段,扮演銀色使者的阿忌,赫然從舞臺上躍向觀眾席,轉瞬來到安採妮面前,他以天神之姿,執起她白皙的纖手,輕吻了一下,引起眾人譁然。
安採妮尚未反應過來,他已飄然回到舞臺上,一時掌聲如潮水般自後頭湧來,大廳燈光驟亮,激動的舞迷頻頻喊著他的名字。
就在那一刻,安採妮清楚看到他的目光投往坐在第一排的她。
抱著足以將他淹沒的獻花,在最後一次謝幕時,他的目光和她終於交接成一線。
長安東路上,一棟二十層的辦公大樓內,於晚間九點鐘仍燈火通明。
裡面聚集了永安數十名的主管和八名董事。坐在首位,正埋頭苦思,不時瞄一眼腕上手錶的人,正是永安的龍頭安百賢。
“不等採妮了,我們先開始吧。”他要求財務經理先報告今年的財務狀況。
“是。”財務經理陳俊聲是安百賢二老婆的外甥,在永安十一年,表現平平,但官運亨通。“……稅前盈餘原為二點六億,但是因為……所以向下調整為負一點三億,EPS為——”
“夠了。”安百賢厭煩的揮手要他坐下。“把資料拿來我自己看。”
安百賢接過陳俊聲遞上來的卷宗時,眼睛正巧別見門口剛剛回來的安採妮。
“你遲到兩個多小時。”他隱忍著火氣,神氣凝重的說。
“抱歉。”安採妮朝在座所有人隨便一頷首後,垂首窩進一旁的椅子。
“既然採妮回來了,我們就直接進入主題吧。”安百賢銳利的星芒向所有人掃了一遍,問:“誰能告訴我,公司的業績什麼時候才能止躍回升?”
這個問題顯然每個人都很清楚,但還是表現出一副十分震驚的神色。
“其實去年底,我們的股價已經從谷底翻揚,截至四月七日,已有十二點六元的漂亮演出,只是……”
“沒錯,我的轉投資事業部,是廣被各方看好的金母雞……”
千篇一律,又是報喜不報憂,毫無建樹的廢話。安採妮聽得煩透了,索性閉起眼睛養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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