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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煌湛。
北絳也得到訊息,很快,關於君湛然身份的訊息便傳到了南宮蒼敖的面前。
“這是宮裡傳來的信,鷹帥——”北絳大將敖衛遞來一張紙箋,掩不住面上的驚異,“君樓主他竟然是……”
南宮蒼敖一眼掃過,知道上面所書為何,猛的把手攥緊,君湛然皇子的身份已露,煌德再無顧忌。
湛然。
眉頭一皺,南宮蒼敖不禁擔心起來,身在凜南的君湛然會如何?隱藏的秘密,那充滿痛苦和血腥的過去,被至親背叛的痛楚,被放棄和被泥土掩埋的記憶——
全數都被掀起,就像一道結痂的傷口,裡面的傷口不知是癒合了,還是早已蝕入骨髓。
而這時候,他卻不在他身邊。
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天,但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他竟不在他身邊。
湛然他一個人,會怎麼樣?
第一百七十六章 喧囂塵上
青草泥土的氣味混合著人血,在南宮蒼敖的鎧甲上留有赭色的痕跡,從看到這封書箋起,他就沒有再說話,就連平日裡那無論遇到多麼艱難的困境都隨時掛在嘴角的那一抹瀟灑弧度也不見了蹤影。
豪氣風流的氣度,而今卻變成了幾分擔憂和幾分焦急。
“事情竟是這樣,君湛然便是當年夏國的四皇子,這事鷹帥想必早就知道了。”敖衛不露聲色的打量南宮蒼敖的表情。
“他的事我豈能不知。”南宮蒼敖沒有不認,把手裡的紙箋遞回去,“這事非同小可,煌德聞訊定會有所反應,如不是眼前戰事緊迫――”
算算時間,這訊息傳至這裡,當已發生了十多日,一咬牙,狠聲說:“要不是這場該死的仗,我眼下應該在他身邊才是。”
該死的仗?敖衛聞言不禁有些不悅,“如凜南和我北絳當初約定,鷹帥應當在此助陣,況且開戰至今已有這麼多弟兄亡命沙場,鷹帥你這而今就為了這……”
“我知道我在沙場,也知道我們損失了多少人,還用不到你來提醒。”南宮蒼敖一擺手,挑了挑眉,“但你可知道這個訊息關係有多大,他那個人,一旦發起脾氣來又會造成什麼影響?”
他看著敖衛,敖衛茫然搖頭,雖然知道他話裡所說的那個人是指的誰,卻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
“在旁人眼裡,他也許是寡情的很,實則――”說到這裡南宮蒼敖卻停了下來,敖衛好奇心已起,忍不住想追問,看到的卻是南宮蒼敖似溫柔又似憂慮的神情。
即便是在交戰之時,也不曾見過這個男人這樣的模樣,那個君湛然到底有何種魔力,竟叫同為男子的南宮蒼敖如此心心念念,牽掛不已?
“他那個人……”南宮蒼敖竟然嘆了口氣,“他其實並沒有他自己想的那麼堅強,他不過是傷了心而已。”
他的語聲低低的,望著遠處的目光不知是看向哪裡,“不過是個傷了心的孩子罷了。”
有人傷了他的心,便讓他懷了恨,生根發芽至今。
“如果只是個傷心的孩子,鷹帥何必為他擔心,孩子能出多大的事,你不在,也有其他大人看著。”敖衛的話裡有明顯的嘲弄調侃的意思。
南宮蒼敖忽然發笑,“誰說他是孩子,他只有在我眼裡才是個孩子,對別人,他可冷酷的緊。”
要是讓君湛然聽見還不知會怎麼冷笑,怎麼報復南宮蒼敖這番話,但敖衛聽了只是哼了一聲,“他叛國而去,又夥同他國征討親兄弟,這君湛然也許未必有鷹帥你眼裡的那麼好。”
上揚的鷹眸忽然一厲,仿若冷箭射來,敖衛心底一驚,卻聽南宮蒼敖別有深意的說道,“他是否有我眼中那麼好與旁人無關,也根本無關緊要,要緊的是,無論他好與不好,一旦惹怒了他,就連我也不敢保證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話音徐徐,隱約透著危險,叫人難以猜透話中之意,這話裡的擔憂卻已是顯而易見。
“他還能做出什麼事來?難道殺來這裡不成?要他真的來,我北絳倒也歡迎。”不以為然的笑,敖衛掃了一眼周圍,笑意隨即斂了下來。
“鷹帥與其擔心聯絡你的君樓主,不如想想眼前,該如何救我被困的兵馬。”
就憑眼前這些人要與夏國一拼恐怕力有不逮,而今紮營於此的並非北絳將領中的精銳,在南宮蒼敖加入戰局之時,北絳便已處弱勢,有大隊精兵被困山中,這段時間以來,敖衛他們便不得不迂迴避開夏國的鋒芒,暗中圖謀救人之法。
“要救人,為何不去問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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