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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就不是我的負擔,她是我唯一的親人,養育之恩比天大,我為她做什麼都不過分。如果說到負擔,過去那麼多日子,我顛三倒四的折騰你,你整夜整夜的陪著我,誰有我麻煩?誰有我這個負擔重?你嫌棄過我嗎?我現在為你做點事怎麼了?你就這麼不領情?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些。”
飄雲噼裡啪啦的說完,突然感到疲倦,原來人真的不能有太多的秘密,當對著一個平時無所不談的人也需要隱瞞的時候,會讓人不堪負重。
“對不起,我讓你生氣了?”
飄雲有些內疚,寒城沒做錯什麼,惦記著她的生日,心疼她的勞苦,還被她數落。
“沒有,今天情緒有點低,你別往心裡去。”
寒城遲疑了一下,說:“飄雲,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我媽住院的時候,有個人來看她,說是你的表哥。但是,我沒聽說你有什麼表哥。他是隋洋的表哥是不是?就是經常到學校門口接你的那個。”
飄雲有點蒙,說:“是,他聽說我的朋友住院,所以過來看看,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我隨便問問。我電話沒電了,掛了啊。還有,提前祝你生日快樂。等你有時間了,我再給你補過一個。”
飄雲迷迷糊糊的使勁點頭,也不管寒城能不能看得到:“好好……我們補過,補過。”
結束通話了電話,飄雲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鱗次櫛比的樓宇,四通八達的街道,太陽下的太平盛世。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張愛玲那部《傾城之戀》,香港淪陷了,一個城市坍塌了,千百個家庭破碎敗裂,成千上萬的人流離失所,卻成全了一個女人末路的幸福。
人生如此變換莫測;沒有人知道自己下一秒會遇到什麼。
晚上,龍天佑把飄雲帶到一家新開張的日本料理店,兩個人要了一個包間。
日式拉門,塌塌米,楓紅色的和氏壁燈,清寂的月牙窗,還有穿著和服的美女壁畫,店面的裝修頗有東洋味道。服務員是日本留學生,穿和服,雙手疊膝,90度鞠躬,說生硬的帶著濃重日語腔的中國話,讓人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龍天佑今天的穿著很是應景,新式中山裝,削肩立領,有點像李連杰在《精武門》裡的扮相,不過他可比李高大威猛多了。利落的平寸頭,配上洞若觀火的眼神,加之孔武有力的身材,坐在那裡,一看就不是好人。
飄雲向門外瞄了瞄,兩個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站在包廂外面,銳利的眼神跟雷達似的,虎視眈眈的架勢跟獵狗似的,比她監考還認真,時刻準備以身殉職。
“今天怎麼這麼大陣勢?”飄雲指指外面,跟她出來還帶著人,這倒是第一次。
龍天佑搖搖頭:“最近不太平。”
他不願意多說,飄雲也就沒問,只顧看菜譜,圖片精美鮮亮,乖乖,這麼貴!估計兩個人這一頓飯能抵得上普通老百姓幾個月的菜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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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點了生魚船,什錦天婦羅,神戶牛肉卷,清酒蒸毛蟹,還有江戶前握壽司,這是服務員特別推薦的,據說是用七種傳統材料做成,所以一盤壽司含七種食味和煮法,非常鮮美可口。
菜一道道上桌,比圖片還要漂亮。特別是那盤壽司,白醋飯配紅刺身,放在黑色的木匣裡,又可愛又打眼。
龍天佑今天有些沉默,只顧喝酒,也不多話。飄雲看著一桌子美食,不知先從哪裡下手。
隔壁房間似乎有人喝高了,唱起“大刀向鬼子的頭上砍去”,荒腔走板的。一幫子人熱熱鬧鬧,舞舞喧喧,高興的跟八年抗戰剛結束似的,更顯得他們這邊的清冷寡淡。
龍天佑不知道是熱了,還是煩了,三兩下解開外套的紐扣,裡面是一件棉質襯衫,襯衫下面是突突跳動的心臟,結實的肌肉和火熱的胸膛。
飄雲忽然笑了,戲謔道:“我突然有點怕。”
龍天佑抬眼瞧著她,問道:“怕什麼?”
“一般情節發展到這裡,男人就會把酒杯一摔,將女人壓在塌塌米上,然後獸性大發為所欲為,黑道電影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龍天佑瞅瞅她,目光陰鷙,啪的一聲將酒杯扔了,手一伸就把她連拖帶拽拉到身前,接著揚手一推,標準的餓虎撲食。
“喂,你幹嘛,來真的啊。”飄雲奮力扒拉著懷裡的腦袋,可龍天佑一隻爪子已經伸到她裙子下面去了,另一隻爪子則像模像樣的解著皮帶,彷彿真的暴徒,絕對有變身人狼的危險。
“你要就地正法,能不能先讓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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