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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美女,而最大的愛好,除了玩刀,便是吃。整個問心閣的產業,都是他一手經營,除了藥材,便屬這留客居和會君樓風頭最盛,用他自己的話說,人生一世,最是要住的舒服,吃的享受,金錢投懷,美女送抱。”
沈墨瞳燦然笑語道,“洛二哥風流瀟灑,問心閣的會君樓,這幾年比京城的醉凌霄風頭還盛,傳言是用料極其考究,而風味獨絕。”
兩人用飯吃菜,那呈上來的豆沙包,入口極為細膩,豆沙餡不可思議的香甜糯軟,沈墨瞳一連吃了兩個,還意猶未盡,她見葉修只低頭慢慢地喝粥,不由道,“相公也吃點小包子吧?”
葉修看沈墨瞳那樣子,笑著放下勺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說道,“那是給你準備的,你若喜歡,等回頭,再讓他們送幾樣小點心來。”
沈墨瞳知他素來只吃六七分飽,放下勺子便是不吃了。可此時卻不知怎地,她突而便上來了纏人的小心思,將手中的小包子掰下四分之一遞過去,柔聲央求道,“相公,是真的很好吃,你嚐嚐,只吃一點點就好了。”
葉修一貫好脾氣,不忍推拒,便笑著伸手接了。沈墨瞳得遂心願,頓時笑得眼睛彎彎亮亮的,見葉修掰了一小半放在嘴裡慢慢嚼著,她揚著眉邀寵般得意地道,“好吃吧?”
聲音細細的,女孩子的柔軟央磨,親近的,明亮而討好的神情和語氣,讓葉修的心忽地一軟,一晃。
好像突然回到小時候,那遙遠的從前,茅屋矮牆,三月的陽光,山野的蒲公英正在開放,鄰家生病的小妹妹做賊一般,偷偷摸摸避開大人,分給他小半塊糖,然後帶著清澈而明亮的愉悅目光,仰著頭很得意地小聲問他,“好吃吧?”
那般的清新與嬌嫩,無數的前塵往事,一如那日沁心的甘甜,窩藏於心,久得他不忍回顧,一想成酸辛。
沈墨瞳見他拿著包子,目光倏而遠了,唇邊現出抹很溫柔清淺的笑容,不由喚道,“相公。”
葉修的目光聚在她身上,笑得越發溫軟濃釅,柔聲道,“嗯,好甜。”
兩人用餐結束,葉修懶懶地歪在榻上。沈墨瞳坐在一側,葉修拉著她的手,望著她笑道,“剛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我八歲,和娘生活在一個小村子裡,不過百十戶人家,鄰家有個小妹妹,才五歲,最喜歡和我玩。一次她生病了,我每次砍柴回來,都給她採山上的杏花鬨她高興,那天她得了塊冰糖,捨不得吃完,便給我留了一小塊,偷偷地給我,還問我,好吃嗎?”
沈墨瞳與他相視而笑,沒說話。葉修道,“那是我第一次吃糖,對那甜的記憶很新鮮深刻,卻又有點懵懂倉促。後來我們趕上災荒,顆粒無收,小妹妹死了,娘死了,我出去逃荒,再後來聽說,一場兵災,那個小村子,人全死光了。”
他淡淡一笑,撫著沈墨瞳的眉梢道,“剛才墨瞳兒那笑容語氣,都太可愛了,我便一下子想起許多陳年舊事。娘很年輕,雞在院子裡叫,清早晨曦微露,她在一旁教我讀書,傍晚炊煙裊裊,牛羊下了山來,……,已二十年了,歷經過艱難險阻榮華富貴,很久不去想,不想卻忘也忘不掉。”
沈墨瞳偎入他懷,也未說話,卻是種無言的體貼慰燙。葉修親近地在她面頰上親了一口,柔聲道,“墨瞳兒幫我把那兩卷案宗拿來吧。”
沈墨瞳依言,又將燈更靠近了他一些。夜裡風入南窗,有些寒涼,沈墨瞳為葉修披了件衣裳,起身去關窗。
窗外修竹,黑不見月,遠遠傳來一聲狗吠,又很快消失沉寂了。葉修邊看卷宗便道,“墨瞳兒晚上留在房裡吧,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子,我又去那種地方,跟著別被嚇著了。”
沈墨瞳坐在桌邊,無可無不可地應了聲好。葉修看卷宗的速度極快,頃刻功夫便放下了,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沈墨瞳道,“墨瞳兒,南越是有一種藥,可以令人在熟睡中,毫無知覺地死亡吧?”
那次去見沈雪顏,葉修不放心,曾派人暗中保護,於是沈墨瞳懂毒識毒的事便也不算是秘密。沈墨瞳答道,“是有種毒,喚作子夜散,能殺人於熟睡之中,但需以迷迭香做引,潛伏人體百日之久,方可毒發。說是毫無知覺,可前人記載,稱死於亡者腦部血管突然崩裂,方才聽陳大夫的描述,似乎也不太像。”
葉修沉吟了半晌,目光又在兩卷案宗上掃了一遍,喚了承影過來,吩咐道,“你讓人去查查聽雨娘娘廟。”
承影略作驚疑。葉修的手指指著案宗上的兩行字道,“吳元山喪妻半年,十日前去聽雨娘娘廟求過姻緣,馮旭,七日前入集市,同村者三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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