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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不可能的!
易卿陽快步走著走著,突然頓住!葉修是被毒倒了,墨瞳兒才得以孤身出行,可是葉修怎麼會被墨瞳兒毒倒呢?
墨瞳兒用毒再是巧妙,玄鐵觀音和鐵觀音的味道再如何相似,可毒便是毒,茶便是茶,葉修是識毒解毒的醫藥大家,他該是分辨得出的?
縱是他毫無提防心,可葉修那種人,對毒和危險的感知何其敏銳,能誑得他端杯入唇,但絕誑不了他飲水入喉!
所以葉修是故意!他故意讓沈墨瞳跑了出來,他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易卿陽思維既定,也不知是惱怒還是憎恨,不由狠狠地握了拳,復快步向前走去。
他的住所是一處小宮殿,不算宏大,但還精緻。
五六名青衣的婢女垂首恭迎,易卿陽邊走邊道,“熱湯備好了嗎?”
領頭婢女稱是,易卿陽的聲氣並不好,跨步進了屋,“沐浴!”
溫熱的水浸澤肌膚,他靠在浴桶裡,由婢女輕重適度地按揉著頭。
鼻息間是熱湯蒸騰的水汽,和花瓣淡淡的怡人氣息。他放鬆下來,卻忍不住想,葉修是故意的,那沈墨瞳是不是也故意的?
沈墨瞳並不算笨,做事也不全憑衝動,會不會是他們夫妻商量好的?那丫頭沒別的本事,唯獨做戲非常逼真生動。
他曾受過騙,中過她的計。當時她的表現一切合情合理無可懷疑,可是偏偏就是她在做戲!
易卿陽恨恨地一掌擊在水上,驚得身後的婢女惶恐地跪地請罪。易卿陽冷靜下來,閉上眼沉聲喝令婢女出去!
腦海裡便突然浮現出陸小悄那微微揚起驕橫自得的臉,總有點自以為是不講理的樣子。可不知為什麼,每次看她那樣子,他偏就寵得很想笑。
她懂什麼啊,她能做什麼啊,不過就是個受寵的孩子,連小心思都還不知道掩飾起的孩子。
若要做戲,為何不讓陸小悄來做戲呢?當初葉修讓陸小悄接近自己,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讓陸小悄中了自己的反間計?
突然後悔了嗎?還是察覺到陸小悄當真對自己動了幾分心思,女生外嚮,他不敢冒這個險了?
易卿陽苦惱地自己揉揉太陽穴,一夜未眠,他的頭突突地跳著,疼個不停。
沈墨瞳於次日黃昏時醒來,悠長悠長的一覺,餓得頭暈,然後動輒皆痛,仿似每個汗毛孔頭髮絲都在痛。
有婢女扶她起來,說易卿陽在等她。
她見到易卿陽的時候,易卿陽正等著她吃飯。寬大的桌,擺著單調但絕對精美的飲食。
菊花粥,蘭花小包,芭蕉蘆筍,調了蜜的玫瑰汁。
沈墨瞳進去的時候,易卿陽正在進食,見沈墨瞳低頭見禮,形容拘謹畏怯,他不由一笑,隨意地一指旁側的椅子,“坐啊。”
沈墨瞳極為艱難而小心地輕輕坐下,已疼出一層薄汗。易卿陽遂笑了,呷了口玫瑰汁,隨手夾了面前的一塊烤肉來吃。
“墨瞳兒或許不知道,吃花的最高境界是吃花的氣息,將肉放在花心裡,用溫火烤上一刻鐘,花的香氣盡數入到肉裡,卻不沾惹苦澀,烤出來的肉才最是香酥鮮嫩。”
說完,他示意婢女將他面前的少半盤肉放到沈墨瞳面前,說道,“墨瞳兒有傷,該飲食清淡,只是略嘗幾口肉,也該無礙的。”
沈墨瞳拿起勺子剛舀了口粥,此時頓下,輕微頷首道,“那謝過表哥了。”
易卿陽將玫瑰汁飲盡,接過婢女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唇角,隨手將帕子棄在托盤上,對沈墨瞳道,“墨瞳兒覺得味道如何?”
沈墨瞳剛嚥下口裡的肉,側首對他微微一笑,“好吃。”
她的姿儀堪稱優雅,易卿陽卻微微皺眉道,“我一向不喜歡你這樣子,相對於小悄,你矯揉造作不可愛的多了。”
沈墨瞳低頭喝粥,只微微笑。
碗很小,粥很快喝光了,就粥的小菜也少的可憐,蘭花小包只兩個而已,所以很快地,沈墨瞳就只有玫瑰汁和剩下的那幾塊烤肉可以吃。
她吃的很快,但不粗魯。
易卿陽靜靜地看她吃,到最後一口玫瑰汁下肚的時候,他笑著開聲,語似隨意。
“葉修是不是沒算計到我會這麼狠打你,否則他怎麼捨得放你出來?”
沈墨瞳的動作僵住。易卿陽道,“你方才還對我笑,當真笑得出來嗎?”
沈墨瞳淡淡地看他一眼,斂首道,“母親教誨,永遠對人笑。何況墨瞳兒有錯,兄長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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