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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都已經忍不住在打顫了,這山崖的氣溫真的好低,我甚至都已經覺得那冷開始深入骨髓變成了一種刺痛。我知道,這個身體的後遺症又開始了,強笑著掩飾住自己的痛苦,現在,薛懷仞又能怎麼樣呢?他救不了我,恐怕都自身難保。可是,如果真的就這樣死了,我會很不甘。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還有大把大把的寵愛都來不及享受。就這樣讓我重生,難道,只是為了讓我體驗一下病痛的折磨嗎?老天爺,你這樣真的讓我很不甘心!
“你怎麼了?”
薛懷仞有些擔憂的看著我,右臂在輕微顫抖,我猛地反應過來,放鬆了抓他的力道。剛剛因為太痛,所以沒有發覺自己抓的有些用力,而薛懷仞的右臂,為了我已經受了傷。我這樣狠力一抓,他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反而關心起我的狀況。心中有些歉意,僵硬地撐起笑臉:“對不起,剛剛有些冷,不是故意的。”
搖了搖頭,薛懷仞抬頭看向望不見盡頭的白色迷霧,眼神依舊堅毅沉穩。
“看來他們一時半會是發現不了我們了,不過你放心,我在山頂留下了信物,他們搜山的時候一定會看到的。再忍一會吧!”
靠,老子已經忍不下去了!心中怒罵,四肢百骸的痛楚卻讓我根本無法開口,該死的,緊咬住嘴唇,我的臉色蒼白如雪。薛懷仞終於發現了我的不正常,看著我發白的臉色,臉色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焦急。
“你怎麼了?為什麼你的臉色這麼難看?”
還沒等我開口,一直掛著的樹突然抖動了一下,“咔嚓”一聲輕微的細響在空氣中傳開。
“呵呵,看、看來,我們似乎等不了了呢!”
苦笑著開口,我現在幾乎感覺不到手中的知覺,要堅持不住了嗎?不甘心也沒有用了,雖然我很想要活著,可是看了一眼薛懷仞,算了,我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這世上唯一在乎我的人恐怕就只有絮兒了吧。薛懷仞,他是太子,比起我來實在是重要多了。死之前做件好事,說不定老天爺又會讓我穿回去繼續做我的大小姐呢!薛懷仞,你小子遇到我,算你走運了。
看著我眼中的笑,薛懷仞突然臉色大變,“蘇童,你休想!”
左手抱著樹幹,右手抓住我的手,薛懷仞承受的壓力其實是最大的,這個時候,他也不可能會有第三隻手來抓住我。更何況,他的右臂還受了傷。
釋然一笑,我的手漸漸從他的手心滑落,看著薛懷仞臉上的驚恐被拉大,幽深的雙瞳裡面的情緒複雜難辨。
“薛懷仞,你欠我。所以,你要讓我的絮兒,沒有後顧之憂。”
這世界上,唯一擔心我的絮兒,唯一在乎我的絮兒,也是我唯一在乎的人。放不下他,是長久的相處累積的依賴還是愛情,已經都不重要了。薛懷仞,其實你有很多壞心眼呢。你不曾相信過絮兒,我也不會在乎你會不會記得我在這個時候的話。
因為,我,也是在騙你!
根本不是我自己放手為了保住你,哈哈,你想不到吧,我會放手,只是因為沒有力氣了而已、、、、、、、、、
可是,你會一輩子覺得,你欠了我吧!這樣,其實是我賺了呢。
絮兒,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啊,就算我不在你的身邊,你還是可以擁有美好的人生的,不是嗎?
如果,一切恢復如初,你會不會依舊記得我,對你微笑的容顏?可是絮兒,那會很痛吧,所以,我寧願你忘記,永遠的把我忘記。
微笑著張開雙臂,風中飛舞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
《薛懷仞》篇
空氣中一片沉寂,就連那棵咯吱作響的老枯樹,都在那人放手掉下去之後再也沒有發出過聲音。薛懷仞看著仿若雲海的崖底,那裡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像永遠也沒有盡頭。他的手中彷彿還停留著那個人的溫度,傷口裂開的手臂,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那是一個很美的笑容,絢爛奪目,他一直都知道蘇童是漂亮的,卻從來沒有覺得他會這樣讓他動容。他是不喜歡他的,不過是一個下人,卻仗著風絮揚的寵愛,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可是他更不明白是風絮揚的態度,將一個人捧在手心,甚至凌駕於自身之上,寵愛著他,縱容著他。他不可否在一度為此而深感疑惑,卻也覺得他有利用的價值。至少,蘇童是牽制風絮揚的有力武器,甚至,到現在還多了一個風隨意。
不過是一個驕縱任性的孩子,為什麼風家的人都那麼喜歡他?而且,他們都沒有想過,蘇童不僅是一個下人,還是一個男子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