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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與他無關的吧……
忍了比身上還難受的,自胸口擴散而出的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他自認休息的夠多,或者只是想找些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的事做,掙扎著要起身繼續做活,卻又聞:“說了不要亂動啊!”明明是女子的聲音,卻意外地有些許男子的嬌嗔。
莫非……是在叫他?小豬崽心口一震,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莫名其妙的幻想,聲音的來源卻轉瞬已到身邊,一直比男人還男人的瑩白小手就搭上了自己的手腕。
小豬崽愣了,又一怔。
小豬崽認得這姿勢,來家中的郎中也是做這樣的姿勢,這是……好像是……叫做……把脈。
他只知這是郎中診病的動作,可他從未經歷過,亦不清楚,是怎樣的郎中,會為他診病呢?出生便害死姐姐的汙穢之人,哪怕是隨意扔下幾根草藥,也是嫌棄骯髒晦氣,或許還要擔心犯下神仙的忌諱的吧……
他覺詫異,心裡卻有更明顯的感覺冒了出來,很舒服,很好受,似乎就連冰冷僵硬的四肢都好了好多,那感覺,好像冬日深夜,在柴房裡太冷,便爬到主物門前,偷偷地將門開了一道小縫,感受屋中熱氣的感覺……他記得,那種感覺,叫做“暖”。
於是,他回頭來看,想看看那好心的大夫的臉……
於是,緣分始結,再扯不開……
糖果之事
若非那是女子特有的清亮聲音,又有全部女子獨有的生理特徵(……),小豬崽發誓自己會認定那是個男子。小豬崽不知道應怎樣形容,只知道那大概叫做“俏”。他記得他知道這個詞是聽隔壁隔壁張叔用來形容村裡的第一美人,在出嫁最美的那天。儘管他不覺得那比眼前這人美。
那女子,或者似乎只能被稱為“女孩”,對他的驚奇似乎早已司空見慣,並沒有投入什麼注意力的意思,而實際上,似乎是她對小豬崽的驚奇更甚。“我就知道三哥教的‘望’不會有錯啊……還在想這樣的人竟然還能看起來毫無危險的活著,寒氣入體,似乎早就積勞成疾了……營養不良……雖然還真看不出來……還有低血糖……哥們……你身體健壯程度……還真是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
小豬崽雖然沒有完全聽懂,卻是知道這是講了他的病症了,大概知道這時候應該告訴她,自己是不詳之物,沒有看郎中的權利,又覺得還應該說從小到大比這難受的時候有很多,自己是不會死的,可是就是沒有說出口。說出來,她就不願診病,不願對自己說話了是不是……可是他貪戀,貪戀心裡這種滿滿的感覺,他知道又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充斥心中樂,似乎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偏偏又是真的很舒服……說出來……說出來……這樣的感覺……給他這樣的感覺的人……都會消失的吧……
可是……可是不說……她知道了之後……會不會更加厭惡自己呢……骯髒晦氣……還懂得欺騙……
她會不會更加厭惡自己?
小豬崽終於決定說出來,卻沒等到機會,只聽那女孩皺眉怒道:“你還真是拼命地發瘋了!家裡就只有一個人嗎?沒女人了嗎?這麼和自己身體過不去,想自殺和我說,姑奶奶給你個痛快的!” 所謂“醫者父母心”就是這樣,雖然女孩的“父母心”可能是粗暴了點……
所以女孩說著,卻是拿出一粒純白藥丸塞入小豬崽嘴裡。
苦……小豬崽望著怒氣衝衝的女孩,卻是不敢吐,只帶著探尋偷眼看她。“嚥了!”女孩一臉威脅。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信任,明明還是陌生人,小豬崽卻嚥了下去。可能是看小豬崽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女孩語氣軟了下來,開口解釋道:“是藥。”
……小豬崽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覺得今天經歷的美妙溫暖太多太多,多到他總覺得,如今所遭遇的一切,是不是都只是一場夢……他其實還沒有醒,其實還躺在柴房的地面上,也許一會父親大人就會把他粗暴地叫醒……
是的,是的……一定……一定……是一場夢……
既然只是夢,那可不可以就讓他放縱一次,不要將什麼晦氣之人的身份講出來?
小豬崽這樣想著,卻見女孩從兜裡摸出一個棕色形狀奇怪又說不出是什麼材料製成的精巧小袋子,繪著看不懂的圖案,男孩子大概都有一些喜歡精緻小巧的東西的天性,小豬崽不由自主地盯著那東西目不轉睛,可是,那女孩竟然將那小袋子從頂端撕開了。小豬崽有些難過,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呢……喜歡的東西不可能屬於自己,甚至自己認為很珍貴的東西也會被別人無情地毀掉,像村裡男孩穿剩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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