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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瑪琪的選擇……
一切盡在第二卷:吾家有女初長成。
番外 雨·理髮
因為流星街所在的緯度,夏天便格外得短,短到有時候沒留神,天氣就冷起來了,讓人措手不及——流星街的冬天也總是特別得長。
但這個故事發生的時間卻是在那短暫的夏季,艾夏他們還住在三區的時候。
這是一個雨後的下午。
實話說每次下雨都可以在流星街的歷史中留下重重一筆,因為流星街很少下雨,從老人口裡聽來的訊息,上一次下雨已經是在十幾年前了。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出生。而我長那麼大也是第一次看到雨,所以我對雨的看法都來自艾夏帶回來的那些書。
就像以後我初次走出流星街時,雖然知道很多,但那也只是限於書上的圖片和解說的文字,沒有真實感。
書上說,雨是一種無色透明的液體。
可是這裡的雨卻是灰色褐色甚至更深的黑色,那種顏色,就好像是流星街的淚,是屬於這片垃圾世界的。
雨下得很大,大到我們住的那個小屋那用集裝箱板做成的屋頂都好像要被打穿,不,應該說是被腐蝕穿更為恰當。用我和瑪琪曾經看過的兒童啟蒙讀物裡的說法就是——黃豆大的雨珠打在屋頂上,乒乒乓乓地直響。
只是這雨滴比黃豆大多了,雖然形狀有些變形,但毫無疑問是要比黃豆大的,而且也不是乒乒乓乓地響,而是發出嗤嗤的奇怪聲音。
外面世界的人不瞭解這裡,這裡的人同樣也不瞭解外面。
但即使是這樣的雨,在老人的口中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因為雨可以帶來生命。
生命,也是“生”命,活下去的機會。
我們不懼怕死亡,但是我們想要活下去。
由於惡劣的環境,能在這裡生活下去的動植物都是有幾分能耐的,但即使是那樣,也逃不過成為人口中的食物的命運。
即使被毒死或被反捕食也總要比餓死好吧?
前兩者終究還是比後者有希望。
即使機會是萬分之一。
我不知道,那一天為什麼會對那個滿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人說出那句話:“如果我帶你去,你真的會把吃的給我?”為什麼會和那個人一樣在那個墳墓邊上呆了一天一夜,又為什麼會對他說死者還有個女兒,甚至故意設計被打倒在他和瑪琪面前好順勢提出學念。
一切的一切,
也許一開始只是為了那半塊麵包。
一開始,只是想要……活下去。
“唔……雨停了。”艾夏支住搖搖欲墜幾乎要倒塌的破房的屋頂,從那個已經被富蘭克林擴大了一倍有餘的門裡鑽了出去,望了望天色,然後又把頭轉過來說道。
其實我很想說一句,從屋頂破的那個大洞不再漏水就知道了。
但是我沒有開口,因為艾夏一向如此,喜歡做些多此一舉的事情,比如現在。
艾夏舉著刀子……打算給我們理髮。
夏天的太陽很猛烈,很快那麼點雨水就被烤乾了。
地上再度恢復的原本的堅硬,讓我原本對泥濘感的好奇蕩然無存。
艾夏總是說我喜新厭舊,我想這是對的。
這其實很正常,只是喜歡不喜歡的事。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在改變,從喜歡的東西變成不喜歡的東西只要心思一動就行。
人心本來就是複雜的東西,為何不可以遵從本心來行事?
艾夏不也是一樣,比如他現在心血來潮想要給我們理髮。
富蘭克林的頭髮已經很短了,以艾夏那半桶水的水平,估計剪下去就要成禿瓢了。唔,頂著個光頭的科學怪人……(庫洛洛看過《Frankenstein》這本書)
瑪琪是堅決不肯的,她喜歡長頭髮,死活不肯讓艾夏剪,以至於後來艾夏老是喜歡揉亂她頭髮導致瑪琪不願養長頭髮的事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
至於派克……她剪頭髮的水平肯定是要比艾夏高的,前兩天她嫌頭髮長了,在腦後用繩子紮了一小辮兒,拿刀子在繩子前面輕輕一割,鋒利的小刀瞬間割斷了那些頭髮,一下子就變回了我撿到她時的髮型,可見理髮這件事對她來說肯定的熟門熟路, 哪輪得到艾夏?
所以剩下的選擇就是我了。
甩了甩額前有些擋眼的瀏海,是挺長該剪了。
雖然我不怎麼信任艾夏的理髮水平,但這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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