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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兒聞言,只嘆息一聲,便沒了話,殿內一時安靜的只剩彼此的呼吸聲和窗外雪花漱漱的落地聲。
崇德八年。
娜木鐘帶人抱著幾匹錦緞來永福宮看玉兒。
玉兒見娜木鐘來,忙收回思緒,迎了上去,替她撣掉肩上殘留的幾片雪花,然後把手裡的暖爐遞了過去。
蘇茉兒忙替玉兒重新弄了個暖爐來,兩人抱著暖爐走到軟榻邊坐下。
“這麼大的雪,怎麼姐姐還大老遠的過來?”玉兒佯裝責怪的瞅了娜木鐘一眼,隨後看看外間站著的宮女和幾匹錦緞,心下了然:“寒冬天氣,出門不易,姐姐要送東西便叫宮女兒們送來就是,何苦親自跑一趟。”
娜木鐘喝了口熱茶,委屈道:“啊呀,本宮真是枉做小人了。有了好東西眼巴巴的給人送來,人卻不領情兒。”
“我的好姐姐,妹妹是擔心你感了風寒,哪裡會不領情。”玉兒嘟了嘟嘴,一副委屈的表情。
“好了,都是幾個孩子的額娘了,還是這樣。我不過逗你而已,倒反顯得我小氣了。不過話說回來,今年冬天來得格外早,這才九月份呢,就下起這麼大的雪了,到了年關可還了得。”娜木鐘吩咐人將東西放下,便遣了眾人,只留蘇茉兒一人在外間伺候。
“妹妹,這可是皇上派洪承疇去江南辦事兒時特意採購的一些江南水緞,宮裡除了皇后娘娘和我,其它的都留給你了,這可是皇上親自吩咐的,其他妃子可眼紅著呢。”
玉兒聽到這裡,臉色已是冷了幾分,只默默喝茶,不搭話。
娜木鐘心下明瞭,嘆息一聲:“當年的事兒我也略知一二,皇上這麼做也是為了給大清多留些可用的人才,至於我們女人,本就以夫為天,替夫君籌謀也是情理之事,何況當日皇上和一班侍衛就守在門外,是不會讓妹妹受半分傷害的。妹妹還是不能原諒皇上麼?”
雖然玉兒知道此事已經過去許久,可心裡只要一想起,總覺得不舒服。
“沒什麼原不原諒的,他原是皇上,我們做臣子妃嬪的只能依旨而行,哪裡能說什麼呢?過去的就過去了,我現在心如止水,沒什麼好原諒的。”
見玉兒如此說,娜木鐘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一時沉默的有些尷尬。
還是玉兒先打破沉默,猶豫的問道:“皇上……近日可好?”
“哎~”娜木鐘不禁嘆息:“自從宸妃走後,咱們皇上的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近日寒氣來得猛烈,前些日子又病倒了,太醫也說只能盡力醫治。”
病的如此嚴重麼?玉兒有些詫異。自從洪承疇的那事兒過後,皇太極知道玉兒不想見他,來過一兩次永福宮後便也不再過來,玉兒也很少踏出宮門,只偶爾去清寧宮或者麟趾宮找皇后和娜木鐘閒聊幾句。轉眼才過了兩年,身子就不堪成這樣了麼?
“那皇后……”玉兒關切道。
“皇后終日以淚洗面,身子到是沒什麼?只是我怕再這麼讓皇后難過下去,又要病倒一個了。”
娜木鐘看了看玉兒的神色,試探的說道:“皇上前幾日昏迷時叫了你的名字,待過幾日天氣好轉,你要不要去看看皇上?”
“我……”
不等玉兒回答,蘇茉兒便從外間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下跪倒在地,再抬頭時,已是滿臉淚水。
“兩位主子,皇上,皇上……怕是……怕是……不行了!現下正在清寧宮給御醫們醫治……”
手中的茶盞掉地,碎了一地。
玉兒和娜木鐘趕到清寧宮時,屋裡的奴才御醫跪了一地,哲哲滿臉淚痕的坐在床邊,不斷的替皇太極擦拭著臉。
娜木鐘狠厲的抓過皇太極身邊的貼身太監小祿子,怒道:“怎麼回事兒?前些天本宮來看皇上的時候皇上還與本宮下了一會兒棋,怎地才三兩日的功夫就成這樣了?說!你是不是沒有好好伺候皇上?”
小祿子本就擔心,現在哪經得住這樣嚇,早癱軟在地,不住的用頭磕地,哀求道:“主子恕罪!奴才冤枉!主子恕罪!奴才真是冤枉啊!今日晨起皇上說自己身子沒什麼大礙了,想到關雎宮瞧瞧宸主子生前用過的東西,不準任何人進來,可是……可是奴才等了大半天也不見皇上出來,待奴才進去時,皇上……就……就已經昏迷了。奴才見皇上昏迷,一刻也不敢耽擱,立馬回覆了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親自接皇上過來的。其他的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真是冤枉的!求主子恕罪啊!”
娜木鐘哪兒管那麼多,立刻吩咐了人,將那個照顧不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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